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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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格莉丝小姐,你想要的部分,我也可以答应给你。如果你全都想要,也未尝不可──当然,前提是你向我伸出援手。”
    “魔法的本质是趋吉避凶,魔法师自然也要信奉这个道理。”
    依格莉丝轻蔑地一笑,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微微仰起了脸孔。她的视线从下而上,转至上而下,产生了一种居高临下之感。
    “你觉得就我的立场而言,是联合阿伦德尔来对付你这只小贼更轻松一些,还是说联合你去对付一位‘时刻魔法师’比较轻松呢?”
    “……依格莉丝小姐,就算置身在这种困窘的境地之中,也依然能够如此悠闲吗?识时务者为俊杰,阿伦德尔虽然是活了下来,但是他不死也应该已经丢了半条命……”
    “你啊,是不是小瞧‘时刻魔法师’了呀?”
    “挑灯者”无奈地叹息,接着一个尖锐的问题就从她微张的樱唇之间刺出,刺向霍尔顿。
    霍尔顿的眉头高高挑起了半边。
    他的反应令“挑灯者”无奈地苦笑摇头。她再次把一度低下的视线重投霍尔顿身上时,眼神已经变得有几分怜悯。
    “你会在这里坐下来向我请求帮助,就是没有把握可以切实除去我──魔法师都是很现实的人,尤其是你这位曾经的魔法灾害应对局行动部部长更应是如此。不心怀天真的态度加以行动,否则就会丢去性命,你们应该是这一道理的最虔诚奉行者才是。”
    被说中了,霍尔顿微冷的表情有此暗示。
    “不得不说,你可能布置了很久,而且也得到了一定的成功。但是,你对‘时刻魔法师’的丈量还不够,你自己也没有把握,否则我也不可能完好无事坐在这里,你也不可能看着阿伦德尔眼睁睁在你面前逃去无踪。”
    “但,他中了毒。”
    霍尔顿沉声强调。
    与其说他是在提醒“挑灯者”,倒不如说他更像是在巩固自己的信心吧。他想告诉自己,那种毒药已经起了效,并且至少能够无力化阿伦德尔才是。
    “挑灯者”笑了笑,像是懒得说下去一样。
    但这不预兆着霍尔顿已经赢了,因为剑姬之青突然开声说:
    “霍尔顿部长,你认为在‘时之核’之前就没有相关的制品吗?”
    一瞬间,就像是有一用棍子重重敲在肚腹上一样,霍尔顿露出挨了一记闷棍的表情。
    剑姬之青同时也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插话,她是不应该插话的,但反应过来时话已经出口了,这完全是一次脱口而出,而且不经考虑。
    “霍尔顿部长。”
    喝了一口茶的“挑灯者”再次开口。
    “我劝你与其在我这里花费时间,不如尽快把阿伦德尔找出来以绝后患比较好。我不知道阿伦德尔是怎么逃离你的魔掌,但可用办法也不过是几种吧──我猜猜看,应该是转移魔法,没有错吧?”
    “……”
    霍尔顿沉默。
    不知道是因为还在沉溺在刚才剑姬之青随口一问的冲击之中,还是说慑于“挑灯者”所谓的猜测之精准。那种猜测已经更像是完全目睹过程之人,才能够准备提出的可能性了。
    “看来没有错呢。”
    “挑灯者”又笑了。
    宛如摇曳的灯火一样,她的笑容忽明忽暗,摇曳不定,就像是投射在水面上的倒映一样。
    霍尔顿心里忽然生起一股寒意。
    也许,最难对传的并不是阿伦德尔,而是眼前这个身世不明,突然在魔法端冒出来的“挑灯者”。
    任何“时刻魔法师”都会身怀一个名为“终极”的追求。
    这群站在魔法端顶端的人们,毕生都会在追求某一种魔法的极致,或是某一个目标。有人寻求传说中的“黄金炼成”,有人寻求掌控“时间”,亦有人寻找长生不老。
    这些追求大概每个魔法师都有,但是都没有“时刻魔法师”们来得极致、坚定,而且露骨。他们之所以会成功,大概也是源于这种对于自己欲望毫不遮掩的追求,以及在这个过程中产生的源源不绝动力。
    阿伦德尔是时间的完全掌控,那“挑灯者”呢?
    秘而不宣,就算是应对局也没有任何的资料。她的生存意义彷佛就是天天制作人偶,悠闲度日一样,就算偶尔闹出一些事情和应对局为敌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动作了。
    霍尔顿不相信她真的没有那种极致的追求。
    如此一来,只有一个可能的解释,那就是“挑灯者”以前的所作所为都和她秘而不宣的追求有关系。
    如果知道那个追求的话,就算是“时刻魔法师”也是有死穴的。
    但是,“挑灯者”没有,因为谁都不知道她的“追求”。
    “你……在这里也不是巧合。”霍尔顿灵光一闪地说,“你在这里……也在寻求着什么。”
    “如果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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