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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女孩看清楚程晓木的模样，不禁惊呼--
“额--”程晓木看着长相周正的女孩，却没有任何印象，“姑娘，你不会认错人了吧？”
“你不记得了？咖啡馆！钥匙！”女孩眨着眼睛，提示着程晓木。
“咖啡馆？钥匙？”程晓木长这么大就喝过一次咖啡，还是和任莹一起喝的，额--程晓木想起来了，他和任莹喝咖啡的那晚，便是这个姑娘端上来的咖啡，最后在被人追打的时候，也正是这个姑娘送来钥匙才得以摆脱困境。
“哎呀！”程晓木一声惊叹！
“哈哈，认出来了？”女孩很高兴，赶紧擦掉眼角的眼泪。
“换了衣服我都认不出了！”程晓木说，心想幸亏没说成：穿了衣服我都认不出了。
“这么巧啊--”女孩感叹。
“是的，不是太巧，是洛南太小--”
……
“吆嗬！你们还聊上了？”斜抱着程晓木的老头肌肉拧得难受，他换了个姿势，“一会儿有你们好看的！”
说完，又作昏死状勒在程晓木的身上，活像一只死而不僵的秋蝉挂在树干上。
“真对不起，我连累你了--”女孩一脸的内疚。
程晓木低头看看这个难缠的老头，苦笑了一下：“现在看来，是我连累了你啊。”
女孩一脸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做。
“哎--”程晓木低声对那女孩说：“一会儿车停了，你就混在乘客里赶紧离开这里--”
还没说完，那个老头抬起头来：“门儿也没有！你们谁也别想走--”
“大爷，您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女孩近乎哀求。
“哼！”老头厉声喝道：“我长这么大，还没一个这么跟我说话的，你也不扯上二斤毛线纺一纺（访一访），我在这边是个什么人物--”
“去你大爷的！”程晓木没等老头说完，就骂了一句，他真想啐他一口，这年头什么人都想冒充黑涩会！
老头见状，便采取自己的以柔克刚术，装作昏死状，紧紧抱紧人。
“到时不仅要赔钱，我还找人弄你们一顿！”老头闭着眼，从嘴里扔出来一句--
嚓--哧！
公交车开进了一个院子，停下来了！
车外面已经站了几个警察。
一高一矮两个警察走上车来。
“是那几个人？”高个子警察问司机，司机指指后面：“那不是吗！抱一块那两个就是！”
“还有谁？”矮个子警察问。
“没有别人了，警察同志--”尽管同志这个词已经被用烂了，但程晓木为了体现警民一心一家人，还是学着电视上称呼为同志。
“就你们俩人？吆！这位大爷没事吧？要不要上医院？”高个子警察问。
程晓木看了一眼那个女孩，意思是：你怎么还不走？
“所有乘客配合一下，帮忙录口供作证词！”矮个子警察把蠢蠢欲动的乘客稳定住。
程晓木清了一下嗓子：“各位父老乡亲，这个大爷因为占座，找我碰瓷来了，有看到的有听到的，请大家说实话，还我一个清白--”
“碰瓷？”高个子警察望着程晓木。
“是的，这个大爷刚才还好好的，趴在我身上赖我，这全是装的！”程晓木低头看看一动不动的老头，心想看着演技，都是老戏骨了，肯定是个练过多少回的老油子了。
“大爷！大爷！你没事吧？真不行就送你去医院--”高个子警察拍了拍老头的肩膀。
“哎呦喂--”老头哀嚎着，“我头被打了，头疼得厉害！心脏也不行了--快给我儿子打电话，说他爹被人打了！”
程晓木一听有些慌乱，真的是要被人赖上了！
程晓木高喊：“各位乘客，要给我作证呀，我可是没碰他一个指头，是他跑过来一把抱住我的--”
没人应声--
车上似乎都是外星球的生物，听不懂，也不理解！
“司机师傅，你可得实话实说吆！”程晓木把希望寄托在司机身上。
“我只顾开车，啥事都没看见！”司机来了个一甩两干净！
“车上的监控应该拍到了吧？”矮个子警察的侦查能力很强，他看到了车上的监控器。
监控？程晓木心想这下好了，既然人都怕事，不敢站出来，这个监控总是公正客观的。
“司机师傅，这车的监控能调取吧？”高个子警察提高了声音，相应的，威严自然也高了一些。
“调取个鸟！这辆车连打火都有问题，破车一辆，监控哪还能用？”
程晓木的一线希望也彻底破灭，他甚至想自己使出超能力，挣脱老头的纠缠逃出警察局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但他没有这么做。
“这就不好办了！”高个子警察咂咂嘴，表示很棘手，“大爷，你能走路吗？”
老头咳嗽了几声，“走不动，两条腿跟瘫痪了一样，得抬着走才行。”
“那好，我们抬你到问询室，你俩把事情说清楚！”高个子警察说。
“其余的乘客请暂时不要离开，在车上等待，配合案件的调查。”矮个子警察话音未落，车厢内一阵骚动，有骂女孩让座不及时的，有骂程晓木乱管闲事的，有嫌警察小题大作的……
“都给我老实待着！谁也不许走！”高个子警察一发威，顿时车厢内安静下来。
“警察同志--”那个女孩站了出来，“这件事因我而起，我最知道我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他俩认识，是一伙的。”老头皱起满是褶子的眉头。
“来来来，姑娘你也来，一起到问询室--”
“老余，咱把这个大爷抬过去吧--”高个子警察喊着矮个子警察，像是命令，又像是请求。
矮个子在前面，抬起老头的上半身，退着走；高个子在后面，托着老头的下半身，往前走。
一前一后。
一高一矮。
一正一退。
画面很是搞笑！
但程晓木笑不出来，车下的其他警察上来了，示意自己跟着他们走。
程晓木走着，那个女孩却没有回避，也跟着他走。
程晓木听见十米之外的老头说着话，声音不大，他却听得真切，“我跟你们刘局很熟，我得给他打个招呼，另外我得给我儿子打电话--”
程晓木心里咯噔一声，坏了，今天真被这老头讹上了--
老头先进的问询室，程晓木和女孩在外面，两个警察看着他们。
五分钟后，他俩进去，另一个警衔高一些的警察问了一些东西，问了程晓木一遍，问了女孩一遍，另一个警察记着写东西。
程晓木发觉一旁躺着的老头嘴角泛着阴毒的笑，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