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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阿哥打着哈欠，道：“太早了，困着呢，过来跟你们一起坐车。”</P>
九阿哥的视线在五阿哥身上转一圈，嫌弃的话咽了下去，算了，自己的马车宽敞，三个人也坐得下。</P>
因今日大朝的缘故，住在海淀这边的皇子，就只剩下他们三个，其他人都住在京城。</P>
一路上，也无需避路让行。</P>
因为是掐着时辰出发，到了德胜门的时候，正好是四更一点，大门刚被推开。</P>
马车就进了城，没敢耽搁，直接往皇城去了。</P>
等到在东华门下车，兄弟几个进了太和殿广场时，这边已经是灯火通明。</P>
王公大臣都到的差不多。</P>
兄弟两个进了队伍中。</P>
十四阿哥凑上来，道：“九哥，您这是身体好啊，还是身体不好啊？这几天往返海淀，也不嫌辛苦。”</P>
前几日圣驾在宫里，部院大臣不用去畅春园轮值，九阿哥也要去理藩院，每天要进京，确实折腾。</P>
九阿哥瞥了他一眼，道：“那有什么法子，谁叫爷孩子多，你嫂子管教不过来，得爷亲自盯着。”</P>
“哈哈……”</P>
十四阿哥忍不住笑出声来，道：“您就逗我吧，只听说孩子离不开额涅，没听说谁家孩子离不开阿玛的！”</P>
九阿哥轻哼道：“那是你见识短，等你当阿玛就晓得了。”</P>
十四阿哥眉飞色舞，挺着胸脯道：“今年就能见识到了，十六岁当阿玛，这也是独一份了！”</P>
大哥那边十七岁生长女，太子十八岁生长子。</P>
其他哥哥们也多是二十来岁才当阿玛。</P>
“这有什么得意的？早生早还债，都是债主……”</P>
九阿哥无法理解十四阿哥的兴奋。</P>
要是能选择，九阿哥宁愿一直当小儿子、当小孙子。</P>
十四阿哥挑眉道：“等我三十来岁的时候，长子成丁，到时候上阵父子兵！”</P>
九阿哥嘴角抽了抽，道：“到时候当玛法，回头来个六世同堂……”</P>
太可怕了。</P>
九阿哥想到了信郡王府，还有苏努贝子府，都是爷孙四代了。</P>
不只要养儿子，还要养孙子跟曾孙。</P>
“哈哈，那就借九哥吉言了……”</P>
十四阿哥还真盼着如此。</P>
到时候他跟汗阿玛似的，二十多个儿子，成为宗室大支。</P>
反正他是皇子，他的儿子即便是庶出也有爵位。</P>
九阿哥不爱见他得意，道：“当差才是正经啊，最近忙什么呢？”</P>
十四阿哥看了九阿哥一眼，道：“没做什么，还是在各衙门口学习。”</P>
九阿哥指了指他道：“不实诚，我可是听说了，你……”</P>
十四阿哥立时心虚，忙躬身道：“九哥小声些。”</P>
九阿哥不解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P>
不就是从户部借官银么？</P>
这是朝廷的恩典，允许借的，还偷偷摸摸的做什么？</P>
十四阿哥小声道：“是我舅舅家那边一时周转不开，我帮着借了笔银子。”</P>
九阿哥听了蹙眉道：“怎么要你出面？他们家自己不能借银子？”</P>
十四阿哥道：“品级不高，能借的银子不多，我就帮了一把。”</P>
九阿哥提醒道：“那你要留心些，别叫亲戚给坑了，叫人打听打听是真的不凑手，还是有其他缘故，前头信郡王府那边被弹劾，放印子钱那个，后头不是说本钱是借的户部银子么？”</P>
就是太贪了，旁人三分利，那边五分利，还重利，差点逼死人，才叫人给揭出来。</P>
十四阿哥眼睛眨了眨，道：“谢谢九哥提醒，回头我就叫人去打听……”</P>
十阿哥在旁，听着两人说话，并不插嘴，只轻飘飘地看了十四阿哥一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