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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姬之青连忙后退两步,脸色刷白之间躬身低头。一想到刀姬之红作为常客的小黑屋,她怕得浑身发颤。
“这是好事。”
“挑灯者”的反应又再一次出乎剑姬之青的意料。
“咦?”
剑姬之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看着“挑灯者”。她忽然有一种感觉,就是“挑灯者”在近来的表现上也很不寻常。她没有想到自家主人会为了枪姬之蓝而刻意留下来。
在以往的日子,四姬都必须为“挑灯者”作出牺牲。
除去四姬之外,其实已经有很多姐妹被“挑灯者”肆意毁灭,或是为“挑灯者”而牺牲。
所以,对于“挑灯者”在城堡里的一系列反应,剑姬之青都感到有些迷糊。
“……主人,奴……我们对你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剑姬之青带着渴求问出这一句话。
她的手都是颤的,可见她的渴望有多深。
“挑灯者”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几秒后,她轻笑出声。那是个温柔的笑容。
“和其他人偶不一样,你们是特别的。”
“特别的……”
刹那间,剑姬之青的头发一度给人浮了起来的感觉。她下意识右手举起放在左胸之前,感受着那有别于普通人的脉动之色,“特别”两个字不断回响在她的脑海之中。
“啊……”剑姬之青轻声吐息。
特别两个字对于剑姬之青而言也是特别的,这是不容置疑的。作为证据,她脸上浮现了柔和和感动的笑容。
剑姬之青一直对毫不怀疑自己要为主人付出所有。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她自从认有意识之后,无论是其他姊妹抑或是其他魔法师都是如此认为的。她在这种潜移默化之中,也渐渐觉得如此。
自己不过是主人的工具罢了,这种观念根深蒂固。哪怕“挑灯者”一直在强调她们是家人,但是剑姬之青心底里其实对这个说法抱有怀疑的。
但今天,她好像看见不一样的一面。
“挑灯者”也许确实把她们当成是家人──她说她们是特别的──也为了枪姬之蓝要置身于险境。
没有人会为一样工具置身于险境。
固然,剑姬之青如果丢了“挑灯者”送给自己的剑时,也许会稍作冒险,但这是因为剑是“挑灯者”送的,是她重要之物。
是的,那个回答给予剑姬之青难以言喻的温暖。
宛如在寒冬之中的温暖热水让她置身于其中一样,全身的毛孔都因而舒张并发出欢呼一样。
相较之下,“挑灯者”的眼神则往远处飘去,呈现一种失焦状态。
她在思考某些事情。
“对,我寻求着幸福,寻求着打破世界的界壁。”她轻声如此呢喃。
沉溺在余韵之中的剑姬之青完全没有听见“挑灯者”的自言自语。她还没有从刚才的那两个字所带来的感动中脱离出来,她很想一直沉沦下去,但是──
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