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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通二哥的电话,二哥很兴奋:“兄弟,正好,今天哥有个大事要干,有钱一块赚!”
见了二哥的面,程晓木才知道原来所说的大事是追账,这是二哥的专职工作之一,帮债主追账,佣金不低,占追回来的百分之二三十。
但程晓木木也知道,既然人家舍得这么高的费用让你要账,可见这种钱多难要了。
路上才知道二哥干这个还没三个月,中间还因为追账干架脑袋被打破了,住了半月院。
坐上二哥的老旧的吉利自由舰,伴着发动机不规则的轰鸣,程晓木听着二哥传授经验:什么文追武追,又是追踪窃听的,唬得他一愣一愣的,心里还大呼过瘾。他面前似乎浮现起在苍茫的上海滩边,许文强和阿力在勇猛地闯荡江湖!
许文强?额,那个抢走他女朋友的小子叫许武强,好吧,等着吧,等我功成名就的时候,你们就后悔吧,就发抖吧!程晓木陡然激情澎湃起来!
“二哥,”程晓木颤声问道:“咱今天去追谁的帐?”
“一个小老板,借了人家一百万,利息不给人家,还想吞了本金。”二哥左手开车,右手抽出一根烟,程晓木赶紧熟练地点着。
“那我们还用带家什儿吧,比如棍子刀子啥的?”程晓木问道。
“不用,我们只要跟着他就行,他到哪儿,我们到哪儿,连上厕所都跟着!”
“那还不简单,”程晓木笑着说。
“里边的学问大了去了!没事跟着二哥好好学!”
“浪奔浪流--”手机里传来《上海滩》的主题曲。
“喂!是我,什么?”二哥目漏凶光。
“几点?对方多少人?在哪?洛南桥?好,我带着我全部弟兄一定准时赶到!”程晓木觉得出事了,出大事了!
二哥一脚刹车,猛打方向,调转车头朝郊区方向驶去,发动机轰鸣,车后尘土飞扬,这小排量的汽车生生被开出了跑车加越野的感觉。
“二哥,出啥事了?”程晓木惴惴不安地问道。
“今天不追帐,咱哥俩儿现在去帮忙站站场子,晚上有人管饭,还有一百五十块钱可拿。二哥目光坚定地说。
有这好事?现在干建筑工一天也不过一百五六吧,咱去站站就给钱?还管饭?程晓木耐不住性子。
二哥清了一下嗓子:记住啊,木子,去到站场子帮帮人场,别往前凑,真打起来了,撒丫子就跑。
见到阿木,二哥连说正好正好,跟我去办件大事。
原来是追账,这是二哥的业余工作,帮债主追账,佣金不低,占追回来的百分之二三十。
但阿木也知道,既然人家舍得这么高的费用让你要账,可见这种钱多难要了。
路上才知道二哥干这个还没三个月,中间还因为追账干架脑袋被打破了,住了半月院,一路上阿木听二哥传授经验:什么文追武追,又是追踪窃听的,唬得阿木一愣一愣的,心里大呼过瘾。
没想到过瘾的还在后面。
阿木问道:二哥,那今天咱去追谁的帐?
今天不追帐,咱哥俩儿去帮忙站站场子,晚上有人管饭,还有一百五十块钱可拿。二哥意气风发地说。
有这好事?现在干建筑工一天也不过一百五六吧,咱去站站就给钱?还管饭?阿木耐不住性子。
二哥笑笑:记住啊,木子,去到站场子帮帮人场,别往前凑,真打起来了,撒丫子就跑。
还好是城郊结合处,不怎么堵车,不到半小时,到了二哥说的地方。
二哥将车停在远处,震了震皮夹克,从车后备箱掏出两个木棍,递给程晓木一根,两个人一前一后,恶狠狠地向前迈步。
时已近六点,初冬天短,夜色渐浓。
一座破败的老石桥一旁依稀簇拥了一帮人,不下四五十口子,二哥上去打招呼,看来和谁都挺熟,彼此让烟点烟,低声交谈着。
程晓木感到很好奇,这个场景貌似在哪里看到过,额,古惑仔嘛!铜锣湾扛把子嘛!他有些兴奋,身体里的血液加快,喉咙里发出紧张的声响。
夜色又暗了一些,远处的路灯亮了,突然间,懒散的人群一下子安静起来,程晓木感到空气一点点在凝固。
正西方,桥的对面,五十米开外,黑压压的一片在暮色中向前推进,不下百十号人!其中一些泛着白光的家伙,分明是刀!
奶奶的!不是说来站站场子谈谈事的么,怎么动起真家伙来了?二哥吃惊道。
还不快跑!人群中谁惊叫一声,顿时人群如同炸了窝的马蜂,四散而逃。
程晓木棒子一扔,撒丫子就跑,惊惧的余光瞥见对方追了上来。
哎呀,程晓木早知道就换上运动鞋了,还好是休闲鞋而不是拖鞋,幸好他平时还踢个足球打个篮球啥的,跑起来还不费力,步履快速,像风一样,但他真担心身后会飞来一个刀片子,戳在自己的脑袋上。
二哥呢,程晓木边跑边撒目,可千万别吃了亏啊。
跑几百米了,自己这方的人逃散了,而对方似乎还不作罢,朝这个方向追着。
程晓木紧跑几步,窜进一片绿化带,猫了下来。
“哎呀妈呀!”程晓木刚猫下来,却又像一根弹簧一样弹了起来,树丛里有人,对方也吓了一大跳,再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二哥!
“嘘--”二哥示意别出声。
程晓木心跳得厉害,他们听到那帮人朝这边走来了。
“妈的,这帮兔崽子跑得比兔子都快!”一个东北口音说道。
“野兔子呗,幸亏逃得快,四爷本想抓住几个敲断他的腿的,也为咱们青龙社立足洛南市壮大声势!”
程晓木趴在绿化带里,一声不吭,却在昏暗中看见二哥头上冒汗,程晓木知道他紧张,却不知二哥却憋不住,放了一个又响又臭的屁!
程晓木真恨不得掐死二哥!你早不放晚不放,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这个时候来不及埋怨对方,他们是一根绳上的两个蚂蚱。
完了,他们分明听到没走远的对方停住了脚步。
有个人警觉道:“哎,你们听见声音了么?是不是草堆里有人藏着?”
“藏了个鬼啊?”另一个声音训斥道:“兄弟累迷糊了吧,一会儿大家都到四爷的店里喝酒,还有自己的夜店去放松放松!”
程晓木拍拍二哥的背,好歹对方不够警觉,要被抓住了,那还能轻饶了。程晓木心想:真被敲断了腿,连个兼职都干不了,还不活活饿死。
事情总是出乎意料。
《上海滩》的声音突然响起:
“浪奔浪流
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
淘尽了世间事
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是喜是愁--
”程晓木从未听到过这么恐怖的铃声!而二哥却慌忙中掏不出手机,任由经典在空中流行。
那帮人吆喝着奔了过来,程晓木仿佛看到自己拄着双拐,在校园的角落,看着陈倩倩和那个欧巴,卿卿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