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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发咒弹射至。
叙灯火握紧右手的横刀,从上而下斩出一刀,精准地把咒弹给斩成两段。但和水的漩涡和周云凌的毛发不同,接触到咒弹的横刀毫发无损。
接着,是第三发和第四发。
在这两发咒弹被叙灯火接连瓦解的同一刻,蜘蛛少女也快速逼近了过来。在第五发咒弹被叙灯火用横刀斩成两半之时,她也已然到了两人的跟前。
大刀悍然斩下。
叙灯火把君言往后推去,将横刀举在面前挡下这一刀。
铿──!
一阵冲击将君言掀翻在地。
正面承受了这一击的叙灯火更是双膝跪在了地上,地面更是被大刀的劲道压得龟碎凹陷。
叙灯火张嘴吐出血来,脸色更显苍白。
敬云霜见她虚弱,进一步加强下压大刀的力道。刀锋不断往叙灯火压去,已经碰上了她的左肩,切砍了她的衣服和皮肤。
血从少女的左肩流了出来。
叙灯火咬牙硬撑,但摆明支持不了多久,而且敬云霜蜘蛛部分胸上咒弹生成器又再焕发光芒了。
“圈!”
君言想要上前帮忙,尽管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可以帮上什么忙。他捡起脚边的石头,就往前跑去。
“站住!”叙灯火大声喝住了他。
“……”
君言皱眉止步,就见对方扬起下巴示意自己往上看。
嗯?他举头,然后眼睛被染得一片赤红。
“想对吾之友做些什么?汝这邪魔外道!”
纯白的猫咪不知何时到来,抱着胸飘浮在半空之中。它连眼睛都是一片火红的,彷佛有火焰在眼眸之中熊熊燃烧。
而在它的头上,巨大的火球宛如日轮般高悬。
──不,那是高悬的毁灭。
只要火球坠下来,整个世界都会毁灭吧,君言产生这种错觉。
敬云霜显然也意识到来自天上的威胁,抽空往后退去。失去本来下压的力量,叙灯火瘫坐了在地上。
她大口喘息着,然后倒进及时赶到的君言怀内。
和刚才不一样,叙灯火现在浑身热得可怕。
“你发烧了?”君言不合时宜地问了这么一句。
“真是……服了……你,你是白……白痴吗?我这是……一下子动用太多魔力,体内的回路要受不住……电阻你知道吧?和电路差不多……”
从她还能解释看来,应该问题不大,于是君言无情地把注意力再次投向敬云霜。只见蜘蛛少女已经退出了一段距离,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天上的日轮。
焰团比刚才又大了一圈。
“以死谢罪吧!邪魔外道呀!”
克洛斯怒吼一句,高举右前爪往下一挥。火焰日轮接收到主人的命令,立即急堕而下。
──那焰团足足有人工湖般大。
敬云霜一再退避,同时不断射出咒弹。那漆黑的魔力凝聚物,化为逆向的流星雨冲天射日。
可是,所有咒弹都在撞上炎团之后被吞噬干净。
尽管焰团的部分被咒弹所污染,但是剩下的部分却依然足以毁天灭地。敬云霜一股脑地不断射出咒弹,似是要把整个焰团都给污染。
速度赶不上。
敬云霜也意识到这一点,停止了咒弹的攻击。
然后──
线断了。
缝住眼眶的红色细线全部被扯断。
少女睁开眼睛,大量浓稠鲜红液体从眼眶倾泄了出来,落了一地的腥红。她的眼睛没有了焦点,像是瞎了一样,空虚而深不见底,彷佛可以将整个世界一样。
她的眼睛成为了风暴的中心。
血色的,似水又似光的细流卷成了漩涡,缓缓流向她的眼睛之中,形成刺目的血色风暴,那猩红之色更是一度盖过了火焰的赤红,彷佛叫周遭一切都失去了色彩。
更多的鲜红液体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敬云霜轻描淡写地抬起左手,对准已经到了近前的焰球。掌心,黑暗的光辉浮现,凝聚成光点然后射出。
是咒弹。
但是那咒弹的规模比起以前的都要小得多,恐怕只有一个拳头的大小,面对着巨大的焰球就有如山和蚂蚁。
可是,这只蚂蚁撞在了焰球之上,却是翻了天覆了地。
“这……”
君言一脸不可思议。
宛如水泡被戳破放大了千万倍的结果,整个焰球瞬间被染成墨黑之色,然后炸了开来。如同烂泥般的黑色魔力洒落在地上,气势骇人地往四面八方地蔓去,像是涨潮一样。
“……被污染了!快走,哈士奇!”
叙灯火一度屏住呼吸,然后大吼出声。
彼端的周云凌才撑起身体,就见黑色的魔力潮朝自己扑来,它二话不说就往外边跃去。
“天冲四!”
叙灯火也抓住君言的手臂,转身提气跃起。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