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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她，”程雪惠说话时，脸上一片坦荡：“她破坏了我的家庭，我还不能去威胁她一下，让她离我爸远点，让她别这么上赶着去破坏别人的家庭，顺便再看看那个陈菲艳到底是一副什么红颜祸水的神仙模样，能让我爸三番五次的出轨她！”
小姑娘的想法自然是比较幼稚一些，所以程雪惠会有这样的想法，倒是也不足为奇。
林鹿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程雪惠一眼：“那你连陈菲艳的照片都没有见过吗？”
程雪惠点头：“我妈藏得很好，从来没有让我看到过陈菲艳那个狐 狸 精的照片。”
听小姑娘嘴里狐 狸 精的喊着，林鹿便是就叹了一口气，刚准备开口教育一下小姑娘的用词，可是转念又想，陈菲艳先是破坏人家家庭在先，若是这个时候程雪惠还能很有礼貌的称呼陈菲艳一声陈阿姨，那才有鬼。
林鹿这么一想，便是就又叹了一口气，一时间想不出还要再问什么。
毕竟程雪惠的行踪他们也都打探的一清二楚，跟程雪惠自己说的也没有太大的出入。
“要不然就到这儿？”
林鹿转头看了一眼陆珽尧，陆珽尧意味深长的看了林鹿一眼，挑了挑眉，却是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点了点头，便是让狱警把人给带了出去。
程雪惠被人带走之后，陆珽尧却是并没有着急先出去，而是转身去面对着林鹿，眼中带着些意味深长的笑意
“林鹿，我总觉得，你有些过于偏袒程雪惠。”
林鹿挑眉，转头去跟陆珽尧对视，并没有躲闪：“我只是觉得，程雪惠不过还是个孩子，能有多少心机去做这件事，甚至于还能将人的尸体给分解了？”
说着，林鹿顿了顿，又看着陆珽尧，皱眉说道：“头儿，你可别忘了，陈菲艳是先被人绑架，后被人谋害，被分尸的，一个刚上大学的小姑娘，若是没有帮凶，怎么可能会做到这么完美的一步？”
“你怎么不知道这是一个犯罪团伙？”
陆珽尧挑眉，看着林鹿的眼神中带着些质疑：“况且，若是陈菲艳的案子跟前面徐苏他们几个人的案子是一拨人做的？”
“直觉。”
林鹿直视着陆珽尧，眼神颇为认真：“我总觉得，是有人在其中浑水摸鱼。”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虽说陆珽尧觉得林鹿这两天话里话外的似乎都像是在给林可和程雪惠开脱，可是林鹿说的话，又确确实实的让陆珽尧察觉不出任何问题来，相反，陆珽尧甚至觉得林鹿说的话里都很在理，倒是让他自己也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但是林鹿，我跟你说实话，我觉得你很奇怪。”
这些天来，陆珽尧也摸透了林鹿，知道越试探林鹿，越试探不出什么来不说，反倒是会更让林鹿感到反感，倒是不如直接直截了当的跟林鹿坦诚相待，把自己心里话都跟林鹿说出来，说不定还能得到些林鹿的好感。
林鹿倒是没想到陆珽尧这次没有拐弯抹角的试探，反倒是这么直截了当，倒是让林鹿有些吃惊。
惊讶的看着陆珽尧，林鹿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又笑着跟陆珽尧说道：“你哪里觉得我奇怪？”
倒是没让陆珽尧猜错，他这么坦坦荡荡的跟林鹿承认了自己的疑虑之后，林鹿看着陆珽尧的脸色竟然是多了一丝真诚且又坦荡的笑。
看到林鹿这样的笑脸，陆珽尧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只道自己赌对了，便是就又跟林鹿说道：“就是觉得你好像在可以的替林可和程雪惠她们母女两个人开脱一样。”
“你想多了吧.......”
林鹿挑眉，看了一眼陆珽尧，便是又笑道：“我就是觉得她们母女两个人的嫌疑低一些而已，也没有说故意去为他们两个人开脱......”
说着，林鹿顿了顿，便是又说道：“而且我也算是有理有据的去怀疑，我就是觉得林可的性格不像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人，而程雪惠只是一个孩子，陈菲艳这个案子，每个步骤都很麻烦，程雪惠仅凭自己的一己之力，根本就做不到这些。”
这倒也是。
“那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一点？”
“我觉得......想对比起来，程悦的嫌疑更大一些。”
毕竟绑架，杀人，分尸，这些力气活，对于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来说，绰绰有余。
“那孙嘉祥呢？”
“也有嫌疑，但是并没有程悦的嫌疑那么大.......”
林鹿拧眉，想了想，又继续说道：“而且我觉得，余文文的嫌疑都比孙嘉祥的嫌疑要大一点。”
“你怀疑陈菲艳这个是情杀？”
“嗯......”
林鹿点头，思索片刻后，又说：“而且程悦的嫌疑大是因为，他们两个人除了涉及到情杀以外，陈菲艳不是说还欠了程悦许多钱吗......”
经林鹿这么一说，陆珽尧便是也想起来，陈菲艳跟程悦之间除了感情纠葛之外，还有一些金钱上的纠葛......
陆珽尧眯着眼想了片刻，林鹿才刚要说话，陆珽尧便是又开了口：“我还觉得你昨天有些奇怪，整个人气压就比较低，你昨天怎么了？”
“可能是没休息好吧......”
其实这个问题陆珽尧昨天已经问过一遍了，今天再问，还是在试探林鹿。
毕竟昨天的林鹿跟今天的对比，就像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一样。
林鹿虽然忘记了昨天的事情，不过因为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林鹿也都是拿着没睡好来搪塞别人，所以随口胡诌起来也都特别的顺嘴。
陆珽尧见林鹿昨天跟今天说的话没什么两样，便是也就消除了心中的疑虑，甚至还为昨天晚上自己怀疑林鹿是否是人格分裂这件事赶到荒唐可笑。
“行，今天看来休息的蛮不错.....你跟我再去一趟孙嘉祥那边？”
林鹿点头：“行。”
说着，林鹿便是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见陆珽尧还没有起身的意思，便就挑了挑眉，又笑道：“现在不去？”
“先去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