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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两分,乐极生悲,怕是思念她的新郎,才这样形容憔悴,生不如死?
“回禀公主,我叫盼儿,严格地说,是您的小姑子……”盼儿尽量和颜悦色地说,尤其小姑子这称谓尽管有点委屈自己,但应该能让对方消除疑虑了吧?
“盼儿?小姑子?”对方像是根本没听说过,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难道我二哥没告诉过您?”盼儿不免有些失望,似乎二哥并没有一直把自己放在心头。
“你二哥?!”那人笑了,惨白里带点羞涩:“莫非南方兴没出嫁就能见郎君的?”
“这?!”盼儿脸也红了,这问题从来不敢去想,真讲大防,她和二哥还何以相处?没辙,只能王顾左右了:“我二哥不就您的新郎,对了驸马爷……”
“驸马爷?!”忽听她连着嘿嘿几声,怪模怪样,原来还在惨笑:“朝廷都改了姓了,哪来的什么驸马爷?你说是本宫的夫君?嚯嚯,这阵儿称本宫也僭越了不是?”
她费劲地歪了歪螓首,似乎想告之,她在嘲讽那个方向的人——当然是那些弑君篡位的人喽。盼儿对此可不想多说,隐隐觉得时间已经不容许废话。
“反正她是我二哥……”盼儿已经挨近了,轻轻地扶着她:“您是不是在思念他?”
“莫非他还活着?”对方明显看不见,只能把一侧耳朵凑近点。
“二哥活着,只是被软禁了……”
“真的?!”那人浑身一震,好像回光返照一样脸色突然亮了一下。
“您可以不认识盼儿,但是盼儿不会骗您……”
“哼!想蒙我,门都没有……”没等说完,公主又连连喘上了。
盼儿想去给她揉背,却叫她一把给推开了:“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派的……”
“我?!”盼儿没想到她只手虚弱无力,并不等于已经接受并信任了自己,而且还有一点手劲,兀地一搡,差点把她推倒在地,屁股都已经滑下了炕沿。
对方如是反应,盼儿反倒不再疑虑重重了。她不以为怒,只是换了一个位置,离对方稍微远一些:“盼儿真的没骗您,我只是看您……才忍不住进来……”
“哼!听你的声音这么好听,想来人也长得不会太赖,你该是丁贼的哪位小妾?不不,现在都该叫贵妃了?是不是?是不是他让你来扮个好人来哄本宫?”
她顿了一下,让自己的气上来了才接着说:“哼!不懂纲常,还想立国?一日出嫁,终身从夫,别以为天下所有的公主都是荡妇淫娃。且不说我已经嫁了人,就是不嫁,现在已有杀弟夺国之仇,也是不共戴天,岂能从贼?”
她是竭力撑着,说到最后都呛了,咳了好一阵,气也好长时间都匀不过来。
“您慢点说,要不我倒点水?”
“不用,我好不容易绝食到今天,能让你三言两语给破了?”
原来人家真是在绝食,盼儿感动了,且不说她是不是全为二哥,就这等贞烈能不钦佩?只是二哥还活着,为了二哥你也得好好活下去,怎么能自绝?
“我真的是盼儿,不信您问我二哥去……”盼儿也是急了,有点口不择言。
“好啊,本宫正是求之不得,那你告诉我,我的夫君现在在哪里?”
“他还在驿馆,只是被软禁了……”
“那没关系,至少他们还没软禁本宫……”说着,她颤颤巍巍骈起指头,指向那个小太监:“你有种给我把小池子放了,让他去备车,我要去驿馆……”
“哪不成……”
“嘿嘿,露陷了吧?”
“不是,我……盼儿也是从驿馆溜出来的,不能大张旗鼓地回去……”
“没事,你要真没骗我,那就扮作丫鬟跟着本宫,如果你骗我,那啥都不用说……”
“盼儿真的没骗你,我就连二哥也是瞒着才出来的……”盼儿竭力解说着,再看看外面的天色,更是急了,想脱身,又怕更是惹人怀疑:“要不我先回去,跟二哥商量商量,看看晚上能不能再溜出来。还有,您也不用再绝食了……”
“哼!本宫早就知道你们的阴谋诡计了,想骗我喝水进食,就你这点道行能成?”
“真的,公主,盼儿真的是您的小姑子,肖综真的是我二哥……”盼儿又开始恨自己傻了,怎么就想不出一点办法能把人说服呢?再说时间不等人,天色大亮回不去,自己倒能躲起来,可人家要是迁怒于二哥哪该怎么办?
“要不是本宫没劲,真想掌你的嘴,肖综的名讳,岂是你这种贱人随便叫?”
盼儿算是头大了,心下一横,也就点了对方的大穴。又过去把那太监丫鬟的穴道都解了,然后点着他们的鼻子,恶狠狠地说:“我的手段你们领教了吧?”
那两人早已被吓坏了,只会一个劲儿地点头。
盼儿心里暗乐,脸上却依旧一副凶相:“告诉你,这两天给我把公主照顾好了,现在我已经点了她的穴道,你们尽管喂她吃点粥,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别怪我会拿你们统统给她殉葬。听明白了吗?只能喂点稀软的东西……”
说着立刻打住,等他们回答。
两人一见,赶紧趴到地上磕头,那个叫小池子的太监稍微胆大点,算应了两声。
“小的记住了,娘娘!”
盼儿也顾不得跟他们计较了,只怕天亮了回不去。然而刚要从窗户出去,又收回了手,跑去对着又已仰躺在炕上的公主,附在她的耳朵旁边轻声说:
“嫂子,说什么您也得保重,我这就回去告诉二哥,说不定今晚我们就会一起来看您……”
再看那公主人虽不能动弹,眼皮却在不停开阖,像是动心了,便爬了起来,冲那张满是惨白,唯有颧上两点潮红的银盘大脸凝视片刻,又附身亲了一下。
“这是替我二哥亲的,您明白了吗?”
对方的颧红立马在扩大,嚯!居然还有力气忸怩。此姝虽不如自己漂亮,但此时此刻也有一种病西施的感觉,真是我见犹怜,盼儿这才放心地笑了。
这回她不再从窗户里出去了,而是走房门了。她记起两个偏厢里还有人封着穴,这位刚过门的嫂子还指着人伺候,熬药煮粥都要人手,不也得放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