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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忧郁的夜晚。
他们俩各怀心事，在一家快餐店没滋没味地吃了饭，坐在桌子两边面对着面，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有点累了，我先回去了。”蒋秋梦起身。
“我送你吧--”
蒋秋梦摆手谢绝：“你好好休息，随时等候李姐的安排。”
望着蒋秋梦孤独悲伤的身影，程晓木不禁悲从中来，他感叹人生太多身不由己。
他似乎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网中，挣扎不开，挣脱不了，越挣越紧。
一种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恐慌再次袭上心头。
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呢--
第二天上午十点，程晓木收到一条短信：“下午一点到五楼，有事安排。”
是李姐发的。
一会儿又补了一条：“打扮一下自己，准备接客。”
程晓木一看，乐了。
这发第一条的感觉像老板。
这发第二条的感觉可就是老鸨了！
这个李姐一直在老板与老鸨的角色里转换，会不会角色迷失了？程晓木想起上次的见面：正经与风骚、优雅与性感、温柔与严厉，这些貌似冰火不相容的东西居然全部无缝焊接地融入到她的身上，真是很神秘，真是不简单啊。
也许，李姐是个有太多故事的人--
程晓木给蒋秋梦打了个电话，没打通。
便自己捯饬了一下。
本来就是英俊潇洒的骚年，穿上合体的衣服，加上张扬并不夸张的发型，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便呈现出来--
他走出房间，楼道里一个洗衣服的姑娘看到他，都惊呆了，连衣服都忘了洗--
下午十二点五十，程晓木就来到夜太美会所的一楼，他想起刚来那晚在这里拖地擦桌子的往事，就像做梦一样，要是时间允许，他还想去看看那个田伟现在的样子。
李姐已经派了个人候在电梯旁，程晓木跟随那人来到五楼。
他敲开了李姐办公室的门。
李姐端坐在办公桌前，落落大方，优雅气派。
“来啦，晓木，坐下--”
程晓木坐在上次喝茶的沙发上，等着李姐发话。
李姐站起身来，满是欣赏地望着程晓木，一步一步仪态万方地走过来。
“晓木，两天没见，变化很大。”李姐抚了一下裙摆，优雅地坐在程晓木的旁边。
这么冷的天，居然还穿着丝袜配裙装，这分明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嘛！
“李姐，”程晓木似乎感受到那个身体散发的火热，不禁有些神情恍惚。
他咽口唾沫，继续说：“您说今天有工作安排？”
“是啊，正好有个不错的姐姐，想找个帅哥陪陪。”
“额--”程晓木若有所思地应着，心想这是个什么样的姐姐呢，是跟她一样的熟女，还是--一个变态的老女人。
“放心，第一次接客，李姐我心里有数，不会安排那些难伺候的，我也不想让你留下心理阴影”
“谢谢李姐关心，我一定努力，让客户满意--”程晓木动容。
“放心，这位姐姐非常不错，我告诉她，你是新来的，让她多多包容，而你呢，就通过这次好好学学经验。”李姐俨然一副温柔大姐姐的样子。
程晓木望着这位美丽的美女老鸨--不--美女老板，心想，要是这次的客户像李姐这样该有多好--
“晓木，晓木--”李姐轻呼一声：“想什么呢？都愣神了--”
“额--”程晓木可不敢说自己的非分之想，便谎说：“我正在琢磨怎样能完成任务呢！”
“那本书你看了么？”李姐问。
“看了第一讲，我争取这几天看一遍--”程晓木搪塞道。
“不要贪快--”李姐正色道：“这么高深的书，一定要细嚼慢咽，一点点儿慢慢消化，正好这次接客，你也可以理论联系实际，好好感受一下鸭神的境界！”
“鸭神？”程晓木不解。
“这个以后再说--”李姐递给程晓木一个纸条：“下午四点，这是地点，到了打这个电话。”
李姐又补充道：“打车费什么的，尽管花，回来找财务报销。”
程晓木打开纸条，一看：梦宫山庄十八号！后边是个电话：某某某某某某七七七七七。
地址倒没感到什么，程晓木心里琢磨：这个手机号还真是个靓号！
看来这个客户不是个简单的人--
能够招鸭的，能是简单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