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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七、大江弯弯
险壑深沟雾水茫,层林毒草万凶藏;
紫藤空架飞崖壁,绿树齐阴七彩光;
归路不明星暮远,高枝独显鹊巢凉;
窝棚随搭依溪水,真爱永安在玉房。1
一路高山险阻,大家不断前进,在行进中,忽听到山那边有响声。这响声就象是水淹花香谷时一样。
飞高一听,大叫道:“不好,快往山上撤去。”
茹绿也猛惊,忙带好火种,招呼着孩子们,跟着飞高往山上去。林丰在后面断后,拉着跑不动的女孩子往山上爬。
大家一路在草木丛中向山上钻,上得一个山头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待得大家平静下来,细听那响声,并没有增大。响声是从南面传来,很雄浑,确有翻江倒海之势。
茹喜和小子们叫喊着:“要是大水淹来,我就一下爬到这棵大树上,看着你们漫漫被水淹了。不过不要紧的,在紧急关头,我还是会把大家救上来的。”
听到茹喜的话,所有的孩子都纷纷往树上爬去。并在树上叫着:“哦——!我不要人救了哟——!我爬上树了哟——!……”
“我也爬上来了哟!”
大人一边议论着,一边等着象在花香谷时一样的大水淹过来,可是等了大半天也不见洪水过来。那声音好象越来越紧一样。
忽然,茹喜在树上叫道:“看——!那边,好大的洪水哟!”
孩子们都一齐朝茹喜的所指的方向望去,大惊道:“啊——!真的好大的洪水啊——!原来这声音便是从那边传来的呢。”
茹绿说道:“真的呀!”说着便也开始抓住一棵树,准备向上爬。
林丰过去,说道:“让我来吧!”
茹绿放手,对林丰嫣然一笑,说道:“小心点——!”
林丰道:“不要紧!我看看便下来。”
在一边的飞高看到茹绿和林丰的亲热态,心里一阵酸麻。心想:他们一定是爱上了,真的是爱上了,看他们的亲热样。自己这是为什么而来呀!还不是为了茹绿而来吗?
由于自己和飞虹是堂兄弟,自己一直不好象林丰一样死皮赖脸地去缠她,自己认为要象林丰一样,这只有使茹绿反敢,不想让这小子捷足先登了。
自己真是无用,自己曾多少次在心里下决心,就是再大的灾难,也一定要和茹绿在一起,只有和她在一起,才感到无比的温馨。可现在,林丰那小子!真是大不象话了,自己一定要想法把她们分开,这样才对得起自己的堂兄。飞高一边想,一边不知不觉地到一边坐着,大家怎样议论目前的事,一点也没听进去。
原来林丰下来,便对茹绿说道:“在前面那山后边,便是一条大江,并不是什么洪水,孩子们没有见过江,所以说是洪水了。”
茹绿说道:“真的是条大江,这大好了,《三百年神礼》上说,我们茹族祖先一共渡过了七十二条大江才到达神藤洞的,不想我们这么快便到了第一条江。过一条江便少一条,走!我们去江边去,准备过江。”
林丰道:“你就带着孩子们向南下山去,我和力士们折回去,把我们的行旅拿来,我们很快便会赶过来的。
茹绿道:“那好,大家就这么办吧!孩子们——!都别呆在树上了,快下来到随我到江边去哟——!”
孩子们都纷纷下来,随着茹绿一起下山,向江那边去。男人们都折了回去拿行旅了。
只有飞高一个人坐在一颗小树下没有动,也没有感觉到自己要做什么事,只是一声声长吁短叹:“
晨瞻霞兮天边,思娇容兮红妆;
暮折桂兮林下,梦美腮兮幽香;
游千山兮长路,追明眸兮灵窗;
舍万金兮乐土,逐飞鹰兮慧光;
叹春风兮谁与?惜丰华兮无偿。”
很快,男人们拿了行旅又原路返回了山上,并向南下山而去,飞高还呆坐着全然不知。
这时,飞高忽听得扑——!一声响,感到自己的肩头被一只手拍了一下。一回头,只见林内提着两手的行旅站在了身边。
“好一个‘叹春风兮谁与?惜丰华兮无偿!’想她了是不是?”
飞高猛省,站了起来,说道:“什么,想谁了?”
林内道:“别装了,林丰和我们的圣女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了。我看,我们应该出面阻止一下他们了。”
飞高道:“为什么要阻止他们,我们有什么理由阻止他们?”
林内说:“我们当然要阻止他们,要是由着他们这样发展下去,那岂不有损于我们心目中的圣女的形象。再有,茹绿原来是你堂兄的妻子呀!你堂兄不要了,她理所当然要归你呀!你说是不是?”
飞高说道:“话虽这样说,可是,尽管我对她百般倾慕,可是她对我却毫无感觉,这如何是好啊——!”
林内接着对飞高耳语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