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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恰好迎上佐助深邃的眸子。
乔恩趁热打铁道：“你总说让佐助放弃仇恨，那么我问你，如果佐助被雷影杀了，而我恰好不在，你会放弃对雷影的仇恨吗？”
“我......”鸣人张着嘴，就像根木头似的说不出话。
是啊。
如果没有乔恩大哥。
他等到的，应该是木叶叛忍宇智波佐助意图暗杀五影，反被雷影无情镇杀的消息。
如果佐助死了......
他真的能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不纠结于仇恨？
“当然，出于大局考虑，我相信你最后一定会试图让所有人相互理解，压下对雷影的仇恨。
但‘压下’不是‘放下’，如果雷影杀了你的挚友，你是会记一辈子的。”
乔恩拍拍鸣人的肩膀。
“你很苦，别人同样很苦，拒绝双标，从你我做起。”
明明都是大白话，却如此地发人深省。
佐助看向乔恩的眼神变了。
少了一分疏远与冷漠，多了一分被人理解的亲近。
从小到大，除了宇智波家族内部人员，只有三个人理解他。
第一个，卡卡西。
第二个，死在他手里的大蛇丸。
第三个，就是眼前的乔恩。
深深呼出口气，佐助故作冷漠道：“宇智波佐助已死，现在的我，是飘荡于忍者世界的幽灵......”
灵光划过心头，乔恩随口插了句，“那你干脆改名幽助算了。”
“幽助？”佐助微微皱眉。
随即，便恢复了平常时日的淡然。
名字只是个代号。
叫什么都无所谓。
‘幽助’就‘幽助’吧。
玩梗成功，乔恩欣喜道：“改天我教你一招从指尖发射查克拉弹的忍术，你一定要好好学啊。”
佐助：.......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佐助轻咳一声，继而道：“我是复仇的幽灵，我是......”
气氛一没。
台词就说不下去了。
佐助只得闷闷不乐地闭上了嘴。
沉默片刻，鸣人盯着佐助的脸，问道：“佐助，你要向谁复仇？”
佐助冷笑，手不自觉摩挲着草薙剑的剑柄，说出一个名字，“志村团藏。”
志村团藏？！
鸣人和小樱面色各异。
说起志村团藏，那不就是......
‘唰’
突然，一个黑影从屋顶落下。
眯眼微笑的佐井手持毛笔，轻盈地站到了佐助身后，“啊呀呀，这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到呢，宇智波佐助。”
佐助不动声色，“你是？”
“您真是健忘，明明上次我们远远见过一面的。好吧，请容许我正式介绍下自己，我是佐井，卡卡西队长和大和副队长率领的第七班成员之一。”
佐井语气轻柔。
佐助没有理会佐井，反而看向鸣人和小樱，“我能杀了这个讨厌的家伙吗？”
“不行！”鸣人和小樱异口同声道。
虽然最开始闹出过很多不愉快，但是在两人心里，佐井也是重要的同伴，哪能让佐助说杀就杀。
乔恩看不下去了，无奈道：“行了，你们别演戏了，佐井没有敌意，佐助也没有杀意，大家还是和平友好的交流吧。”
听到这话，佐井和佐助的脸上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自然。
最后，还是佐井先收起毛笔，“别介意，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佐助不说话。
佐井后退几步，笑道：“其实，乔恩阁下就发现了我，之所以选择现身，不过是听到了团藏大人的名字，稍微有些激动罢了。”
激动？
佐助打量着佐井那张标准的假笑脸，怎么看，也没看出激动来。
不过，‘团藏大人’？
这家伙是团藏的手下！
佐助眼神一凛，“喂，假笑混蛋，我有几个问题想要好好问问你，你一定要认真回答。”
佐井扯扯嘴角。
“看在鸣人的面子上，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