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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珽尧知道，现如今这样的关系，就算是他想问关于路潇和程雅楠的事情，徐生他们也不会再跟他说半句。
说是案子需要，陆珽尧才想去打听之前的事情，倒不如说，其实陆珽尧一早就想知道，只不过之前一直没有勇气问出口罢了。
只是这些年过去了，林鹿再次提起当年的事情，也算是给了一个契机，这让陆珽尧心中再次泛起了涟漪。
林鹿毕竟是学心理学的，有些时候陆珽尧的心理活动，多少还是能摸得清楚的。
在局里跟着陆珽尧他们几个人开了个会，林鹿拿着上午在何媛那里问话时做的笔录又仔细看了一下，想着从中再找出些什么漏洞来。
何媛跟张成在一起的时候，是真的不知道张成的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吗？
听何媛话里的意思，好像是那些催债的人给她打了好多天的电话之后，何媛才不耐烦的。
这若是正常的不清楚状况，在接到第一个催债电话的时候，不就应该立马去联系当事人吗？
况且，以何媛和张成之间的关系，何媛如果迟迟联系不上张成，也应该报警了啊......
林鹿虽然对这些事情有所怀疑，可是从涂阳他们嘴里听说了关于何媛的性格，好像何媛这么做倒也算是正常，一时间，林鹿便是梗在这儿，找不到突破口。
临近下班，林鹿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便是揪着头发对着备忘录发呆，徐林杨下班的时候路过林鹿的门口，见林鹿办公室的大门还敞着，便是过去跟林鹿打了个招呼
“下班了林鹿，你还不走啊？”
“啊，这就走，”林鹿抬头看一眼徐林杨，眉头紧皱：“徐副队，我有些事情能问您吗？”
徐林杨挑眉：“你问。”
一边说着，一边从门口进去，坐在林鹿的对面，又笑道：“是想问关于何媛的事情？”
林鹿点头，又笑道：“何媛这个人你了解吗？”
徐林杨摇头：“何媛是张成的大学同学，我跟张成是中学同学。”
林鹿便是又点头：“那......”
说着，林鹿看着徐林杨有些迟疑：“那你跟徐生他们，熟不熟悉.......”
虽说不是很确定，不过林鹿感觉，徐林杨跟徐生他们几个的关系，应该不是很好。
果然，林鹿问完这个问题之后，徐林杨脸上的表情便是也就沉了下来。
徐林杨一直以为陆珽尧是把当时的事情跟徐生他们两个人解释过了，而徐生他们两个人并不理解陆珽尧当初的苦楚。
这个人又跟徐苏和李悦两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头儿，这人应该也是刚淹死不久......”
正在陆珽尧眯着眼沉思的时候，刚刚检查过尸体的黎阳也是皱着眉朝陆珽尧这边走过来，走到陆珽尧面前说道：“尸体没有太过于明显的浮肿，应该在水里泡的时间不久，不过是被活活淹死的，胳膊上有挣扎的痕迹。”
陆珽尧便是皱眉低头去看了一眼还在被检查的尸体，一看到那个人的脸，脸上便是立马沉了下来。
这个人他认识，是当年他的同班同学张成。
怪不得刚刚徐林杨的脸那么阴沉......
“我记得上个月你说咱们班同学聚会，张成还去来着......”自从发现死者是张成之后，陆珽尧便是走到徐林杨身边，皱眉跟徐林杨对视一眼，眯眼问道：“当时你有没有发现张成的不对劲儿？”
他们高中的同学聚会，陆珽尧从来没有参加过一次。
毕竟当初路潇的事情发生，陆珽尧连路潇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而班里，不管是施害者还是旁观者，其实都是促成路潇和程雅楠事件的推动者。
“没有，”徐林杨摇头，转头看一眼陆珽尧，眉眼间全是凝重：“我听说张成做了点生意，还不错，赚了几个钱，聚会的时候穿的也是人模人样的......”
说着，徐林杨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猛然转头去看陆珽尧，又说道：“我记得当时路潇跟程雅楠她们两个被欺负的时候，张成也有参与过？”
陆珽尧听徐林杨提起之前的事情，脸上的戾气便就更重了一些：“我不知道。”
毕竟当初路潇和程雅楠出事的时候，陆珽尧因为他父亲的缘故被关在家里哪里也去不了，其实对于学校里发生的事情，陆珽尧也都是后来从徐林杨那里得到的消息，一知半解而已。
徐林杨见陆珽尧这样，便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跟黎阳他们说道：“先把人带回队里去，做个具体的检查......林鹿，你负责通知张.......林鹿？”
徐林杨原本是hi想吩咐林鹿去负责通知张成的父母，并顺带给张成的父母做心里疏导，却不想，徐林杨一转头，便就看见林鹿正盯着张成发呆，脸上的神色也是忽明忽暗的，只不过因为此时天色渐暗，徐林杨有些看的有些不太清楚，只是觉得林鹿现在这样的反应有些奇怪，便是眯了眯眼睛，又喊了一声
“林鹿！”
“诶？”这次林鹿听到了徐林杨的声音，猛然转头去看徐林杨，脸上划过一丝不好意思的笑：“我刚刚在考虑这个人跟杀死徐苏和李悦的人有没有关系，没听到你喊我......”
这便是在主动的解释刚刚自己为什么走神了。
林鹿是心理学专员，其实很多时候不需要别人过多的询问什么，林鹿便是能察觉到自己什么时候应该解释什么。
所以这会子徐林杨也不会觉得林鹿的解释太过唐突或是说此地无银三百两，只是对林鹿点了点头，又皱眉问道
“你觉得这三个人是死于同一个人之手的可能性有多大？”
林鹿听后便是皱眉，认真思索了片刻后，又回头下意识的看了陆珽尧一眼，这才不太确定的小声问道：“我感觉，应该是百分之七十五左右的概率是同一个凶手或是犯罪团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