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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山贼按住吴丑儿,吴丑儿剧烈喘气,嘴逗牙颤。
贾文让一个壮汉拿起碎骨锤,“贱货,有你受的!”
贾文手一挥,壮汉笑着扛起碎骨锤,“咔”地一声——一声尖叫!壮汉丢下碎骨锤,捂住自己的鼻梁,血从手缝里冒了出来。
大壮又捡起一块石头,奋力掷向山贼群里,山贼们弃了吴丑儿,一哄而散。
贾文大惊,连忙招呼众人拔剑。
大壮发了疯似的,冲到近处,揪起一个腿软的,举过头顶,扔向几个山贼,山贼们避让不及,全都被击倒了。
大壮跨步上前,一把提起碎骨锤,猛地一甩,“铛铛铛”——近前的几个山贼手中的刀剑都飞开了,山贼们捂着手腕,痛苦哀嚎。
贾文连忙呼喊众人围杀大壮,山贼们都有些惊恐犹豫,不知如何是好。
大壮抡起碎骨锤,一锤锤中了一个惊逃不及的山贼,“咔”地一声,山贼哀叫一声,即刻像只死雀,飞出数步远,落地后没了动静。
山贼们吓得魂飞魄散,丢下刀剑,不要命似的奔向寨门。
大壮丢下碎骨锤,捡起一把刀冲向贾文,贾文连滚带爬,钻入草丛中隐匿了起来。
那壮汉山贼猛地扑上来与大壮纠缠到一处,大壮拼命捶打那壮汉的头,壮汉则掐住大壮的脖子,想要置他于死地。
大壮揪着的脸渐渐变得红紫。
吴丑儿咬紧牙关,挣扎着爬起来,解掉脚踝上的绳子,俯身捡起一把刀,上去对着那壮汉就是一刀,壮汉痛得打滚,大壮乘机起身,夺过吴丑儿的刀,上去几刀结果了那壮汉。
大壮提着刀,冲到贾文消失的地方,又吼又吓,并未见着贾文的身影。吴丑儿捂着身上的伤口凄号,大壮这才回来。
吴丑儿抱着大壮痛哭,大壮擦去吴丑儿脸上的断发与血迹,落泪安慰。
“救大成要紧,我记着南边那‘龙头寨’有马,我送你们过去,你带上他赶路去渡口!”大壮望着吴丑儿,声音有些发抖。
吴丑儿含泪,“那你呢?”
“上山,救二主家!”大壮望向龙头山。
吴丑儿拉住大壮,“山贼太多了,你救不了的!”
“我有数,你听我的!”大壮按住吴丑儿的肩膀。
吴丑儿抱着大壮又哭又嚎。
又一群山贼手持火把从南边的路上赶来了。
大壮推开吴丑儿,吴丑儿顾不得浑身的伤口,赶忙去卫兵所,将大成从刑架上救了下来。
大壮在与山贼对打的时候,吴丑儿边哭边拖着大成,往南边的林子里挪。
林子里冒出一个女子的脸,“女英雄?”
原来是那个领头躲在河岸下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带着众女子上前,帮着吴丑儿将大成拖到林子里。
大壮打倒了十来个山贼,已是喘得浑身打颤。
吴丑儿吩咐那些女子先帮忙照看大成,女子们点头应了。
吴丑儿捂着伤口回身走向大壮。
一个小小的身影,自阴影中奔出,他极速冲到大壮近处。
吴丑儿惊得大呼:“小心!”
大壮定睛一看,笑起来,他伸开手,迎向小房子,“太好了,小房子!”
小房子近了身,熟练地拔出匕首,对着大壮的肚子,一通乱刺,顿时血溅满脸。
大壮双目圆睁,一脸疑惑地推开小房子,坐到地上,捂着染血的肚子,“你?”
微微的晨光中,大壮踉跄几步,往后一倒,躺在了地上……
空中回荡着吴丑儿的号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