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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晓木和蒋秋梦走在冬日的下午。
上午时起了风，天气预报上说有一股强冷空气要南下，将会在下午晚些时候到达洛南市。
北风固然冷一些，但同时也吹走了雾霾，北方的城市总是灰蒙蒙的，有的专家说是因为汽车太多，尾气排放造成的；有的专家说是个人烧煤采暖造成的。
这个时代不缺专家，缺的是实干家。
程晓木侧脸看了一眼蒋秋梦：“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我的笑点很高，很可能会不笑奥。”可是还没说，蒋秋梦已经乐呵呵的了。
“可招笑了，我就指望着这个当做艰苦岁月的精神食粮了--”
“赶紧说吧，我听着呢！”其实蒋秋梦心里着急着听呢。
“话说有一个专家，他为了证明螃蟹的听觉在腿上，捉了只螃蟹，冲着它大吼，螃蟹撒丫子就跑。然后专家把它捉回来再冲它吼，螃蟹又跑了。你猜最后怎么着--这个专家把螃蟹的腿都切了，然后又对着螃蟹大吼。螃蟹果然一动不动……这个专家非常兴奋：他告诉所有人，经过多次实验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即螃蟹的听觉确实在腿上。”
“哈哈哈--”程晓木已经乐不可支。
蒋秋梦却低着头，未有反应。
笑点果然是高！程晓木停住脚步，掰过蒋秋梦的肩膀，才发现蒋秋梦正在强忍着，这一掰让蒋秋梦一下松了劲儿，哈哈哈地笑得弯了腰。
程晓木也笑得更厉害了。
“晓木，你看，我的腰都笑疼了--”
“我的腰也疼，但不是笑得--”程晓木装作一本正经。
“很疼吗，哪儿？是这儿么？”蒋秋梦用手揉着，温柔地能化了整个冬天一样。
“这儿怎么会疼呢？”蒋秋梦边揉便嘀咕。
“都是昨夜在床上累的--”程晓木看着她一字一词地说。
蒋秋梦羞红了脸，原来程晓木是耍她呢！伸手去挠程晓木的胳肢窝，程晓木并不躲开，却迎上去，紧紧搂住了蒋秋梦。
这一次蒋秋梦没有躲闪，也张开双臂，搂住这个男人的腰。
蒋秋梦心里有些酸楚，她知道这个男人不属于她，也许他的心里自己只不过是个过度，等到他和李姐介绍的客户们打得火热的时候，就会把自己忘到九霄云外。
程晓木低头看她，发现有些不对劲儿。
“秋梦，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程晓木着急地问。
“晓木，”蒋秋梦扬起泛起泪花的脸：“咱们俩现在算什么呢你说？”
程晓木一下子被问到了，他也曾想过这个问题，说是同事，但彼此挂念并且也发生了亲密关系，说是男女关系，程晓木心知自己的职业已经不够资格，既给不了名分，也给不了物质。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如果你我不是相遇在这里该有多好，如果我早几年认识你该有多好--”蒋秋梦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如果--如果，假设越多，现实越残酷，这一对年轻人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这几天，可一旦面对心灵深处，却只能对着残酷的现实忧愁。
程晓木不知所措，劝蒋秋梦别哭了。
蒋秋梦擦去眼泪：“晓木，用不了几天，你就会陪你的老女人，我也会按李姐的安排去侍候那些变态的男人--”
听到这里，程晓木愣住了，像一根根腐朽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