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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二、一路寻呼
江河狂浪时时涌,山野风雷阵阵惊;
短棍赶开深草兽,长枪杀退树林鹰;
火炉高焰烧鲜肉,香果满筐聚草庭;
云雾散开不见影,凄凄满目鸟轻鸣。
这时,已清醒的茹烈听得茹笔叫,忙紧握长枪挡在绳梯前,大声地叫道:“快,保护病人上窝棚去。”
说话间,冲锋野狗已到眼前,幸亏茹烈的手中有一挺长枪。
茹烈振奋精神,高声地吼叫着:“杀——!”把冲上前来的十多条冲锋野狗杀得鲜血淋漓,死的死,伤的伤。可是,剩下的冲锋野狗却更是发狂般轮流向茹烈冲击。茹笔护送患病士兵们上去后,恐茹烈不敌,要上面递来一挺长枪,二人合力,一起嘶杀着。
这时,只听得一阵“汪!汪!汪!……”的狂叫,又过来一群冲锋野狗。二人怎是它们的对手,冲锋野狗群一涌而上,茹笔一条尾巴被一条冲锋野狗咬住,一阵钻心的疼痛使得他冷汗直流。幸好茹烈动作快,一枪便将那条冲锋野狗刺倒。
茹淋上得窝棚后,见情况万分紧急,忙从窝棚顶取下一根长竹子,从一桶点灯用的备用树脂桶内抓起一把树脂,按在长竹子尖端,在三芯灯上点着火,向下伸去,冲扑上来的冲锋野狗身上烧去。冲锋野狗全身是毛,极易粘着燃烧的树脂,被点着的冲锋野狗发出一声声尖叫,逃得远远的。
其他四个患病士兵见状,也强打精神,从窝棚顶取下两根长竹杆,在竹杆尖按上一把树脂,点着火向下面的冲锋野狗烧去。冲上来的冲锋野狗不一会儿都着火了,后面的冲锋野狗只是“汪!汪!汪!……”地叫着,不敢上前。
茹烈叫道:“茹笔太医,你受伤了,快上去吧!”
茹笔道:“不!你是病人,你先上,说着用手一推茹烈。”茹烈刚爬上两步,已无力再向上爬了,上面的茹淋忙伸手将他拉了上去,再用火把顶住冲锋野狗的进攻,将茹笔也拉了上来,收起紫藤绳梯,将长刺条封住了门。
茹烈因战斗猛烈,体力消耗甚巨,一下便倒下来,并呕吐起来,呕出来的都一些浓涎浊液。茹笔按着流血的小节尾巴,两个患病的士兵忙坚持着烧了些热水,帮他清洗了伤口。茹笔自己嚼了一把草药,敷在了伤口上。呕吐后的茹烈出了一身大汗,顿时觉得病好了一大半,便漱了一下口,自个抓起一把红杨梅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其他四个患流行恶疾的士兵也都先后呕吐起来,呕出来的也都是浓涎浊液。
茹笔侧卧在地床,说道:“呕吧!呕吧!呕出来就都好了。”
四个士兵呕过后,茹淋将浓涎浊液都处理干净了,呕过后的士兵也都漱了口,大家都只觉得腹中饥饿,便都吃起了杨梅。
待得大家体力恢复了些,便将取下的竹杆装回窝棚顶。茹烈到门口拔开窝棚门口的长刺条向下看去,只见得数十条冲锋野狗的尸体躺在下面,活着的冲锋野狗都走了。便说道:“大家病的病,伤的伤,这数十条冲锋野狗正好让大家补一补身体。说着便带着四个士兵下去一齐动手,将冲锋野狗开肠破肚,并用泥土垒起了一个大火炉,升起大火,将狗肉架了上去烧烤起来。
茹笔也忍着尾部疼痛,和茹淋一起下来了,茹烈道:“唉——!你们俩受伤了,就躺着休息吧!”
茹笔道:“我们二人这点伤算不了什么。能干就干点吧!茹淋,我们点灯用的树脂用得差不多了,去多采些来吧!”
茹笔采了六大桶树脂,提了两大桶上窝棚备用,并砍了六根长竹子,放在窝棚内备用。并在窝棚前前后后打上许竹桩,然后在每根竹桩上都加上一小竹筒树脂。
茹烈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啊——!”
茹笔道:“我这是设一个火网,待冲锋野来时便有用了。”
茹烈一听,恍然大悟,说道:“好!好!好!这个法子很好。”
茹淋采了两竹篓山果,放到窝棚内,有情况,大家也可以呆在窝棚内享用一天了。
肉烤熟了,香气迷漫开来,每人拿起一大块,在火炉边痛痛快快地吃起来。
茹淋道:“好久没有这样痛快地吃肉了,好香啊——!”
茹笔道:“真想不到,我们留下来本是一条死路,不想绝处逢生。不知道那五个回去报信的士兵怎样了啊——!他们走的路也很艰险啊——!”
茹烈道:“哎——!都是我蔬忽了,他们都是兵啊——!我也没帮他们指派个头。”
茹笔道:“你当时病成这样,现在才好呢!哪里还会想这么多啊——!”
且说那五个士兵离开后,便一起拼命地走,饿了便采野果,吃树虫,困了便找个树叉,或钻入枯叶下休息一下,五人遇到灌木丛便钻,遇到水流便游过去,一路紧紧地跟着河岸,不敢有一点偏离。河岸本来灌木丛就多,他们全身的衣服也从破口,变成丝绦,再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