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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对我这般抗拒？”对方不理会他极力想要躲避的姿态，再一次抚摸他的头顶：“而且你的意识状态这么不稳定，是不是受了什么伤？我给你看看？”
又来了！这假惺惺的笑容和故作温和的长辈姿态。
向慎在心里愤怒地吐槽，却又避无可避，只能握紧了拳头冷笑道：“我受了什么伤你会不知道吗？那天不是你把我打伤的吗？”
这话其实他并不能拿捏准，他当时也就看到一道冰蓝色的光……
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但无中生有谁不会啊！
对方怔了怔。
“哪天？”他的手放在向慎的头上，轻轻安抚着他不稳定的意识的时候，也逐渐清明了起来——
“那一天……是你？”他疑惑着。
此话一出，向慎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真的是你？？？你是妖怪吗？隔空打来一道光，我就成了脑震荡？”
对面的人眯了眯眼睛：“我不是妖怪，但你的行为却实在太过分了了，我不过小小地回击了一下，并没有让你受伤的意思。”
确实，他只是释放了一股冲击意识，让对方有一瞬间的失神。却不曾想向慎的意识和他的肉体结合的并不紧密，以至于到最后就成了严重的脑震荡……
所以他此刻感受着这手下充满裂痕的意识，也有些惊讶。
“你小小年纪，下手就如此狠毒，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催眠做法会真正伤害到里面的人的意识？”温和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厉。这让向慎忍不住生出了几分逆反心理：“伤到又怎么样！那是一个植物人也！里面能有什么意识？”
他这是诡辩。
且毫无悔过心态。
可这样狂妄自大的他怎么知道那个人对他的意义啊！！
他就这样将人打散在空中，让她彻彻底底地消失在他的面前。
向承泽心里一冷，只觉得又酸又痛，轻轻按摩对方意识体的手忍不住一重，向慎顿时就感觉半边身子都麻木了：“哎哎哎！！疼疼疼！轻点！！”
他感觉到对面的人身上散发着的冷意，又想到自己一动不能动地现状，心不甘情不愿地服软：“那也不是我想要那么干的啊！我甚至都不知道干了什么！你到底在发什么脾气！！”
嗯？
向承泽闻言顿了顿。
意识的感知其实是有掌控力强弱之分的，就像是修真级别低的入门在修真级别高的大能面前无所遁形一样，对意识掌控能力弱的人，在强掌控力面前，也无掩饰可言。
因此，他感觉对方没有说谎。
于是下手便渐渐柔和了下来。将手底下的人按得跟猫咪一样舒服到缩起脖颈的同时，他也没有放弃想要了解那日真相的年头。
“你是谁？为什么会对我进行精神攻击？”他虽然被阮卿卿科普了肉身身份，又被秦沁阳的“治疗”弄出了某些奇怪的影像，可偏偏储存那些过往记忆的肉身无法跟他如今的意识结合，让他犹如管中窥豹无法看见整体。
虽被告知自己叫“向慎”，却并无真实感。
这让他在度过了许久的精神上的安宁后，第一次有种痛恨这种平和和安宁。
那个人在他面前消散至今未曾出现，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了解真相都做不到。
“你不知道我是谁？”向慎讶异。
对面的人摇了摇头。
很好。
他一无所知。
向慎顿时恶向胆边生。
可转了转眼珠子准备扯谎的时候对面的人伸出了一根手指在他的面前摇了摇：“不要试图骗我哦，要做个乖孩子。”
这一句乖孩子把向慎惹得很生气。
但生气的瞬间，脑袋里无数个“乖孩子”的记忆冒了出来。某个人不过大他七八岁，可每次不管干什么总会笑眯眯地抚摸着他的脑袋叫他：“乖孩子，你真棒。”“乖孩子，要听话哦。”“乖孩子，怎么还没有回家呢？”一声接一声的乖孩子，让他几乎是在那一秒钟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哈！！
是他！
他一时间脑袋里各种想法都出现，却闭口不言。
“我就不说我看你能怎么办。”他心里打定了坏主意，脸上也就情不自禁地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来。
对面的人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在对面人的眼里，此刻他的意识一闪一闪，显然充满着活力。
于是对面的人眯了眯眼睛，将手放在了他的脑袋顶上。
然后默念了两句什么。
伴随着这两句类似催眠咒语似的话，向慎脑袋里忍不住源源不绝地开始往对方暗示的方向去思考。
“妈的大意了。”他心里哀叹一声，埋怨自己为什么就忘记了对方和自己这样门外汉不同，对方可是催眠界的高手呢？
“这个不会伤害到你，不必害怕。”对方一边接收着他脑袋里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