148、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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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上,挑灯者目送着君言和叙灯火的离去。
    “小青,看来你有事想问我啊。”
    挑灯者回过头去,站在阳台门外的剑姬之青一脸欲言又止的不解模样。剑姬之青没想到自家主人会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吓了一跳,连忙摇了摇脑袋。
    “不……主人,奴……”
    “不要紧。”挑灯者温柔一笑,心情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其实剑姬之青更好奇她的主人为何如此高兴。
    “主人,你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君先生是个有趣的人。”
    听见挑灯者的回答,剑姬之青更迷惘了。她看着自家主人在阳台上的桌子旁落座,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得上去给对方倒茶。
    倒好茶后,有钢琴的声音传来,那想必是枪姬之蓝在弹琴。
    “卡农吗?”
    挑灯者愉悦地笑了,呷了一口茶。
    “小青是奇怪为什么我要把人偶送给君先生?”
    “奴……”剑姬之青迟疑了半晌,“那应该主人您最新的杰作才是。”
    “确实如此。”
    挑灯者承认了。
    剑姬之青脸上的不解加深,不明白为什么仅是如此就将如此贵重的人偶送出去。虽然用人类的价钱来衡量并不太合适,但是那具人偶再怎么样也得价值几百万才是。
    像是看出剑姬之青的疑惑一样,挑灯者目光变得幽远。
    “有人给了我同等价值的东西──不,也许价值远胜于我的人偶吧,所以我只赚不亏。”
    “价值远胜主人所制人偶的东西?”
    剑姬之青诧异地瞪目。
    虽然那样的东西并非不存在,但她依然好奇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挑灯者浅浅地笑着,似是在卖弄深远的意味。
    “──一个让我感兴趣的末来。”
    像是晨拜时响起的钟声般撼耳,这个答案撞到剑姬之青的耳里。
    一个暧昧,但却听起来沉重的答案,那份厚重感自然是来自未来两个字,剑姬之青不知道那究竟会是什么样的未来,也不知道是好抑或是不好,但是“因”似乎已经种下。
    突然地,剑姬之青想起一件事。
    “主人,你早阵子在街上布下诱导结界,难道是……”
    剑姬之青脱口而出地说到最后惊觉不妥,连忙伸手捂住了嘴巴。她惊愕地瞪目,终于想通为什么挑灯者要在早阵子大费周章在街上也布下结界。
    ──那个结界拥有着诱导他人思想的功能。
    其中应用了一些媚惑法术的原理,对于精神防御不足的人能够左右中术者的思想,但是也非常有限。然而,这对于普通人的君言来说绰绰有余,另外叙灯火虽然具备一定防御能力,但术者是挑灯者本人,足够强力攻破叙灯火的防御才是。
    “──‘界王’的术式真的足够奥妙呢?不是吗,小青。”
    淡淡地如此说着的挑灯者端起茶杯凑到唇前,遮住了她半张脸,唯独从杯子上方露出的一对眼睛如深渊般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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