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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琴琴一脸天真，问程晓木这个不好回答的问题。
“皮嘛——就是，就是——”程晓木怕是用药过猛，毒害了清纯的小姑娘。
“就是什么？”姚琴琴见程晓木支支吾吾，迫不及待地问。
“person!”程晓木循循善诱。
“破身？”姚琴琴满是疑问，音译得却是恰到好处。
看来不解释清楚，这个丫头是不会作罢的，程晓木便努力搜索那已经还给老师的英语单词，再加上在电影电视剧上不经意学到的知识，向姚琴琴解释：“people——”
“人民群众？”姚琴琴更加糊涂了。
程晓木心中直骂：这些个书呆子！怎么就不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呢！还省重点高中——可以想象其它高中的衰相。
姚琴琴转动着漂亮的眼睛，努力思索着：“p就是人民群众的意思，四就是四面八方的意思——”
“我知道了！”姚琴琴兴奋地点点头。
程晓木心想，这丫头还算聪明，好歹明白了。
“你说说，我看看准确吧。”程晓木说。
“意思就是：四海之内皆兄弟！”姚琴琴肯定地说，“文艺一点儿，就叫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这哪儿是哪儿？程晓木简直就快要聋了他的钛镁金耳朵，这姑娘的脑袋像是被一头大叫驴给踢了吧？
程晓木有点着急，便直接了点儿：“等你看了岛国爱情片就知道了！不光四皮，还有三皮、群皮——”
听到岛国爱情片这几个字，姚琴琴似乎懂了些什么，脸上的表情由谦虚转向嗔怒。
这时上课铃声响起，而远处二十米外上课的老师也正赶向教室。
两个人便一前一后，进了教室。
程晓木坐定，想着这天中午还有下午发生的事，心里莫名产生了一种失落的情绪，是在为王老师的被人利用，还是马梅梅的意外发现？
或者，是姚琴琴产生了新的感觉？
程晓木的心里一团糟。
无奈没有做情种的命，却操着做情种的心。
下午三点多，程晓木正在课堂上听老师评点试卷，打在静音上的手机亮了。
程晓木一看来电号码，是个座机，末尾数字是110，程晓木看出这应该是警察局打来的。
正在上课，程晓木没有接，正是上课时间，任手机亮着，号码显得很刺眼，好一会儿才消停。
警察局打我的电话干什么？程晓木想不出原因。
额，是不是中午打电话报警的事？程晓木想起来了，肯定是中午看到两个禽兽校长打架，自己用手打电话报警，人家警察来调查情况来了。
那就如实说，让这两个家伙都丢人现眼！程晓木想起那两个人相互算计的情形，就气不打一处来。
下课后，程晓木走出教室，来到教学楼后面的楼道里，这个地方僻静，没人打扰。
程晓木觉得既然人家警察来电话调查，那就得主动配合，便找出电话回拨过去。
程晓木掏出手机正要拨号，却突然间停住了——
他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哭泣声！
边哭泣边打电话的声音！
“爸爸，你就不能听我解释吗——”
“…………”
“爸爸，不是你想的那样！”
“…………”
“我也是没得选择，我要是想保住这份工作就必须做出牺牲！”
“…………”
“你以为我想这样做吗？爸爸，要不是娘的病急需要钱，我愿意委曲求全为难自己吗？”
“…………”
“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
“对了，娘这两天怎么样了？医生开的药吃了吗？爸爸，你别管这药多贵，只要能好，多少钱咱都治——”
…………
程晓木听得真切，探头一看，果然是他的王老师！
没想到王老师还是这样的处境，程晓木心里一下子变得很沮丧。
同时王老师也注意到了孙健的身影，她没想到会有人到这么僻静的地方。
“好了，我不说了，爸爸，你好好照顾娘，想吃什么就买，钱不够我想办法！”
王老师匆忙挂了电话，抬头细看，却见这鬼鬼祟祟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中午在楼梯口救自己——不，非礼自己的学生！
而且还是自己课堂教过的学生！
尽管这个学生长得高大潇洒，完全不像一个高中生的模样，但实际情况如此呀。
“你怎么在这里偷听我说话？”王老师一挂电话，便先发制人，杏眼圆瞪地问道。
她本来就一肚子火，可算找个学生发发。
“王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听见你家里的私事——”
“连我家里的私事都知道，你还敢说没有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