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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在哪里?在真姐儿生下孩子,在真姐儿认为自己应该陪赵赦一样。直到刚才那桃红长袖在眼前流转,真姐儿才如遭雷击,脑子里一下子清醒不少。
以前,并没有爱上赵赦;如今,或许对他是有一些真情意了。而赵赦是时时的关心体贴爱抚,时日久了,当然也生情愫。
不过这情愫中,夹杂着夫人们,或许以后,不堪一击。
怎么防?有备胎,叫可笑。能容忍自己老婆有别的男人,心仪别的男人的人,一定不是赵赦。真姐儿是个极冷静的人,要她平白爱上另外一个男人,也不太可能。
菀尔取笑自己的真姐儿趴在床上,双腿弯曲着踢着自己的小屁股。还是要骑马要射箭,要有自己将来不能留在赵赦身边时的容身之处。
一想到自己有不能留在赵赦身边的时候,真姐儿觉得黯然。她强推去这黯然,伸出舌头扮个俏皮笑一笑,这黯然,却还在。
不爱,是不能勉强的;动了情意的时候,也是不能勉强挥去的。这和真姐儿想的戏码不一样,她以为自己无力改变这一切,可以云淡风轻的做个王妃;她以为自己可以把握得很好。感情来袭时,什么都变了。
还好还好,幸好发现得早。真姐儿又自嘲一下,继续弯曲着腿踢踢自己小屁股。就这样想一会儿出一会儿神,又自嘲一下,再出神。
赵赦进来时,就看到的是这一幕。他失笑:“怎么还不睡?”这声音平白把出神的真姐儿吓了一下,哆嗦一下身子坐起来:“表哥回来了?”眉头颦一下,是牵动身上被马颠出来的瘀青。
“趴下,”赵赦把真姐儿按趴下,取来伤药对着真姐儿雪白的背抽一口凉气,战场上见过断胳臂断腿的赵赦,觉得自己不能看这背上的青色。
健壮有力的手指沾着伤药给真姐儿慢慢的推着揉着,真姐儿是泪眼汪汪中身子绷直了抱着枕头呼痛:“不要这药,回去自己就会好。”
“忍着,”赵赦一手按着真姐儿腰,一手继续给她推着。忽然看到硬枕头,赵赦恍然大悟:“是枕头硬你睡不着是不是?”
真姐儿痛得受不了,开始哭:“呜呜,不是,是,呜呜……”赵赦笑起来:“是什么?”真姐儿哭着找一个理由:“那马,不让我洗澡。”这理由赵赦信以为真,在真姐儿小屁股上拍拍,笑骂道:“犯得着和马生气?”
手指一用力,真姐儿又哎哟起来,身子也挣脱着:“我不要这药,痛死了。”觉得背上一松,人立即抱着枕头跑到床里面,泪眼婆娑看着赵赦,嘴里还在说:“我不要。”
“上完了,你就要,也明天再上。”赵赦把手中药放下,出去洗过进来解衣睡下,伸出自己的手臂给真姐儿:“过来睡吧,这枕头是你天天睡惯的。”
真姐儿破涕为笑,把手中护着自己的硬枕还给赵赦,自己枕着天天睡惯的手臂睡下来,忽然问了一句:“要是睡惯了没得睡,可怎么办?”
“睡觉,哪里还有这些话。”赵赦没放在心上,真是调皮孩子费话多。把真姐儿抱在怀里抚着:“明天我们就回去,回去的时候,马慢一些不会再颠到你。”
真姐儿大喜,这莫明的大喜让赵赦有些惊奇:“怎么,你想家了?”真姐儿是希望离那桃红长袖远些,再加上:“想佑儿了。”
“我也想他。”赵赦也这样说,唇边有微微一笑。真姐儿来了精神:“表哥,等我们回去,佑儿肯定会笑了。”赵赦斜眼看真姐儿唇边笑容:“就是你这样的。”真姐儿格格一笑,赵赦为她拭去眼眶里的泪水,亲了一亲:“睡吧,明天咱们要走早,再走慢些,只怕要走两天。”
真姐儿欢欢喜喜地道:“在山上住吗?”赵赦拍着她闭上眼睛:“嗯。”真姐儿再问:“给佑儿摘花回去?”赵赦又是一声淡淡的“嗯”。
连问几声的真姐儿,渐渐得不到赵赦的回答,只有背上那只手轻拍着,还在慢慢抚着。
第二天拔营的时候,真姐儿又窘了一回。将军们列队过,易宗泽为赵赦牵来黄骠马,表示惜别之情。
云阳郡主见弟弟这样,也殷勤一下给真姐儿牵过她的小红马,一黑一红的马都出色,以云阳郡主看来,当然是红的好。
“王妃请上马,”郡主这样殷殷,只换来赵赦淡淡的一句话:“她坐这匹。”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的人,真姐儿很想抗议一下,人家要面子,人家不是孩子。
云阳郡主的惊愕中,赵赦命赵吉在马上铺上软软的垫子,抱真姐儿坐下去,自己上马拱手:“告辞。”
直到马上山时,真姐儿忍不住说出来:“人家已经生孩子。”赵赦挑一挑眉头:“哦,能生几个?”真姐儿骨嘟着嘴,把面庞紧紧贴在赵赦胸前,闭着眼睛装睡觉。
松林细细松涛阵阵,如果是一直下去,还有谁会不喜欢?这一次马行得不快,真姐儿在这马背上摇晃着,心中又难免想到那桃红色的长袖,接下来碧绿色的长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