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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
这两个一直都回荡在顾倾莞的脑海里，在她心湖激起一阵阵悲伤的情绪。
“我还以为我们是伙伴……”顾倾莞心底酸涩，她知道韩沉说的没有错，就算是让她自己选择，估计也是这样一条路。
但你以为的，对自己真心好的一个长辈，对自己存的到底是利用的心思，这心潮涌动之下的翻滚却是不容易压下的。
身后传来了淡淡的脚步声，顾倾莞这才在冷风中猛地惊醒过来，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悄悄摸了摸脸颊，想要将哭泣的痕迹掩盖掉。
“顾总监也会哭么？”
凉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却是让顾倾莞微微有些愣怔，竟然是郭总监的声音。
回眸看去，这个男人阴冷的面容在路灯的映照下，似乎显得柔和了一些，顾倾莞抚了抚眉眼，淡淡的笑了笑，“是人都会哭的。”
“我不会。”郭总监忽的说道，声音里无悲无喜，听不出任何的波澜。
顾倾莞却顿时笑了，“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都会哭，郭总监应该也不例外。”伸手接过郭总监递过来的资料，顾倾莞低头整理着。
垂眸看着眼前这个瘦削的女子，郭总监微微有些疑惑，这样单薄的肩膀，真的能支撑起整个顾氏集团？微微出神的郭总监，在顾倾莞摆了摆手之后才回过神来，淡淡说道，“从我记事起，就不会哭了。”
顿了顿，郭总监的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只冷静的说道，“哭泣，是最没用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改变任何事情。这一点，我相信顾总监应该也深有体会。”
是啊，如果哭泣能够让妈妈回来的话，顾倾莞宁愿将这一双眼睛哭瞎。
然而眼泪的确是最软弱的东西，除了勾起爱你的人的同情之外，只会得到对手的嘲笑和轻视。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顾倾莞看着眼前的郭经理，问道，“所以，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郭经理愣了愣，随即淡淡的笑了笑，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是。”顾倾莞眨了眨眼睛，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如果你真是来嘲笑我的，又何必帮我捡这些文件？”
夜色下，顾倾莞的神情略带一份俏皮，既有少女的天真，也有职场精英的干练，甚至嘴角还透着一丝狡黠。
郭经理微微侧眸，看了眼空荡无人的街区，淡淡说道，“我送你回家。”
哇——顾倾莞的眼睛微微睁大了，郭经理主动说要送她回家，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顾倾莞惊讶的神情自然被郭经理看了个清清楚楚，他的眼睛极快的眨了两眨，而后说道，“顾总监是害怕我将你卖了吗？”
语调里带着几分随意，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总是带着几分刺的感觉。
顾倾莞撇了撇嘴，一口答应了下来，“我可不怕，毕竟这顾氏集团还得靠我撑着呢。”说着，顾倾莞便笑了笑，“走吧。”
站在原地的郭经理看着远去的顾倾莞，微微摇了摇头，抬脚跟了上去，最终陪着顾倾莞绕了一大圈，这才到了员工的停车场所。
顾倾莞微微有些无奈，看着他们绕了一圈才过来的路线，吐槽道，“郭经理也会迷路么？明明这么近。”
“难道不是顾总监你想要散步？”郭经理默默发动了汽车，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毫不留情的说道，言语间似乎颇为真挚。
然而顾倾莞的嘴角却禁不住微微抽了抽。
得，所以这个锅最后还是甩到她身上来了？
默默吐槽了一句，顾倾莞呵呵一笑，“郭经理倒是挺善解人意的哈。”
明眼人都听得出来顾倾莞这是在嘲讽，然而郭经理却仿佛完全没听明白似的，淡淡的说道，“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夸我。”
“是吗？”平静的语气里没有丝毫遗憾心酸的感情，顾倾莞一愣，微微侧目看着这个阴冷的男子。郭经理不笑的时候，全身上下都呈现出一种生人勿进的冷漠，是完完全全的寒冰之气。
但即便是周身都是冷漠的寒气，郭经理阴柔的面孔仍旧有着惊人的美丽。
若不是那喉咙处的喉结，顾倾莞简直都要怀疑郭经理是个女孩子，在这里玩什么女扮男装的把戏。
感觉到了顾倾莞不变的视线，郭经理神色未动，“顾总监是在看我，是男是女吗？”
猛然间被人戳穿了心思，顾倾莞老脸一红，有些不太自在，眸光微转，就想要找个理由，郭总监却不在意的说道，“没关系，经常有人误会。”
但即便郭总监这么说，顾倾莞却隐隐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丝难言的恨意。
不过现在顾倾莞也是不敢再盯着郭总监看了，只静静的坐在旁边，听着车里的歌。奇怪的是，与郭经理整个人的外在气质相反，他听的歌大多都是温暖派系的，听着就让人觉得心里暖暖的。
接下来的路途中，顾倾莞和郭经理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流，温暖的音乐在两人之间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