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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知道。
大庄的亲事是下午,三个人都是一觉好睡起来,凌墨特意跑过来问表姐:“我要不要穿新衣服去量个相,你前男友成亲,我要给你撑面子。”凌墨手舞足蹈把自己一通夸:“我打扮好,活脱脱珊瑚树。”
福妞笑得还是可亲:“还是不要了,那衣服是你的戏服,等田到了手,还可以当当去,不然送去旧衣铺子里也值几个钱。”
“还是表姐精明。”凌墨仰天长叹,颇有感怀:“你不发家没天理。”然后凌墨小心问出来:“您这衣服是旧衣铺子里买回来的吗?”
提起来此事,福妞扼腕叹息:“我想的还是不周全,衣服买下来才想起来还有旧衣铺子。”凌墨擦擦头上不存在的冷汗:“要是旧衣,我一准儿罢工不干。”
有栓带着有财有贝在前面走,不时回头笑眯眯看着身后交头接耳的凌墨和福妞。天蓝蓝水清清,远处田里青苗刚出,齐刷刷一条油绿。有栓心情舒畅,大庄哥成亲了,新娘不是俺姐,这是有栓一直盼望的戏码儿,今天总算要上演,有栓喜欢得浑身都有发痒的感觉。
还有一个戏码儿,也是多年以来在有栓心里时时期望出现,那就是福妞去吃喜宴,随身带着一个比大庄哥要好的男人。凌大哥样样比大庄哥强!就这一次治瘟病,到现在还隔三差五有人送东西来家。
家里的坡地一夜之间,不知道是哪些人帮着翻好;再过一夜,又种好了。就是麦种子,也是帮忙的人出来。可见世上知恩的人还是多。
福妞和凌墨说了一路子的新衣旧衣,有栓想了一路子的俺家现在多风光。这一家子成员三人两狗,一个也不少地来到大根家里吃喜宴。
当天喜宴上最尴尬的不是福妞,福妞坐在女人那一桌,和四婶等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吃得很痛快。有栓是凌墨带着坐在男人那一桌,男人们借着大庄的喜酒多多的敬这治病不收钱少收钱的郎中。
隔着桌子听到的福妞在心里为凌墨正名,压根儿就没有少收,只是巧立名目收到有钱人家里去了。六百多两银子,表弟心狠刀快宰人的心实在!
这个晚上,最尴尬的人是大根。老秦大叔也大大方方来喝喜酒,没有终席先走了。男人们就和大根开上玩笑,不是闹新媳妇和大根。而是问大根:“你弟都有婆娘,你倒落了后?”把大根问得尴尬不已。
当晚凌墨带醉回来,睡在炕头上享受福妞打水给自己,等凌墨收拾清爽。福妞又来敲门:“表弟,还有大事要商议,快开门。”
“俺睡了,”凌墨觉得哥要是个无赖多好,可以喊一嗓子,我光着呢。他还没有说出来,外面福妞嘻嘻笑:“你裸了?穿上也快。”
凌墨一骨碌爬起来开了门,主要是怕邻居听到传哥的闲话。凌墨睡在炕上舒服的被子里,福妞坐在炕上循循善诱:“……请他去最好的酒楼吃饭,要是他酒喝多了,”
凌墨咬牙切齿:“我拿簪子扎他。”
“你先攒着,等田到手再拿簪子扎他,”福妞觉得这剧情要天天说才行,不然怕凌墨演不好。凌墨可怜兮兮:“等田到手,漂亮衣服没有了,簪子也没有了,玉佩也没有了。他不肯见布衣的人,我也没东西扎他。”凌墨继续咬牙切齿:“我还是先扎他。”
福妞赶快道:“等田到手,衣服当了,玉佩当了,簪子给你留下来。”凌墨抬起脸嘻嘻一笑,脸上本来是三分酒意,现在装成七分:“您这两百个钱的玉佩还能当出来钱?”凌墨举起手指比划:“两文钱,一文钱?”
福妞语凝,也是立即就有主意:“玉佩也给你留下,要是他不见穿布衣的你,你就拿玉佩砸他也一样。在家里先练练准头儿,免得到时候玉佩扔到一边儿去,浪费这两百钱。”
这样的一个晚上,借着大庄成亲的喜酒把凌墨喝得有酒意,福妞来欺负醉酒人。喝过酒的人应该脑子会糊涂一点儿吧,这样的情景正适合对花花如实说出,宋师爷有不轨举动,你先攒着。
炕头上的油灯忽明忽暗,凌墨在福妞劝良为娼的演说中,呼呼进入睡梦中。梦中凌墨手执皮鞭,不住地抽打着福妞:“快去陪吕公子,让他去陪宋师爷。”
在家里休息两天的凌墨,过了两天饭来张口,洗脸水来自己洗的日子。第三天,带着福妞殷殷的期望,青色绸衣淡粉色绢裤的凌墨天没有亮就出门。
问他为什么这次出门这么早,凌墨会对着自己衣服看看,这一身打扮,绣花簪子粗玉佩,把哥打扮得真的象某楼的头牌,哥只能趁着天没亮出门。
对着福妞,凌墨是另一番话:“我得早点儿走,要在晚饭前赶到县城约上宋师爷吃饭。”福妞当然信以为真,而且一直送到村口。凌墨走了多远,福妞还在身后翘首看着,在表弟的身上,寄着姐浓浓的关心,当然是关心那田;另外表弟身上的衣服,花了姐不少钱,当然姐要多看几眼才觉得够本。
凌墨走远拐了个弯,回身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