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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炎晚上喝多了, 以至于睡了一晚上都没有醒来。直到古川出门上班, 许炎还昏沉沉的睡着。古川并没有打扰他, 而是准备好了早餐放在餐桌上，然后就关上门去上班了。
出门的时候, 古川看到自己家崭新的防盗门又有了不少的痕迹。明明这个门才按上去不到一周的时间，外表却已经变得旧了不少。门表面看不出来有什么污渍，但是门表面多了不少的划痕，看起来伤痕累累的。古川曾想过在门口安装一个摄像头，不过最后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古川看了一下, 发现门边有两代黑色的塑料袋。他怔了一下, 闻到一股酸臭的味道从袋子里传了出来。
这显然是两袋垃圾。
古川皱着眉头，他将两袋垃圾拿上准备带到楼下垃圾桶里扔了。他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了邻居，对方似乎也正要去上班。只是他刚准备和对方打招呼，邻居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匆匆的从他面前走过了，一点儿都不见之前的热情。古川有些愣，他觉得对方可能在赶时间, 所以才没有注意到他。
古川到了公司，他难得的在早上看到了文立。这位同事向来喜欢上晚班，基本上都是下午才会出现在公司里, 能在早上看到他, 确实是有些意外了。更意外的是古川今早上没有看到阿放，据说对方半夜赶来公司通宵了一宿, 现在回去补觉了。
看到了文立, 古川就问了一下挂牌的事情。他也不是不理解这个词语的意思, 他也在网上查了不少的信息，不过他还是想要听听身边人对这个词语的理解。古川觉得文立对这方面特别的在行，应该很清楚这些事情。
“挂牌出售？这在电竞圈里其实挺常见的。虽然说有一些出色的选手因为被大公司看中了，所以约定挂牌，但这种情况毕竟少说，更多的是那些技术不是很好的、赛季表现不出色或者是不符合团队理念的选手——会被挂牌的基本上是这类型的选手。”
古川也不委婉，他直接就切入了点：“听说最近cir战队的许炎被挂牌了？”
“居然连你也知道了这个事情了？”文立刚惊讶完，就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我想起来了，你和许炎是朋友，我上次在路上看见你们在一起……所以你现在是想为他打抱不平了？”
“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我对cir战队其实并不怎么了解。”文立回忆了一下与这个战队相关的信息，然后才说道：“它现在是我们国内最出名的战队没错，不过在圈子里的风评其实并不怎么样。”
“嗯？”
“他们的技术确实不错，不过人品方面好像挺差劲的，花边新闻不少。”文立说道，“没想到吧？电竞选手一个两个其实都挺年轻的，可是别看人家一脸大学生的样子，但实际上他们的x经验可丰富了。我听说他们的队长一脸憨厚老实的样子，其实特别喜欢和女粉丝一起玩儿。”
古川听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对这些桃|色消息不是很感兴趣。”
“可我就比较关注这些呀。”文立很委屈了，他巴巴的说道：“老关注人家臭男人有什么意思，当然是关注人家的妹子比较有意思啦。毕竟在我看来，他们的技术加起来都还没有你一个人强——哦，我这里特指游戏技术，你不要想歪了哦。”
“……”
文立努力的又想了想，最后他说道：“我听说许炎在战队停受排挤的，不过具体是因为什么，我就没去了解了。”
“因为技不如人。”
“……”
古川和文立转头，就看到阿放盯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站在了他们身后。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站在这里听他们聊天，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你不是去补觉了吗！？”文立被吓了一大跳，“怎么还在这里！？”
“睡不着，干脆继续上游戏。”阿放淡淡的说道。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古川没有被岔开注意力，他看着阿放，开口问道。
“字面上的意思。”阿放简洁的说道，“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话么？就是那么个意思。”
古川：“……”
文立站旁边听着他们打哑谜，觉得很不得劲儿，他咋呼呼的嚷着：“你们在说什么？快给我解释解释！”然而这会儿胖大叔推门进来了，他瞪了一眼吵吵闹闹的文立，直接把人提到办公室去安排工作了。
古川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思考了刚才阿放说的话——一个人比别人优秀太多，容易招来别人的嫉恨，永远无法成为“民选”，最终落下来。
“这只是开始。”
古川望过去，却见阿放依旧盯着电脑屏幕，似乎刚才开口说话的并不是他。古川开口追问，对方却带上了耳麦，不再应答。古川也没有继续追问，他看了看时间，专注的工作起来了。
下班的时候古川路过一家店准备买晚餐，他拿出手机扫码付款的时候，发现手机彻底黑屏不能使用了。古川愣了一下，他原本没有计划这么快换手机，想着再用一段时间，结果手机却支撑不住了。
虽然古川觉得手机对他来说并不是必需品，不过他还是走到了一家手机专卖店，挑了一部比较便宜的手机，刷卡买下来了。他将新卡插入了新的手机里，然后提着盒子回家了。
回到公寓的时候，古川又碰见邻居了。对方拎着几盒外卖在电梯里，她看到古川的时候，扯了扯嘴角似乎笑了一下。古川看着对方大盒小盒看起来很沉重的样子，于是就主动开口：“需要帮忙吗？”
邻居犹豫了一下，然后分了两个袋子给古川，“谢谢了。”
“不客气。”
虽然电梯楼层过得很快，但是电梯里一时间还是有些过分安静了。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也让人觉得尴尬。这时候邻居主动开口了，她问道：“你买新手机了？是最新上线的5g手机吗？那手机得好几万块钱一个吧！”
“是vick 5。”
“没听过……是国外的大品牌吗？”邻居茫然了一瞬，然后她笑着说道：“你买的手机肯定是大牌子，超奢华的吧！哎，真是羡慕你这些有钱人。明明同住在一栋公寓里，居然落差这么大。”
“……”
电梯到了，古川他们一起下了电梯走向家门口方向。就在这时候古川看到许炎冷冷的站在门口，地上撒了一堆零散的东西，还有一个破了的黑色塑料袋，然后有两个看起来五六岁的小孩瑟瑟发抖的站在他面前，那样子可怜极了。
邻居看到那两个小孩，惊呼道：“阿乖！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