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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0、溯洄哭忠勇
茹稻用一根长竹子,间一节刮去一层青,并用树脂在刮去青的节段上贴上一层竹膜,这样便成了一根绿白相间的、醒目的标杆,然后将其竖在了河边。
茹巧不解地问道:“爸爸!你将这样一根杆子立在河边干什么啊?”
茹稻说道:“那是你们的妈妈还在上游,立这样一根杆子,好让她清楚地看到。她如果架竹筏来了,看到了,一定会下来找我们的。”
茹勇道:“她几时会下来啊——!要是她不下来,那我们便去找她好吗?”
茹稻说道:“对!要是她总不下来,那我们便沿河而上去找她好了。”
茹稻一边领着两个孩子砍竹子,造竹筏,一边不时地从江面向上面顾盼,只待着上游有人下来。可是,竹筏造好了,还是没盼到。
两个孩子很聪明,看到了捕鱼的长刺水辊,便推陈出新,茹稻依照他们的想法,在竹筏后头装了一个竹制的水辊,只要坐上后面的坐板,将水辊踏转,竹筏便可飞速前进了。
这天一早,茹稻便将早已准备好的鱼网,小火炉,竹标,衣服等一些用具搬上了带棚的竹筏。
两个孩子跑到两只长龟边,拍着它们的脑袋,安慰它们。
茹巧说道:“你们就在这里呆上些日子好了,我们的竹筏实在是太小了,带着你们也不方便,这逆水而上实在太费力气了,我看你们也跟不上我们的。等我们找到妈妈,回来后便带你们一起回老家去,啊——!”
茹勇说道:“我在那条小溪离江口较远的地方安装了一台长刺水辊,已让其不停地转着,还装上了挡鱼排竹,翻白了的鱼都可以被挡住,鱼儿上溯到那儿的少,只有少量被扎,够你们吃的了,每间一段时间,你们自己去那儿便可吃到鱼了。”
两人安慰了一番长龟,和它们告别后,便也欢天喜地地上了竹筏。
茹稻手拿一根长篙,大声地说道:“孩子们!快到后面去踏水辊,我在前面撑方向。”
“是!爸爸!”两人一齐坐到了后面的座位上,踏动了水辊。
竹筏沿河边缓水,逆流而上,岸边一座座青山在后移,每经过一耸赤壁高崖,竹筏便会停下,茹稻都会带着孩子们一齐高声地叫:“呜——!哇!哇!呜——!哇!哇!……”总是希望会有紫珠巨人呼应而出,可是,只有三人的声音回荡于河上和山谷间。
经过半个月的航行,山势越来越险,水越来越急了,竹筏遇急流,几欲不能上行了。这一天,三人来到了丹霞村地界,三人先是对着一耸耸丹壁高叫起来:“呃——!我们来了——!……”
叫了很久,也没有反应,茹稻接着又学着紫珠巨人叫起来:“呜——!哇!哇!呜——!哇!哇!……”
可是,只有自己的声音在回荡。三人下得竹筏,拉上一根紫藤绳,将竹筏栓在了树上。
三人沿着宽阔的道路,快步踏着水流而上,口中不停地高叫着:“我们来了!有人吗?我们来了!”可是,只有阵阵暖风吹动着路两边的树木。
三人兴奋地跑到了丹壁不远处,只见得绿茵茵的一个大草坪,在草坪一边,有三个大泥灶,在泥灶上面看不到了熊熊的烈火,却只见得一团团长长的茅草。原来,这是茹忠、茹桔、茹大在这里烧火烤鱼的地方。
茹稻飞快地从齐腰深的草丛上跑上前,用手抚摸着其中一个大泥灶,禁不住流起眼泪来,并哭道:“茹忠将军啊——!这一定是你们在这里烤鱼给紫珠巨人吃的地方啊——!呜——!呜!呜!你们在哪儿啊!呜——!呜!呜!……”
接着,茹稻和两个孩子一齐拔开草丛,走到了丹壁下,只见得一具具巨人的尸骨,这便是巨人的窝,并没有看到一具人骨。
茹稻望着这一丛丛荒草,扑通一声跪下,痛哭道:“我明田国的热血将士们啊——!我知道,你们的忠骨现在都埋在了这一堆堆的草丛里了,大劫难让你们都失去了生命,荒草,泥流淹埋了你们的忠骨,可是,你们的忠勇,你们歌声永远也不会埋没的。呜——!呜!呜!……”
茹勇和茹巧也跟着跪下,哭了起来。
茹稻说道:“将士们啊——!你们一定知道有人还活着的,你们看,还留下了这一对孩子,他们一定是那一对活着的夫妻留下来的,你们要是在天有灵,就带我们们去找到他们吧!呜——!呜!呜!……”
茹稻哭罢,领着两个孩子,扒开草丛,踏着草丛中的泉流,继续沿丹壁向前走去,只见得丹壁下面石台上、石洞内满是紫珠巨人的尸骨,这里原来便是紫珠巨人们的窝啊——!这里本应是一个热闹非凡的地方,可如今却成这样了。看之怎不让人潸然泪下?
茹稻悲痛地哭唱起来:“
堆堆仙骨丹崖聚,暗暗泉流脚底凉;
泥灶安安灰长草,乐园厌厌果盈香;
长天雁阵家书到,壑谷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