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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哥，你确定不是犯了罪？”晚晴问。
程晓木使劲点头。
“程哥，你确定不去医院，就在这里挖出子弹？”
程晓木听了“挖”这个词，心里一个劲儿哆嗦，但还是点点头。
“程哥，这里没有麻药，你确定不用麻药直接弄子弹？”
程晓木内心烦乱，真后悔那天晚上怎么没有狠狠搞这个丫头，这么多嘴多舌真是让程晓木心由心生！
人是好人，就是嘴上功夫不行！
但程晓木心知自己一个人是很难把自己身上的子弹弄出来，所以还得靠着晚晴。
程晓木忍住疼痛，朝着伤口努努嘴巴，意思是：姑娘，少说点儿话，赶紧帮哥哥弄吧！
晚晴眨着又大又亮的眼睛，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程晓木的意思，便开始进入正题。
虽然上的是选修课，晚晴的动作还是很熟练的——
用剪刀剪开伤口处的衣服。
把剪刀、镊子用酒精消毒。
怕是不好包扎，再把右肩上的衣服全部剥掉。
用温水湿了毛巾给程晓木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用碘伏给程晓木的伤口处消毒。
……
……
程晓木躺在沙发上，感激地看着晚晴忙活着——
程晓木想称赞一下晚晴，诸如什么长得漂亮还会包扎之类的，但他的嘴巴被毛巾塞着，说不出话来。
“哎呀，幸好电视上经常有这种镜头，要不我还真忘了之前老师教过的呢！”晚晴边消毒边说。
程晓木听得心惊肉跳，这丫头该不会是拿自己做试验品呢吧！
“程哥，一会儿不用麻药，肯定会很疼，你一定要忍住。”
程晓木使劲儿点点头，意思是要动手就赶紧，别婆婆妈妈的，就像是把一个人枪毙半小时一样，打不死也会被吓死！
其实晚晴是个有心的姑娘，她知道这种情况一定要分散程晓木的注意力，她对自己的水平不太自信，但既然程晓木那么相信她，她也就慷慨就义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风华正茂风度翩翩，而且身上带着迷人的神秘感。
这种神秘感，让晚晴的心不断受着撩拨，鼓动着她去探索去发掘——
不像是她的刘子明，一眼就看穿，而且还会时不时地给她展示出男人的原罪。
从某种程度上讲，见异思迁是人类的共性，男人如此，女人也毫不逊色。
晚晴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拿来一些吸水纸和纱布，铺在沙发前的凳子上，让程晓木躺好，把胳膊平铺在纱布上。
伤口不算深，看样子还没伤到骨头，但是从伤口表面看不见子弹。
“程哥，你忍住了！我这用镊子先探探伤口有多深——”晚晴关切地看着程晓木地眼睛。
探一探？程晓木听得心惊肉跳！这是进山洞探险呢还是掏洞抓黄鳝？这可是活生生的人！这可是实打实的肉呀！
看到程晓木一脸惊恐的样子，晚晴呵呵地笑了，她的心里有种胜利者的姿态。
昨天下午一战，晚晴被程晓木伺弄得死去活来神魂颠倒，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走过一遭似的，而第二次晚晴主动召唤程晓木的时候，程晓木出乎意料地拒绝了她！
这出乎晚晴的预料。
也深深打开了她的自尊心。
而此时此刻，当程晓木像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一样躺在晚晴的面前，任人摆布的样子实在是让晚晴心生情愫。
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愫呢？
是母爱泛滥？
还是自尊受辱的反打脸的畅快？
全是，又全不是——
晚晴看着这个长相俊朗身材挺拔的男人，依偎在自己的身旁，她的心里有些爱怜，又有些恩仇快意。
尤其是当她看到程晓木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期待和害怕时，晚晴整个心都颤抖了！
“小乖乖，别害怕，妈妈在这儿呢！”晚晴心里居然发出了这种声音。
随即晚晴回到现实中来，因为程晓木已经等不及了，眼睛里露出生气的眼神。
晚晴莞尔一笑，她很受用刚才的感觉，像是在圣洁的水里洗过澡一样，浑身清爽，轻飘飘的，快要飞起来一样。
“程哥——”
晚晴喊完这声，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中带着一些轻佻。
她轻咳了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失态。
“程哥，你忍一忍，我先确定子弹的深度——”
程晓木点点头。
晚晴一只手摁着伤口两边，另一只手拿着镊子探进伤口——
“嗯啊——”
程晓木的嘴巴塞着东西，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声音。
“挂啦呱啦——”
镊子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金属相碰的声音。
“还好还好！”晚晴看着程晓木，四目相望，晚晴传递给程晓木一种自信，“程哥，子弹伤得不深，你忍一忍我就能弄出来。”
程晓木忍住疼痛，点点头，心想你t是弄啊！
这时，晚晴伏下上身，以便更好地操作手术。
棉质的衣服本来就很宽松，这一低头，春光乍泄！
雪白一片，里面什么都没穿。
尽管前一天两个人在一起过，但当时处于激情燃烧的阶段，正是真刀真枪地战斗着，还没有闲心细细品味彼此。
这回可好，晚晴伏着身子，正对着程晓木的眼睛！
一对儿活蹦乱跳白嫩诱人的兔子在抖动着——
白里带红，与众不同！
程晓木内心澎湃不已，真想伸手去摘两颗精致的葡萄，无奈右手被摁在凳子上，左手压在自己的身子底下。
程晓木又想探过头去，张开嘴巴咬住葡萄，让自己的舌头去揉搓去搅拌，让所有的物理的化学的反应统统都绽放吧！
可是他动不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他感觉到自己的裤子被支了起来，有些尴尬，但躲又不能躲，只得躺在那里受着折磨——
“当啷！”
一声清脆的声音将程晓木吓了一跳！
这种声音是从战争片中听过，是一些取子弹的情节。
子弹？程晓木想到这里，便把目光从晚晴的胸前挪开，抬眼看晚晴的手——
晚晴已经把子弹取了出来，扔在一个金属托盘上！
啊？
程晓木感到很神奇，自己还没觉得疼，身体里的子弹已经取了出来！
这时，晚晴正动作娴熟地消毒、擦着血迹，同时抽出两张纸擦了一下程晓木的鼻子——
程晓木的鼻子也出了血。
“这种情况真没见过，治疗肩膀上的伤口，血居然从鼻子里流出来——”晚晴很是纳闷。
“子弹取出来了，不疼了吧？”晚晴问。
程晓木哼哼了两声，意思是拿掉嘴巴上的毛巾。
“额，这个，忘了，嘴上的毛巾还没取呢——”晚晴把毛巾取出来，程晓木大口喘气——
“晚晴你还别说，还真没感觉到多疼！”
晚晴一脸的坏笑，“你该是拿我当做麻醉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