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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性猫瘟，小时候好像听过呢。”柯克道。
致命性……范困一时内心十分沉重。
对于致命性猫瘟这种病，在场的人基本都没听过，他们面面相觑。
“你们不知道很正常，自从四十年前亚人被赶出人类聚居区之后，就没有人专门研究这种病了，发病的都没了，自然就不需要懂了，教材也删掉这一部分内容。”老太婆一边向众人解释一边跟伊丝仁传授经验。
“师傅，这是很严重的病吗？”
“倒也不是，以前算是一种常见病。”
于是范困急切问：
“那该怎么治？”
“吃点龙枯草就可以了。”
龙枯草，众人点点头，表示听说过。
范困听到如此高级的名字：
“我身上有三十金够不够？”
听到范困随身带着三十金，在场的帝军愕了一下，这家伙是个土豪啊。
“哈哈哈，小伙。”老太婆伸出三根手指，“估计也就三十铜一大捆。”
“这样啊……那拜托了。”范困看见莉莉尔四肢已经没了血色，一摸十分冰凉，仿佛皮肤底下已经没有血液流淌。
“抱歉，没有。”
“啊？！为什么？”
范困在老太婆面前就如同见到阎王爷一样，虽然心急如焚，但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表现得十分谦卑，因为眼前的老太婆就像能掌握生死一样。
“因为没有病人，自然就没人采摘这种植物了，与其说是植物，不如说是杂草。”
“哪能摘？”
“算了吧，没戏，即便你有柯克的实力，能勉强连续穿过荒地，也来不及了，况且我看你肋骨好像断了几根，死鱼眼周边也很黑，状态不是很妙。你再看她手脚已经无血色，推测两天之内心脏和脑袋一样也会同样如此，她现在生命力低得惊人，恐怕时日无多。”
老太婆的语气很平淡，生死在她眼里是自然行为。
怎么会……
老太婆见范困像一只电量即将耗尽的玩具人偶。
他呆呆地望着我，双目如无限的空洞，灵魂仿佛已经被掏空，自从我说了“来不及”之后，他就再也没了动静，双唇颤了两下又把话咽回去。
范困很清楚医生是医生，他们不会起死回生的魔法。
“要用安慰剂……？”伊丝仁小声询问。
对着这个面如死灰的男人，老太婆打断了伊丝仁，对着失神的范困道：
“兴许丰粮市有库存也说不定。”
范困的眼睛重新聚焦。
“丰粮市？”他重燃希望。
“呵呵，那没救啦，一只来历不明的亚人，要进丰粮市看病，比登上奇点还难，死定咯。”刀疤士兵在一旁幸灾乐祸。
事不宜迟。
范困抱起莉莉尔，对两人道了声
“多谢。”
然后走向瓦斯炉，没走几步。
柯克截住了范困。
以为柯克来找茬的。
范困露出凶悍的眼神，他面无表情，把柯克吓了一跳。
“我帮你办个证吧。”柯克语气轻描淡写，“不然你带着亚人上路，不好走，我来给她办个自由人的身份。”
货物清单可以保证莉莉尔能顺利通关，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莉莉尔对于范困来说，不是件普通的货物。
自由人……范困蹙眉，他不知道是什么。
但周围人一听自由人的身份，立刻炸开了锅。
“呵呵，有意思。”老太婆冷冷一笑。
“真的假的？柯克司令，三思啊。”
“啊啊啊啊？！司令，至于吗！”丁巴的表情难以置信。
“哈哈。”柯克道，“毕竟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行者们提供支援嘛，所以……”
柯克郑重地宣读：
“我以拉格伦·柯克子爵的身份，提议让这个……她叫什么来着？哦！莉莉尔，成为帝国的自由人。”
接着他晃了晃熊玖的眼睛，“我稍后发正式公文到丰粮市，到时候叫你叫你弟跟进一下。”
熊玖酒还没完全醒，她刚才是蒙圈状态的，但很快意识到柯克是认真的，于是点头，“诶？！自由人？好，我叫臭小鬼马上办。”
要让一个亚人在人类帝国范围内获得自由人的身份，需要贵族做担保人，所以很少有贵族会冒险做这种事情，获得自由人身份之后，可以在帝国境内享受普通人待遇，设立的初衷是奖励对人类有贡献的亚人。
于是熊玖用粗鲁的嗓音喊
“思常，把我的蓝天白云提过来。”
另一侧
思常躺在地上干瞪眼，她中了范困的鬼压床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但医生告诉老司并无大碍，等一会就好，所以她被孤零零的搁在一处空地上。
老司代替思常，从洞窟内的房间里面提出一个笼子，里面有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