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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器大比会场,此时距离林铮和万贱归宗离开,仅仅只是过去十几秒的功夫,而此时,两人悄无声息地便又回到了会场中。
从永恒梦境里面出来的下一刻,万贱归宗便嗷嗷叫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听得四下的选手和观众都不由得一阵侧目,这家伙冷不丁的这是抽的什么风呢?
回来之前,林铮就已经和万贱归宗提了醒了,他在永恒梦境待了三十五年,积累下了三十五年的庞大记忆,这冷不丁地回来,现实的身体肯定会有那么一点儿吃不消,不过......
风起时,那朵荆棘花轻轻摇曳,花瓣边缘泛着微弱的银光,像是在低语。岩石下的土壤早已干裂多年,可就在匕首插入之处,竟渗出一缕湿润的气息,细小的根须悄然蔓延,如同旅者们心中悄然生长的信念。
林寒三人离开思源城后,并未真正隐退。他们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行走于这片大地??不再以守护者的身份被仰望,而是混迹在商队、村落与荒野之间,倾听那些未曾被记录的声音。他们知道,真正的自由不是一次祭坛的崩塌就能完成的,它需要时间,需要伤痛,也需要无数个微不足道的选择累积成河。
三个月后,南方边境的小城“雾语镇”爆发了一场风波。一名少年用共感之光照进他父亲的记忆,意外窥见了对方曾为保全家族而亲手将一名无辜者推入命运审判的往事。愤怒与背叛瞬间撕裂了亲情,少年当众揭发,全镇哗然。人们开始质疑:共感能否成为审判的依据?若每个人都能感知他人最深的愿望与罪愆,是否意味着隐私也将随之消亡?
消息传到林雪耳中时,她正坐在一辆驶向极北冰原的雪橇上。车夫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兵,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划至下颌的旧疤。她望着窗外飞驰的雪影,轻声问:“你会害怕被人‘看见’吗?”
老兵握紧缰绳,许久才答:“我怕的不是被看见,而是没人愿意看我。”
林雪闭上眼,指尖轻触眉心??那里仍残留着一丝与祭坛共鸣后的余温。“共感不是武器,也不是刑具。”她喃喃,“它是桥梁。但桥建好了,人要不要走过去,还得自己决定。”
与此同时,林寒已抵达雾语镇。他没有现身讲堂,也没有登台演说,而是化名“游匠”,在镇口摆了个修剑摊。他的手艺极好,一把断裂的铁剑经他双手锻打,不仅恢复如初,剑刃上还浮现出淡淡的纹路,仿佛蕴藏着某种节奏般的呼吸。
那少年某日路过,目光落在林寒手中的剑上。“你能修好破碎的东西……可人心呢?”他低声问。
林寒抬头,目光平静如湖。“人心比剑更难修,因为它从来就不该被‘修好’。”他说,“它应该允许裂缝存在,允许疼痛蔓延。只有当你不再试图把它打磨成完美的样子,它才能真正开始愈合。”
少年怔住。
“你父亲当年做了错事。”林寒继续打磨剑身,火花四溅,“但他后来每夜梦见那个死去的人,梦见他在雪地里回头看他一眼。这份痛苦持续了二十年,从未间断。你说,这是惩罚吗?还是救赎?”
少年嘴唇颤抖:“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他怕失去你。”林寒放下锤子,直视少年双眼,“就像你此刻怕失去对正义的理解一样。我们都害怕失去某些东西,所以才会用‘真相’去刺伤别人,以为那样就能守住自己。”
当晚,少年独自来到镇外墓园,在那名无辜者的碑前跪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清晨,他在共感场中主动释放了一段情绪??不是控诉,而是悲伤。全镇的人都感受到了那种沉甸甸的哀恸,不是针对父亲,而是关于选择本身带来的重量。
许多人落泪。
几天后,镇议会宣布设立“静思庭”,凡涉及共感揭露的纠纷,不得立即裁决,必须经过七日沉默期,让双方在无言中共处,直到情绪沉淀。这是旅者世界第一个由民间自发建立的情感调解机制。
而在西陲的废墟群落“灰环带”,影舞者正潜行于一座坍塌的古代观测塔之中。这里曾是命运编织者用来校准命线的中枢,如今只剩下残破的镜面阵列和刻满预言符号的石板。他此行的目的,是寻找一段失落的数据??关于“命运之瞳”最初觉醒时所记录的第一句话。
他在第七层地下密室找到了它。
一面黑曜石屏风上,浮现着一行古老文字:
>**“观测即干预,知晓即改变。”**
影舞者凝视良久,忽然笑了。原来命运编织者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一旦你开始观察世界,你就已经成了世界的一部分;一旦你知道了自己的命运,那命运便不再是注定。
他取出匕首,在屏风侧面刻下回应:
>**“我不再隐藏,也不再操控。
>我只愿行走其中,成为变数之一。”**
离开前,他将一块携带记忆晶体的芯片埋入墙缝。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