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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暖对着手哈了口气，吹吹。
“喏。”张雪枫在抽屉里找了会儿拿出把小的给她，脏兮兮的。
时暖嫌弃说：“你这放了多久，好多灰。”
“不知道。”张雪枫在打游戏，头也不抬说，“将就着用吧，不然就回你部门去拆。”
时暖已经用剪刀剪开了外面胶布，她打开纸箱子，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礼物盒子，十分精致。
时暖拿出来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她准备打开的时候，突然摸到底下好像贴了什么东西。
她拿起来举在半空看，是一张纸条。
上面什么都没写，只画了一只手，涂了色，大红色。
她眉头一皱，这下次不用打开礼物盒子，第六感直觉告诉她，里面放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时暖沉默了会儿，像是在思考要不要打开。
几秒后，她将盒子放在桌面，掀开了盖子，里面放着一个布娃娃，很小的那种。
大概巴掌这么大点，身上的布衣服血红点点，腹中插着什么，翻过来看了看，有点像是刀。
“……”
时暖把娃娃拿出来，丢到张雪枫面前。
她在打游戏，措不及防看到这么个娃娃，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掉地上。
张雪枫站起来惊叫道：“沃日，哪里来的娃娃？还尼玛长这样，吓死爹了。”
“快递。”时暖扫了眼那个纸箱，上面只有收件人的名字，没有寄件人，“谁送过来的？”
“快递小哥啊。”
“你确定是快递小哥？”时暖问她。
快递一般都有寄件人名字，哪怕是个假名。
可这个上面完全空的，只填写了收件人名字，怎么看都不像是真送快递来的。
时暖脑子里一下子想到了时江，医院的那个人就是他收买的，那这个快递会不会也是他收买的那个人送来的呢？
想到这里，时暖连忙拿出手机，点开那天保存下来的图，放大了后给张雪枫，“是这个人吗？”
张雪枫凑过来看，半晌后摇头说，“不知道。”
她坐在前台，一天见到的人太多了，快递是上午十点多送来的，过去这么长时间，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就算是对着时暖手机里的照片，也想不起来对方是长什么模样了。
时暖沉了沉眼，没在说话，她将娃娃收拾起来放回盒子里，又同张雪枫说了句，就转身走了。
回到部门，时暖坐在办公椅上，盯着那个礼物盒子发呆。
布娃娃身上的布衣有红色，代表着鲜血，肚子上插的那个如果没有错应该指的是刀，那么盒子底下的那张纸条呢？
纸条上就只有一只红色的手，没有字。
送她这个快递的人到底想表达什么？
要是时江送来的，那么时暖能想得出来他的目的，恐吓她，之后肯定还会断断续续的送来一些其他的更恐怖的东西。
为的目的就是让她把外婆交出去。
他们到底对她隐瞒了什么。
心里装着事，时暖整个下午都在走神，没安心工作。
下班前，蒋谦叫住她，“你外婆身体怎么样了，好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