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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脱者伴飞在侧，一定没人能听到我们聊天。”</P>
赫连云云跟着道：“是否已飞出草原？”</P>
姜望听懂了弦外之音，只是驭舟而溯，片刻后才道：“现在是绝对安全了。我们不仅飞出草原，还跳进了太虚幻境。”</P>
赵汝成也顾不得感慨三哥手段之玄奇，径直道：“论修为，涂扈已是绝巅。论权势，涂扈在牧国是一人之下。他这么做是图什么呢？他没有任何理由在储争里站队。除非……”</P>
他看向赫连云云：“除非陛下已经在苍图天国失败，涂扈或要转向苍图神效忠，或有可能寻求至高。”</P>
他又自己摇头：“可赫连昭图是何等人物！涂扈若真有异心，他不可能任其摆布。”</P>
“太矛盾了。”赵汝成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的情况是赫连昭图已经同涂扈有所合作——赫连昭图同涂扈的合作，一定是建立在涂扈忠于牧国的基础上。可涂扈若仍然忠于牧国，又怎会脱离陛下来表态，公然支持赫连昭图政变？”</P>
赫连云云亦摇头：“母亲若是远征失败，涂扈不会比我们先得到消息。而且现在白毛风还在肆掠，神血不断泼洒，苍图天国里的战争并未停止，且越来越激烈。”</P>
“站在涂扈这样的层次，除了个体的力量的跃升，和对权力的追求，不能忽略的还有理想。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呢——”姜望问道：“涂扈会不会是神侠？”</P>
他分析道：“在中央逃禅事件里，有一个关键的环节，就是很多年前的敏哈尔传道中域。而在对决六真的那场天京血雨里，涂扈也是旁观者。景国人有证据表明，正是有人在当时启用一张世尊天契，再次触及了封禅井中月。”</P>
他看着赫连云云，斟酌着语气：“苍图神教神庙大祭司……神侠，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关系？”</P>
天京血雨里启用世尊天契，还有可能是私自行动。当年敏哈尔传道中域，尝试救禅，却是牧国国策！涂扈若是神侠，那也跟牧国的支持脱不开关系！</P>
“涂扈不可能是神侠。”赫连云云很平静地否决了这种可能：“时间线对不上，在剥下幻魔君假面的那一天，他才正式登顶。在那之前，他一直人神两分，不是绝巅——北宫南图一直对他很警惕，他若提前绝巅了，须瞒不过去。”</P>
北宫南图一度被称为“草原上最接近神的存在”。</P>
彼刻作为金冕祭司的涂扈，和北宫南图的斗争，也是一个长期的波谲云诡的过程，且涂扈长期都在弱势的一方。</P>
赫连云云口中的“警惕”二字，便是一段极凶险的历史。</P>
没有人是随随便便登顶的。</P>
在涂扈这样的位置尤其如此。</P>
所以他的选择更不应该这样奇怪。</P>
能够在北宫南图长期的警惕下经营自我，他必须是一个不犯错的人！</P>
“你说得对。”姜望若有所思：“以涂扈的智慧，他若真的有什么布局，不会叫我看到这么明显的破绽。这只名为完颜青萍的伥魔，倒更像是他对我的某种提醒——因为我恰好见过这只伥魔。”</P>
赫连云云和赵汝成对视一眼，蓦然惊醒——涂扈何曾公然支持赫连昭图？</P>
若非姜望亲至，仅他们两个，根本看不出完颜青霜那支剑里的问题。</P>
非是姜望见过那名为完颜青萍的伥魔，也更联系不到涂扈身上去。</P>
所以事情就更显矛盾了。</P>
涂扈为什么要隐晦地支持赫连昭图？既然选择了隐晦，又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暴露自己？</P>
又亲自调走赵汝成，又是完颜青萍——涂扈这样的人，即便有所失误，疏漏，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大事上，同时疏漏两次！</P>
“我对赫连昭图的判断是建立在他独立自主的基础上。而这一点毋庸置疑。”赵汝成分析道：“赫连昭图乃大牧皇储，身受国势，身系国运，不可能被无声无息的控制。尤其他刚刚超凡登顶——在被控制的情况下，他不可能走完这一步。”</P>
“有没有可能他登顶超凡，正是为了向我们确认这一点？”他看着赫连云云：“现在想来，他若是单纯要逼你低头，给你留下人生阴影，的确太小家子气，不是他的风格。或许，涂扈同赫连昭图的确是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