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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不限量吗？”
“没听他们说限量，他们说什么货都有，隔两天就会来跑一趟。”
“他们开的什么车？”
“一个厢式货车。”
“你没留他们个电话？”
“他们没留，说他们自己会上门的，你也知道，只要货真，价格便宜，我们就要呀，不过他们要求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压货。”
丁恒知道，对这些小零售点来讲，价格低是最关键的，因为他们最在乎利润，你不能规定他只能进自己的货吧？而且市场上流窜过来的菊乐牛奶也是真的，他们凭什么不买呢。
“那好，我知道了，你注意一下他们的货，我就担心怕质量有问题，那我先走了。”
“好的，”老王见解释清楚了，丁恒也没有责怪，也就不多说了。
丁恒和小张回到了车上，丁恒琢磨了一下这事，平常也有过窜货，往往是点对点，一般只窜一个品种的低价货过来，但是现在这么明确的窜过来，货品齐，不限量，送货上门还是真没见过。他不知道是田文远的手段还是其他地方的经销商搞的把戏。他回了办公室，让小张继续去其他几家拜访看看，虽然知道可能都一样，但是还是要去确定一下。
丁恒自己给隔壁区的一个老同事打起了电话。
“老于呀，我丁恒。”
“我知道，你打电话啥事呀，这段时间自己干得如何，挺闲的吗？”这个老于是丁恒的老同事兼好友了，也开起了丁恒的玩笑。
“哪里，忙得要死，给你打电话主要是打听个事。”闲聊几句，丁恒说起了正事。
“啥事？”
“老于，你那片区最近有人窜货吗？”
“窜货哪里都有呀，你想问个什么？”窜货这个词很敏感，老于可不敢随便乱说，“我这边有货窜到你那里了？”
“不知道，不过这次的窜货很奇怪。”丁恒把今天遇到的情况讲了一遍，老于也奇怪了，没听说过这种事呀。
“你等我两天，我让这边的业务员打听一下，看有没有这事，不过目前为止，我这边情况正常。”
“行，那谢谢了，老于。”
“你跟我客气什么。”丁恒挂断了电话，他仔细考虑起这个事，如果这不是一般的窜货，那解决起来可有点麻烦了，想了一会没有结果，他干脆早早的去学校准备接丁宇飞和叶冰凡放学回家。
一会，丁宇飞和叶冰凡就过来了，在路上丁恒说起了今天发生的事，叶冰凡有些担心的问，“丁哥，这样你的货就卖不出去了吧，那怎么办？”
“不知道，”丁恒也很干脆，他还没碰到过这种不为赚钱，自伤三千的人，“但总比他找人打我一闷棍强。”丁恒最后还不忘开玩笑，田文远要这么明确地从生意的角度来打击自己，确实比暗地里阴自己处理起来要让人放心多了。
“要不我们也低价卖？”叶冰凡还是没放弃。
“我可没有富二代有钱呀，如果这真是他做的，他就是想我这样跟着耗下去。”丁恒给叶冰凡解释了一下这个价格，他可打不起价格战。
“要不然我们去劝劝那些销售商，告诉他们这些窜货长不了，他们不可能一直这么低，要保证长期还是从我们这里进货。”丁宇飞也发言了。
“没用，他们也不在乎是否要长期从你这进货，反正这个市场上不缺菊乐的货，再不挤还有华西、伊利、蒙牛可以卖，他们没有菊乐卖，并不表示客户就不买牛奶了，你放弃的份额很快会被其他牛奶公司占领的。”丁恒给丁宇飞好好上了一课。
“那怎么办？只有等着他们撤走？”叶冰凡也没有好办法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丁恒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过市场就是这样，他不以你的意愿为基础，哪里有利他就会向哪里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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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开车送丁宇飞上学，一上车叶冰凡就把丁恒的手机要了过去，“丁哥，借你的手机一用。”
“你要干什么？”丁恒虽然不知道，还是利索的把手机递给了叶冰凡，他没什么秘密需要隐瞒的。
叶冰凡在他手机上操作了几下，然后递回给丁恒，“我刚才通过二维码给你转了15万。”
“什么？”惊得丁恒差点一脚把刹车踩下去，“你干嘛要这样做？”他回头望了一眼叶冰凡。
“这个事的起因是我，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弄得生意这么难，这个钱算是我入一股吧。”
这个事虽然跟叶冰凡有关，但也是当初自己看田文远不爽，说出叶冰凡是自己女朋友的，后面叶冰凡也没打算一定赖上他，准备自己解决，还是丁恒自己强出头才和田文远对上了，而且叶冰凡这个钱不是借给自己，这是入股，明知道这个钱可能要亏掉的情况下借给自己，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不过叶冰凡都这样做了，丁恒也不好推辞，他只好说声：“谢谢。”
“我这几年大手大脚花钱习惯了，只存了这么多，不然还能存不少。”
“那你还有剩的吗？”丁恒担心的说了一句。
“你放心，我上海还有一套房，光是每个月房租就够我生活的了。”叶冰凡解释了一句，让丁恒不要太担心，她手里的现金确实只有这么多了。
“喔，那改天我拟一份合同，把你的股份明确了，给你送过来。”
“丁哥，这事不急。”说实话，叶冰凡真不在意这个钱，这么多年能有个人帮她，她还真没想到，其他人碰到这个事都是躲得远远的，特别是丁恒还是一个没有背景，没有金钱实力的人，在她眼里，认为能和田文远这样的人刚一下的，至少也得是个小富豪或者家里有关系的人，她给丁恒的这点钱也不过是尽点心意，毕竟丁恒的财力和田文远差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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