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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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头伴随着细碎的窸窸窣窣声音,一个疑问被抛了过来。
    她显然是明知故问。
    男人这才完全把眸子抬起来,直视塌子的方向。他隐约可以看见女性在穿衣服的身姿。
    “‘巫’大人,霍尔顿的事情已经失控了。”
    男人沉声说道,“城堡之中的乐游对策官传来消息,霍尔顿企图染指起死回生之术,更残害了──”
    “起死回生之术?”女性平静得可怕,“犯此禁忌者,往往失败收场,霍尔顿愚笨至此,也是枉为雾都的得力干将。”
    “‘巫’大人,现在我们的人手都被隔绝在结界之外,里面的情报也相当缺失,我想请‘巫’大人可以亲自出马。”
    “我亲自出马?”女性窃笑两声,“我去了,又能如何呢?”
    “替我们打破结界,我们得马上抓捕霍尔顿。阿卡斯德已经死在了他的手中,而白炎和妖精印都在结界之内,我们能确保两人的安危,确保两人不会被利用在霍尔顿的阴谋之中才是。”
    “巫”不置可否,反而询问另外一个问题:
    “迦蓝巷的魔法协会分会会长怎么说呢?”
    “他已经上报魔法协会了,魔法协会的意思是指,如果有需要,他们可以亲自介入。”
    男人才见过魔法协会分会会长那只老狐狸。
    “我们会陷入被动。”
    女性似乎已经穿戴整齐,端坐在塌子的身影被周遭的火光栩栩如生地描绘在竹帘之上。
    “是的,所以我才极力避免那样子的事情。”
    那座城堡之中,不仅有“时之核”,还有白炎以及妖精印的存在,这三样东西都不能落进魔法协会的手中──他们早对这三样东西窥视已久了。
    而且,还有一位能力出众的观星巫在那里面。
    “‘挑灯者’也在现场,是吗?”
    “巫”却又问到看似毫无关系的地方上去,不过“挑灯者”的存在确实不能完全忽视,她也是“时刻魔法师”,是不容忽视的对象。
    “是的,她也在事发现场里面,同行的应该只有四姬之中的三姬。”
    “嗯。”
    得到答覆的“巫”却没有深入进去,彷佛只是随口问问一样。
    接着,她没有作声,男人也得不到想要的任何回应。两人就此沉默下来,彼此之间的空气也由此变得凝滞。
    “‘巫’大人,事态紧急。”
    男人沉声强调,有些沉不住气了。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和女性面对面交谈,但是他总是无法习惯女性那总是故弄玄虚的作派。他是个行动派,自然认为该尽快行动起来才能占得先机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打破结界,好让你可以派人进去抓捕霍尔顿,是吗?”
    “是的,我正是这个意思。”
    “你觉得这个是明智的决定吗?”
    男人察觉到女性窃笑起来,顿时不悦地皱眉。
    “‘巫’大人有不同的想法?”他用近乎质问的口吻问。
    “结界的本质是隔绝,而非守护。”
    女性的话相当含糊,完全听不懂她想要表达什么。男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疲倦地揉着额头来,心想她真的明白事态有多么紧急和严重吗?
    “起死回生,已经不是新鲜的事情了。”
    女性进一步地说,“情报部应该有着大量相关的情报。虽然我没有熟读过往的所有记录,但就我所知道的案例里面,这些起死回生都无人失败。”
    “‘巫’大人,我相信霍尔顿也一定深知道这一点。”
    男人想表达的意思很明显。
    他觉得“巫”有些轻视了这次事情的严重性,她会说这番话的意思不外乎就是“起死回生”是不可能成功的,不用劳师动众,但是男人不如此想。
    霍尔顿是雾都行动部的部长。
    严格来说,几人还算是同僚吧?身为行动部部长,肯定是见多识广之人,而且也是沉稳的行动派才是,不可能会草率行事。基于这个基调,男人认为霍尔顿也许有足够的把握,才会行“起死回生”之事。
    “事无前例,不代表后无来者。”
    “如果真的成功了,你又待如何呢?”
    “巫”小小地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多了几分悲伤。
    “霍尔顿也许可以治罪判刑,那么被复活的人,你又该如何处理?”
    “自然是隔离起来。”
    “不成功自然不用说,谁知道被复生──被召唤到这个世界上的会是何物?视情况,我主张消灭。如果成功,考虑到对魔法端的影响,我也主张将之隔离起来。这一切都是为了维持来之不易的脆弱平衡。”
    “正如你所言,这个平衡太过于脆弱了。”
    “巫”没有反对男人的主张,反而颇有认同之感。
    但莫名地,男人觉得“巫”还是没有站在自己这一边,如果她真的认同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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