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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布了几道禁制，然后唤了声：“问月。”
下一刻，问月的身影出现在屋子中。
“跟我说一下东照皇帝的脉象。”问月开口就说道。
他平时若是清醒，是能够感知到外界的情形的，所以清楚盛衣澜目前面对的是什么境况。
盛衣澜如实以告，说完问他：“你见过这种毒吗？”
问月道：“听这脉象，这毒我没见过。”
盛衣澜抿唇，“那该怎么办？”
问月微微眯了眯眼，沉思片刻，忽然道：“你把过盛九临的脉吗？和东照皇帝一样？”
盛衣澜心头一突，有些懊恼，“……没有。”
她刚才心中愤怒又着急，一时竟然没想起来。
这么关键的点，她竟然给忽视了！
没把过盛九临的脉，怎么能确认盛九临中的是同样的毒呢？
若是盛九临中的毒不一样……
盛衣澜拧眉，“就算盛九临中的毒不一样，又怎么样？我若是没法替东照皇帝解毒，东照不会放过盛九宣他们。”
问月沉思片刻，道：“先确认一下盛九临中的是什么毒再说，若是和东照皇帝的不一样，那你就没必要为东照皇帝的毒苦思冥想，只炼制盛九临的解毒丹就好，至于之后的事，我来想办法。”
盛衣澜点头。
问月回到空间，然后盛衣澜解除禁制，走了出去。
外面有禁军严密把守，看见她出来，都齐刷刷上前一步，将她给拦住了。
盛衣澜面不改色，道：“我要给盛九临把脉。”
为首的禁军冷声道：“请容许我去禀告太子殿下。”
说完离开。
片刻之后，秦淮之过来了，他并没有要拒绝盛衣澜提出的要求的意思，唇边带着惯常的微笑，“阿澜想给盛九临把脉，那当然可以，随我来吧。”
盛九临被安置在东照皇帝的内殿，不过比起东照皇帝被人仔细照顾着，盛九临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他已经昏迷过去，被随意地放在角落的一个软塌上，边上有人守着，额上出了汗都没有人帮忙擦拭。
盛衣澜走过去，仔细给盛九临把了一次脉，然后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
盛九临和东照皇帝的脉象一模一样！
重新回到丹房，将问月叫出来，盛衣澜情绪有些低落，“是一样的。”
她有些焦躁，这毒她若是没法解，盛九临就只能去死了吗？
问月垂眸沉思，须臾之后，他突然说道：“你体内有了凤凰真火之后，就有了自愈能力。”
盛衣澜一个激灵，心跳慢慢加快，“那我若是用我的血来炼制丹药……”
问月道：“可以试试。”
盛衣澜立即打起了精神，向秦淮之要了许多珍稀灵药。
虽然很多灵药她自己就有，但是这时候没必要拿自己的。
秦淮之的动作很快，她没多久就拿到了要求的灵药，当即专心炼起丹来。
五六个时辰之后，盛衣澜炼丹结束，她松了口气，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因为太过专注，她耗费了许多心神。
丹药是炼出来了，不过有没有用，还需要验证。
问月回到剑里，她带着丹药去了内殿。
验证丹药有没有用，当然是要先给盛九临服用。
几个时辰过去，盛九临的状态更差了些。
盛衣澜掰开他嘴巴，将丹药塞进他嘴里。
边上其他医师紧紧盯着，都想看看她的丹药有没有用。
一刻钟后，盛九临什么反应都没有。
盛衣澜抿了抿唇。
——失败了。
秦淮之对这个结果似乎一点也不失望，他甚至还安慰盛衣澜：“没关系，他们还能撑一段时间，阿澜可以继续。”
盛衣澜起身往偏殿走。
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好几个医师被人领进来，盛衣澜发现有个是南明的人，她之前看见过。
秦淮之对她解释道：“我很担忧父皇，实在不敢把所有希望都放在阿澜身上，所以又请了其他国家的神医过来为父皇诊治，希望阿澜不要介意。”
盛衣澜眼中闪过一抹疑色，没有说话，径直回了偏殿。
问月重新出来，说道：“普通的血不行，那就试试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