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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四、老者仙逝
几天来,飞鹤对三人无微不至地照料着,三人也都觉得有劲了,茹软的伤势也好了起来。
这天早晨一早起来,茹软便说道:“今天我可要帮老神仙多捕些鱼,这些天来光吃老神仙的,真让人过意不去。”
玉竹王妃道:“你不是说待我们好了便回去吗?怎么又想起捕鱼来了。”
小王孙也说:“妈妈!我们快快回去吧!我要见父王和王爷爷还有奶奶——!”
玉竹王妃道:“宝贝,别急啊——!老爷爷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不能就这样无礼便回去了吧!就依茹软太医吧!等过两天再说,我们多帮老爷爷干点活,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我们再走,好不?”
小王孙道:“那好吧!”
茹软领玉竹王妃和悦韬王孙一起下得木梯,这时,一群紫珠巨人便围了过来,不停地低叫着:“呜——!呜——!呜——!……”有一个小紫珠巨人,从老神仙的岩洞上下来,拉着茹软便往梯子上走。
茹软心里一惊,忙跟着小紫珠巨人上了老神仙的岩洞,只见得一群紫珠巨人将老人家的床围住,在轻声地叫着。茹软顿感事态严重,便推开紫珠巨人,看见老人家躺在床上,只剩一丝气息了,便跪上前去,紧紧地握住老人家的双手,说道:“老人家!你这是怎么了?”
老人家微微睁开眼睛,说道:“茹——软——太——医!你来了!我——不久于人世了。让我感到欣慰的是,我遇到了你,从你的言行可以看出,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来我这里求药的人有——很多,象你这样的,我几十年来才……才见到你一个。我给你一包蓝紫珠,你却——却只取你所需的一颗,好哇——!你的心境让人——心驰神往啊——!老汉我——活了这么多年,能和你有这等缘份,算是没白活了。”
这时,玉竹王妃也带着小王孙过来了,悦韬也跪过去,哭着道:“老爷爷!您这是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呜——!呜——!呜——!……”
听得悦韬在哭,老人家忙伸手紧紧地握住小王孙的手,说道:“小王孙!你也太让爷爷——感动啊——!你病了这么久了,却还要将茹软太医为……为你弄来的一颗蓝紫珠让——让给你母亲——好啊——!你——!你——!后来——必定是一个伟——伟大的国王。带着我的——祝福回——回去吧!老爷爷会保佑你的!如果你相信你老爷爷是——个——老神仙!”
“老爷爷——!呜——!呜!呜!”悦韬痛哭起来。
老人家又紧紧地握住茹软的手道:“我死后——也没有其他牵挂——!只是——只是——这些紫珠巨人——以后便没有人相伴了——没有我这个老神仙来照顾了——!”
茹软忙道:“老神仙!您放心!我会好好照料它们的!”
老人家听后,轻轻一笑,说道:“我知道你会这样的!你——!你——!在我面前说出来了,我便高——高——兴了……我死后就——就葬在那边——那南边的山坡上,那儿是紫珠巨人的坟场,我——我要和它们在——一——起。……”
老人家说着,便带着笑容离开了人世。三人一齐痛哭起来。
去坟场有一条小路相通,可想而知,老人家经常会和紫珠巨人们一起去那边坟场悼念。
茹软将老人家的遗体用被子包好,抱下木梯,然后放在独轮车上,说道:“老神仙!前些天,你用独轮车推我那么远,今天就让我来推推你吧!你坐好来啊——!”
这时,所有的紫珠巨人都围了过来,低声地呜咽着:“呜——!呜——!……”
悦韬摘下一根嫩草,对着嘴一吹,哭着说道:“老爷爷!让我来吹草琴送您吧!”
悦韬说着,便吹起了草琴,玉竹王妃在后面哭着伴唱起来:“
仙境轻云绕,祖河白浪滔;
彩虹仙鹤召,银汉寿星昭;
与世非荣耀,奔波不寂寥;
长歌悲远道,千古领风骚。
儿女先行早,娇妻梦里遥;
飞霞鸿雁叫,白露洞鲵嚎;
蛙鼓愁肠搅,蛐琴苦胆焦;
伤怀秋雨落,恸肚泪珠淘。
……”
紫珠巨人们有的在前面,有在后面,呜呜咽咽地哭着,一起到了坟场。茹软将老神仙安葬在一棵松树边,然后拿出一把巨鲨牙刀,在松树上刻下:
落日秋风怀挚友;
流萤归鸟赋知心。
——茹软泣立
别了老神仙,三人领着一群紫珠巨人回到了丹崖下,茹软便默默地拿起网去河里捕鱼,玉竹王妃和王孙也帮着将捕上来的鱼用竹篓装好,带到火炉边烧烤,烤熟后分给紫珠巨人吃。待得紫珠巨人们都吃饱了后,三人才吃了午餐。
紫珠巨人都回窝休息了,三人将老神仙住的洞仔细清扫了一遍,并将他的遗物、都清洗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