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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闭嘴！”顾风岩冷声斥责道。
她看了威严的父亲一眼，乖乖地低下了头。
姜云姝冷笑，拿起一张试卷，虽看着她，话却是对在场所有人说的，“我说过，我在试卷里添加过夏日散，不信的话，可以去查问内务院，近日我是否调制过此毒药。”
“不必问了，”顾风岩沉声道，接着看向霍辰，“你去将莫阳叫来。”
顾凌薇脸色一白。
霍辰颔首，立刻退了下去。
白画兰同样如临大敌，紧捏绣帕的双手，早已被冷汗打湿，脑子更是一片乱麻。
那份答卷是她亲手烧毁的，这世上怎么会有两份一模一样的答卷呢？
思及此，她双眸倏然瞪大，两份答卷？！
对了，当时考核的那一天，五份试卷莫名缺失，霍辰还让大家查看来着......
原来这就是姜云姝的一场局！
白画兰恍然大悟，然而一切都太晚了。
高位上，东楼懿高深莫测地看着这一切，看到白画兰的蠢样子，他微不可查地扬了扬唇，接着又看向一脸平静的姜云姝，忽然开始怀疑，这场局并非是东楼池月所设，而是出自她的手笔。
因为一颗棋子，是不会这么安之若素的。
这么说来，这个女人，并非仅有医术这么简单了？
他眼角泛起一丝冷意，看来他这一次亲自下邺城，是来对了。
此时，整个大厅十分安静，众人也是各怀心思。
少时，霍辰请来了一名男子，该男子身着灵芝白袍，应该就是顾风岩口中的莫先生了。
“在下莫阳，见过太子殿下、四殿下。”莫阳低着头，向二人行了一礼。
东楼池月微微颔首，“平身吧。”
莫阳直起身子。
“昨日考核完，霍辰便将答卷亲手交给了你，昨夜是你在守着这些答卷，翌日一早，五位先生过去领答卷，再到批阅答卷，能动这些答卷的人屈指可数。”
顾风岩面色冷沉，“五位先生不可能同时调换答卷，可以直接排除，那么就只剩下你和霍辰最可疑了。”
莫阳嘴唇紧抿。
霍辰当即表态，“当时送这些答卷的时候，夏先生恰好随我一路，我是否有嫌疑，夏先生可以作证。”
夏宇文喝了一口气，悠然道：“霍先生所言，句句属实。”
顾风岩看向莫阳，言辞犀利，“说！你为何要调换姜云姝的答卷，又为何要将她的答卷放到映雪院的房梁上？！”
莫阳神色一慌，立刻跪到了东楼池月的面前，磕着头，“太子殿下，莫某冤枉啊！我身为天下医馆的先生，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调换学子们的答卷啊！”
“本宫愿听详闻。”东楼池月淡淡地看着他。
他自责地抬起头，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顾风岩，顾风岩心下一惊，意识不妙，赶忙沉声警告道：“如今两位殿下俱在，你可莫要说错了话。”
完了，白画兰神色大骇。
莫阳瞬间领悟，点头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夜我在屋里守着这些答卷，忽而有一女学子来敲门，她带着好酒好菜过来，说我一个人守着这些答卷，辛苦了。我一时贪嘴，见这名女学子又是熟人，所以没有多想，就喝多了。酒醒以后，我当即惊醒了，立刻去检查答卷，好在答卷都在，所以心存侥幸，也就没有上报。”
“这名学子是谁？”顾风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