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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要表扬淳儿和惊鸿什么？”
“表扬他们教训了狗儿和大青一顿，他们做的很对，不能白白被别人欺负。”
说着，去看程婉婉脸上的神情，见她如预想中的一样，惶恐小心，又接着说出从季淳和季惊鸿口中听到的事情。
“你让他们以后要人害怕他们？”
“是啊，不行吗？”
程婉婉生怕季青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对自己发难，飞快看他一眼，小心的含糊不清应了一句。
“没有不对。”
“真的？你这样觉得？”
见季青毫不犹豫的点头，程婉婉长吁口气，踏着欢快的步子跟着往前走。
两人没走两步，一处拐角巷子中猝不及防的扑出个人，直直把程婉婉撞在季青身上，
季青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怒目去看，就见程婉婉正皱眉扶着个浑身肮脏，披头散发的女人站起来，手中的点心早已掉在地上，四处散开。
他皱眉盯着那女人，伸手就要将人拉开，不想，那窜出人的巷子里又跑出两人，举着还沾着面粉的棒子追了过来。
“抓住那女人，不要放走她！”
此时，程婉婉没有推开自己，那女人察觉她不同于常人，立马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求饶个不停。
“求求你们，不要把我交给他们，救救我！救救我！”
哭喊间，已经顺着程婉婉的腿跪了下来，泪流满脸，哀求不已。
季青左右看着，还没想明白先处理哪一边，那怒气冲冲的两人已经到了近前。
“好你个小贼，这次总算让我逮到你了，这次看谁还帮你！”
说话间，手中的擀面棍就往那女人身上招呼。
那女人围着程婉婉的腿转，连带她也挨了几棍子，程婉婉还没来得及同情的心，立马变得愤怒起来。
“住手，住手，你们干什么，白日青天的就这样打女人！”
说着，忍不住直揉自己的腿，好在肉厚，还不算很痛。
季青眼中怒火奔腾，一把将程婉婉拽到自己身边，留那女人在原地。
“怎么回事！”
此时的季青声音低沉暗哑，隐隐带着欲来的风暴，让那追赶而来的两人心里无形之中增了些惶恐。
稍胖一点的男人见两人一个是一身软弱无力的书生打扮，一个只是胖硕无聊的年轻妇人，都不是什么上的台面的身份人。
用鼻子“哼”了一声，不屑道：“少管闲事！这小贼偷了我三次包子了，不给教训教训他是不知道收敛的！”
说完，对身边的人使了使眼色，拉着那惊恐盯着程婉婉的人就要往巷子里走。
程婉婉扭头看向那巷子，看那里暗沉沉的，死寂寂的。
心中涌出一种莫名难言的畏惧，害怕。
也不管季青做何感想，直接走到那人身边，抓着女人肩膀，气愤异常的瞪着两人。
“你们安的什么心，要是教训人，你大街上打两下就算了！”
“路这么大，你走你的路，我管我的事，少找不自在！”
那稍胖的男人恶狠狠剐她一眼，直接在准备将身子藏在程婉婉身后的女子踹一脚，一手又猛推胆小不动的手下。
手还没收回来，人却不知不觉的飘在了空中，再反应时，后脑勺重重在地上猛磕了一下，疼的他“哎呦”抱头嚎了起来。
忍痛抬头去看，却见那似乎软弱无力的男人已经大步走了过来，眼眶中装的似不是眼球，而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程婉婉也被季青那一提一踢的动作带来结果吓到了，待在原地不敢动。
她从没想到，一脚能把人踢出去半丈多远。
那该多大的力气！
直到身边那个被猛推一下的男人扔下擀面棒，仓皇跑开，她才猛然醒悟，见周边已经围了几个路人，心中一惊，赶紧小跑向前。
程婉婉伸手猛拉了拉季青的衣袖，冷冷对惶恐害怕盯着季青的男人道：“多少钱？”
“什么？”
“我说那女人偷了你多少钱的包子！”
男人敏锐意识这是打算放过自己了，赶紧爬起来，边应：“包子，三个包子，这次十文钱！”
三个包子就十文钱！
程婉婉蹙了蹙眉，回头见那女人正抹着散乱在脸上的头发忐忑担忧的看着自己，终还是掏出了十文钱，扔在了那人身上。
“给！”
那男人跪着满地捡钱，程婉婉就要走，他又赔笑的说：“她，她偷了三次，这里……”
程婉婉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再掏银子，季青已经上前一步，发狠道：“滚！”
果然，男人不敢多说，只恨恨盯着地面，捂住手里的铜钱，猫着腰逃了。
程婉婉松了口气，心中忍不住，肉痛那没吃到口的三个肉包子。
此时，那女人已经走了过来，就是满面脏污，程婉婉仍旧看出了那惊人的美貌。
还没来得感叹，她已经泪雨盈盈朝着两人跪下，以头抢地，连声呜咽，哭泣不止。
程婉婉听着那悲痛的声音，善感的鼻子跟着一酸，好不容易收敛了，弯腰去扶，不想那女子一连磕了三个头，倒让程婉婉心中不忍。
“行了，你走吧，以后别待在这里了，那两人以后见到你，说不好还会找你麻烦的！”
季青冰冷坚硬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那女人跟着停了动作，慢慢站了起来，抹着眼泪，对两人鞠躬道：“多谢两位恩公，救命之恩如同再生，我一无所有，只能为恩公结草携环，当牛做马。”
程婉婉从没想到，自己居然会遇上这样一幕，一时心绪复杂，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答才好。
相比之下，季青倒是冷漠淡然多了。
“不过随手之举，不用客气，我们不为报恩，你另外谋生路去吧！”
话音未落，季青拉着程婉婉就走，那女人不肯放弃，小跑追了过来，不敢不顾，直接跪在程婉婉面前。
“求你们，求你们，我已经走投无路，求你们收留我！”
女人泪眼朦胧，满脸哀戚的看着程婉婉季青两人，见两人沉默不答，又连连磕头，哀声哭泣。
“求你们收下我，我已经身无分文，出了这个县，我再不知道去哪里了，真的，我没骗你们！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