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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灵川大步赶了过去。
“鸣沙林是红将军和大风军牺牲之处！”
围绕红将军之死，还有不少谜团。当年红将军战亡、大风军全军覆没，盘龙城才走到了穷途末路。
他忽然明白了。
“我来过这里...
白水城北门的城墙斑驳老旧，城门上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上书“北境安宁”四个字，笔锋苍劲，是贺淳华亲笔所题。贺灵川站在城门口，望着眼前这条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地方变化真大。”刘葆葆低声咕哝，尾巴在背后轻轻摇晃，显得有些焦躁。
“可不是么。”贺灵川应了一声，目光扫过街道两旁的店铺。记忆中的白水城虽然地处边陲，但因商旅往来频繁，街道上总是熙熙攘攘。如今却显得冷清许多，许多店铺已经关门歇业，只有少数还在勉力维持生意。
“鸿雁楼就在前面。”刘葆葆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三层酒楼，金漆牌匾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听说他们换了东家，装修也花了不少银子。”
贺灵川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白水城的变化不仅仅体现在街道和建筑上，更在于空气中弥漫的那股异样的气息??仿佛有某种看不见的力量在暗中操控着这座城池。
他们一路前行，穿过几条小巷，终于来到了鸿雁楼门前。门口站着两名小厮，见他们走来，立刻笑脸相迎。
“两位客官，里边请。”其中一人躬身道，“今日楼上有新到的西域葡萄酒，还有上等的鹿肉，要不要尝尝？”
贺灵川摆了摆手：“不必了，我们找个人。”
“找谁？”小厮笑着问。
“朱大娘。”贺灵川淡淡道。
那小厮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朱大娘……他很久没来了。”
“多久？”贺灵川盯着他。
“至少……半年了吧。”小厮结结巴巴地说，“听说他最近在城东开了个新铺子，专门卖些奇珍异宝，生意还不错。”
贺灵川皱了皱眉：“他在城东哪里？”
“就在红崖路尽头，靠近城墙的地方。”小厮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最近那边不太太平，听说闹鬼。”
“闹鬼？”刘葆葆嗤笑一声，“这年头，妖怪都敢大摇大摆上街了，还闹鬼？”
小厮脸色一变，连忙摆手：“我、我也就是听说而已，您别当真。”
贺灵川没有再问，转身离开。刘葆葆跟在他身后，低声问道：“你真要去找朱大娘？”
“嗯。”贺灵川道，“他手里有我需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一份地图。”贺灵川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一份通往红崖鬼城的地图。”
刘葆葆顿时沉默了。红崖鬼城，是近年来在白水城以北悄然出现的一座神秘城池，传闻那里聚集着大量妖魔，专门以人类为食。许多进入鬼城的人都再也没有回来，连魂魄都被吞噬殆尽。
“你确定要进去？”刘葆葆小心翼翼地问。
“必须进去。”贺灵川语气坚定，“那里藏着地母的真正秘密。”
他们一路向北，穿过几条冷清的街道，终于来到了红崖路尽头。这里果然与城中其他地方不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街道两旁的房屋大多破败不堪，有些甚至已经倒塌。
在一处废弃的铺子前，他们终于找到了朱大娘。
朱大娘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牌，神情悠闲。见贺灵川走来，他微微一笑：“贺兄，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贺灵川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修为提升了不少。”
“托你的福。”朱大娘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这些年，我可没少靠你留下的东西吃饭。”
“你手里有红崖鬼城的地图。”贺灵川直截了当地说。
朱大娘笑了笑：“你果然还是为了这个来的。”
“给我。”贺灵川伸出手。
朱大娘摇头：“不能给你。”
贺灵川眉头一皱：“为什么？”
“因为那地方……不是你能去的。”朱大娘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我曾经进去过一次，差点就没出来。那里面的东西……不是妖，也不是魔，而是某种更古老、更可怕的存在。”
“你怕了？”贺灵川冷笑。
“我不怕。”朱大娘叹道，“但我劝你，别去。你不是它的对手。”
贺灵川沉默片刻，忽然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关于地母的事？”
朱大娘神色一变，随即恢复平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地母的真正目的，不是大方壶。”贺灵川缓缓道，“它在等一个人，一个能打开红崖鬼城的人。”
朱大娘的脸色终于变了。
“你到底是谁？”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