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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是我不对,不该动手,仅以杯酒向张兄道歉。”
张知道也不客气,拿起酒一饮而尽道:“好酒好酒,痛快!陈老弟不用介怀,我此番来正是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都不知道,我的婚事居然也被人做主了。”
陈卿皱眉道:“这么说来,你并不知道锦儿……”
“我真不知道这事。”张知道果断摇头道,“我也是被你一说,回去质问家父,才知道的。姐姐真是乱点鸳鸯,我和这郡王千金见都没见过,何况,何况……”他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对你姐姐的情意你是知道的,我的心里容不下第二个人。”
“打住,就此打住!”陈卿一听站起身道,“这个你不用跟我说,家姐已经明确说过,她跟你有缘无分,依我看,张公子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张知道闻言一震,想起昨日之事,顿时神情落寞,接连几杯酒下肚,脸色已经变得通红。半晌,他苦笑几声,摇头道:“不,不是这样,月儿只是暂时对我心存芥蒂,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一定会对我有所改观的。”他一下子变得跟个孩子一样,那表情直让陈卿觉得可爱得想笑。
吸取上次的教训,陈卿这次并不贪杯,平静地道:“你们不可能的,张兄,别怪我没提醒你,家姐和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太了解她的性格,她不喜欢的看都不会看一眼,你越是粘着她,她越是看不起你。姐姐喜欢的是那种英雄人物,而你,显然不够资格。”
“什么?你说什么?”张知道一把拉住他的衣领,激动道,“英雄?什么英雄?你给我说清楚点。”
陈卿原以为他被自己嘲笑不是英雄会生气,没想到他却来了这么一问,看得出来他对陈月用情之深,半晌,咕噜一句:“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英雄,估计就是那种跟书上,唱戏里面一样,能力大本领强的人吧。”
张知道看着他真诚的眼神,这才撒了手,重重地坐回椅子上,嘴里不住嘟囔着:“英雄,英雄……”边又拿酒一饮而尽。
陈卿见他才几下就醉醺醺的,显是不胜酒力,正要劝解,没想到他又猛地起身,大声道:“陈,陈卿,我有个提议,你要不要听……”
陈卿问道:“什么提议,你说。”
张知道摇晃下脑袋,用力清醒下,把脸凑到他跟前,一字字道:“我没醉,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的……肺,肺腑之言。”
陈卿愣愣地看着他,不知他心里想些什么。
“我知道,看得出来,你喜欢那个,那个王府的县主,叫,叫什么锦儿的。”他苦笑着,连连摆手道,“我不管,我跟她,不可能,那是我家人一厢情愿,不是我的意思。你,你喜欢她,给你。我只要月儿,我要,你姐姐……”
他显然喝多了,神志已经有些模糊,嘴里呼出浓浓的酒味,陈卿却是听得清楚,一震道:“你,你刚才说什么,说什么?”
张知道重复道:“来,我们,我们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陈卿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
“你,你帮我,说,你姐姐嫁给我……那个县主,锦儿,你随便,我,不要。”他说着终于酒力不胜,趴倒在桌子上。
“你放屁!”陈卿一听顿时心头火气,啪的一下将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一把提溜起他的衣领,狠狠道,“我告诉你张知道,你也太小看我陈卿了,拿我姐姐做交易,亏你想得出来。还有,我和锦儿我们是真心相爱,你这是在侮辱她,也侮辱我,老子决不允许!”
他说着拿起旁边的酒壶,将壶中酒从他头上浇灌下来,边灌边骂个不停,眼看张知道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一气之下他也不管不顾,径直走下楼去。
回到家里,陈相正在院中看书,见他怒气冲冲,一再追问是不是张知道来过,陈卿也不说话,直接到房间里把门重重一摔,插上门栓,倒头就睡,次日一早照常到王府值卫不在话下。
几日后,他站在承运门前,明显比之前失落了很多,也不再东张西望盼望有人来接他,甚至怕见到朱勋潪,勉强撑到换班,正要换衣服回家,却见那小公公匆匆而来,和往常一样把他拉到一边,嘀咕几句什么,陈卿脸色大变,二话不说,急匆匆跟他而去。
当他火急火燎感到那农家小院的时候,却见朱勋潪正在院子中的一个石桌上泼墨挥毫写着什么,看到他过来,一收笔锋,随之拿起一张纸仔细端详,又呼唤陈卿过来看看。
“锦,锦儿呢,她怎么样了?”陈卿急匆匆过来,直接问道。
朱勋潪则不紧不慢道:“陈卿你来得正好,看看我这字怎么样。”
“勋潪,锦儿她怎么样了,好点了吗?”他根本没有心思看那字。
朱勋潪这才似乎想起来什么,一拍脑袋道:“哦,你说锦儿啊,她没事,王良医已经开了药,在家休息呢。”
“我进去看看!”他说着就要进屋。
朱勋潪一拦道:“不在这里,你傻啊,她都生病了还能住在这里吗,我说的家,是宫里她的闺房。”
陈卿顿时有点失落“哦”了一声又追问道:“锦儿,她,她怎么了,大夫怎么说。”
“只是天气转凉,偶感风寒而已,没什么大碍,休息些日子也就好了。”朱勋潪说着又拿起那幅字特意展示给陈卿道,“你还没说,我这字怎么样。”
陈卿这才看清楚了,一张白纸上墨迹淋漓书写着“思远居”三个大字,字体酒劲有力,如龙飞于天,自有一股特别的气势,连忙感叹道:“好字,好字,这气势笔锋,我自愧不如。”
朱勋潪听后哈哈大笑,一脸得意的样子:“嗯,你这么说那就这幅了,我相信你陈卿是绝不会故意恭维我的。”
他说罢叫一声“来人!”
两个小公公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你俩把这字给我收好了,明天找潞州城最好的装裱师傅给我裱好送到世子府,就说是……王爷爷让送的,明白吗?”
两个小公公连忙接过那字,恭声道:“奴婢明白!”
“好了下去吧!”朱勋潪摆摆手。那俩人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陈卿不解道:“你,这是何意?”
朱勋潪默不作声,回头又提笔在另一张纸上写下这三个字,慢慢拿起来吹口气,给到陈卿道:“认识这么久,也没赏,,,送过你啥,你若不嫌弃,这字,也送你一幅,如何。”
陈卿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表现的诚惶诚恐,恭敬地接过字放在一旁,拱手道:“谢郡王爷赏赐!”
“去你的!”朱勋潪笑笑,“说了是送你,当我前面说错了还不行吗。”他说着撇撇嘴,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没办法,这个字说习惯了。”
陈卿看着那字,又疑惑地看着他道:“有句话也许不该是我这个下人问的,但作为朋友,我还是很想知道,你送这幅字给世子爷到底是何用意?”
“没什么意思啊,你想多了。”朱勋潪眼神闪烁道,“思远嘛,就是提醒他一下,不要忘了祖宗创业的艰难,做人做事不要太过分,仅此而已。”
他虽这么说,陈卿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又怕一直追问让他反感,只能暂时作罢。
这时又见朱勋潪笑笑,哂然道:“陈卿,知道为什么找你过来吗,我这里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想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