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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策见徐仁派的人说的那样急,以为出了大事,匆匆过来连口水都没喝。来了之后,忙问道:“侯爷,可是平城来了急报?”
徐仁一脸愁容,想将他拉进书房,悄声说道:“将军小声,这件事情确实蹊跷。老夫也是偶然得知,想来想去如今南泽境内,也只有将军能够商量一二了。”
说罢徐仁叫人带了个人上来。
“将军可还记得前年冬天的被服一案么,内廷调拨到边关的被服全是劣等货色,冻死了不少将士,险些酿成大祸,太子因此被陛下斥责,事后处死了好几个经手的商人。这人就是那商铺的伙计,其中的内情,还要他说给将军听。”
沈策一头雾水,伙计立马跪在地上说道:“将军,我们掌柜冤枉啊,这些事情都是太子指使的。前年内廷放出消息来要采买被服,这是一桩大买卖,若是按行价,一共得有五十多万两银子。我们铺子上刚好有些存货,我们掌柜的便联系了几家铺子想把这宗买卖拿下,几经周折才与内廷管事搭上话,结果……结果管事的带了一个人来见我们掌柜的,放下话来,想接这宗买卖,就得给孝敬银子,一张口就要二十万两……二十万两可是一小半的银子,这种生意谁敢接,但是我们掌柜的不敢不接啊,因为来的那个人我们得罪不起……”
“是谁!”沈策心中疑惑丛生,但还是耐着性子听下去。
“是东宫的人,说是太子的意思……后来王家公子也出面说项,要是得罪了太子和王家,我们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我们掌柜只能认,可是我们倾家荡产也补不上这个窟窿啊,只好掺了一些别的进去……这才惹来大祸……”
“将军,我们掌柜的冤枉啊,可怜一家老小全没了……”
那人哭得实在惨,简直闻着落泪,沈策见他如此,心中却更疑惑。被服案他有些耳闻,知道实情不简单,但此案已经过去整整一年多了,这人为什么现在说出来,还有徐仁,说什么太子要谋反,将他诓骗到这里,到底与这有什么干系。于是厉声道:“空口白牙,叫我如何信你,再说了我又不是廷尉,你若是有冤屈,该去平城告状,把我叫过来,到底想做什么?”
徐仁见状稍加安抚:“将军莫急,重要的还在后头。”
伙计接着说道:“将军啊,大人啊,不是小的说谎攀诬,真的是太子指使的。
我父母去的早,全靠掌柜收留才没饿死,掌柜的对我有大恩,他们一家落得这个下场我实在不甘心,于是我找了另一个伙计一起去平城,就想收集证据去告御状。掌柜去送银票的时候是我跟着去的,银票是东宫的一个姓金的大人接的,我记得他的长相,我们两个便去平城找这个人。
我们到平城后打听到这个人已经不在东宫了,怀疑他已经被太子处死了。我们两个查了许久也没有查到别的证据,渐渐地也就死心了,就打算回南边,替掌柜的守一辈子坟算了。哪知道我们走到长兴县,在街头撞见了这个姓金的,这个人他没有死。
我们二人便跟着这个姓金的,本想将他抓住问个明白,结果越跟越远,这个姓金的出了长兴城,一路往东走了大约十来里,到了一处荒村停下,路边有两个拿着□□的人守着,他拿了一个东西给他们看过之后才进去的。
当时天快黑了,我们躲在草丛里,还好没被他们发现。我们听见远处传来几声号角声,感觉好像山里有好多人,但是那里一点人烟都没有。我们俩个商量了一下,决定冒险进去看看,等到夜里我们从另一边翻山过去……结果看到……”
伙计结结巴巴,每每说道关键之处便停下,沈策十分不耐烦,冷声说道:“快说,你们看到什么了?”
“我们看到数不尽的帐篷,山里面有个大军营……军营我们进不去,所以我们俩准备在山外守着,等那个姓金的出来,可是没想到我们一下山就惊动了他们。那守山的吹了个哨子,一队人从山里冲出来追杀我们,我们两个吓坏了,赶紧往山下跑。
我躲在树洞里,我那兄弟却被他们抓住,我兄弟求饶说自己是平民,误打误撞才进来的,结果那追兵说‘管你是谁,一样要死,谁让你不长眼睛!”又听见另一个说‘做干净点,可别坏了殿下大事’。我一听,是那个姓金的声音,我这才知道那个地方是太子的兵营。
可怜我那兄弟,当场就被他们杀了,是我害了他。
我等他们走远了,这才偷偷逃出来,回了云阳城我实在放不下这件事情,我们家掌柜生前与侯爷有几分交情,我便冒险过来找侯爷。将军,侯爷,太子私自在平城郊外屯兵,他造不造反我不管,我只求两位给我掌柜的伸冤啊。”
伙计说完,嚎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磕头。
“你先下去吧,我们自有决断。”徐仁见状让人将他带下去,问道:“此事将军怎么看?”
沈策一言不发,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以他的直觉来看,其中顶多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