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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还没有高铁,高速公路也很少,交通远不如今天这般便捷发达。
我和小敦子背着行囊,坐上绿皮火车,一路“哐当哐当”地,加上中途站点停靠、转换车厢等,历经八个小时,终于来到了武夷山市。
下车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都说旅途劳顿,但此时我和小敦子却一点都不觉得困,在车上我们已经睡够了。
吃过晚饭,买了些饼干及零食等,充当备用干粮,我俩便四处闲逛起来。
今夜我们打算风餐露宿,因为以后这样的日子肯定不会少,我们得先好好适应一下。
之前虽然也有过同样的日子,但最多不超过两日,所以还能坚持多久,自己心里也没底。
或许,真正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
此后山水为伴,日夜兼程,风餐露宿,才是常态!
既然选择出来云游,那么,流浪就是阮的名,飘泊就是阮的命。
长路漫漫,芳草凄凄,日夜星辰,自此许身天涯!
……
吃晚饭时,问了一下路程,说是从市区到景区,约有十五公里的路程。
不算近,但也不算远,尤其是对于习惯用脚走路的山里人来说,坚持一下,走着走着就到了,不行就坚持两下、三下。
出了市区,也就告别了璀璨的灯火,告别了街市的繁华,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
我和小敦子为了防止迷路,只照着指示牌的大路走。
午夜时分,我们终于来到了武夷山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
这里空气清新,茶香四溢。
此时路上再无他人,就剩我们两个显眼包,在缓缓前行。
若不是我们俩生得相貌堂堂,一脸正气,加上背着个大行囊,或许被村民误以为是来偷鸡摸狗的贼人也有可能!
见路口的一家小超市还未打烊,我和小敦子便上前买点零食和矿泉水。
看店的是一位老先生,头已谢顶,身材削瘦,戴着一副大黑框的老花镜,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一副围棋盘。
对面并没有谁在跟他对弈,就他一个人独自研究残局。
此时虽已是盛夏,但山里夜风凉爽,并不怎么热。
但那老先生只穿着件白背心,一边开着风扇,额头上还沁着汗珠。
独自研究残局,能把自己整得这么紧张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和小敦子时店时,那老先生并未抬头看我们一眼,或许是过于痴迷,已达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小敦子自行去挑选商品,我则站在一旁观棋。
其实我对围棋,也只是大致了解了落子的规则而已,对于其中窍门,一概不知,更别说棋谱了。
只见那老先生手执一颗白子,一直在犹豫着,落在哪里为好。
我漫不经心地瞅了棋盘一眼,眼前突然出现一片奇异的景象。
只见棋盘如战场,黑白双方,似有千军万马正在互相厮杀,难分难解。
战况十分激烈,刀光剑影,战场一片混乱。
不过,似乎黑方占了上风,白方险象环生,稍有不慎,便会全军覆灭!
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残局,竟会有如此魔力!
我不由被吓了一跳,这哪里是在下棋呀,分明是在生死博弈!
这样的棋局,对于稍有道行的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可真要命。
如置身于战况激烈的军阵中,也难怪那老先生会这么紧张!
见状,我便凌空对棋盘画了个五行八卦阵,送入棋盘中,破除残局的魔力。
幻象顿时消失。那老先生一下子如大梦初醒,刚从从噩梦中解脱出来。
他长叹一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抬头看了我一眼,拱手道:“多谢小兄弟出手搭救,否则老朽就着了道了!”
“这残局,该不会是从棋谱上看来的吧?”我明知故问。
那老先生说:“当然不是,这是之前有位顾客跟我对弈时留下的。”
“他人呢?”我又问。
那老先生道:“老朽被棋局所困,不知他什么时候走了,或许刚走不久!”
“那人的道行颇高,他为什么故意要留下这一残局来陷害你?是你认识的人吗?”我接着问。
那老先生摇摇头:“不认识,跟你们一样,也是路过的!”
“哦!”我不再言语,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那老先生解释道:“那人是一名男子,身材瘦小,看起来四十多岁,背着工具箱,自称是一名箍桶匠。”
“他到我店里来买东西,顺便问一下村里有没有哪家需要箍桶的。”
“在付款时,他跟我讨价还价起来。我说我这是小超市,利润本来就很薄,价格固定,不能因为他坏了规矩,那以后生意还怎么做?”
“可能是我当时的态度不大好,因此他心里有气。他见我桌上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