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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桌子？我来当鸭子，你让我擦桌子！程晓木心里很恼火，这也--太不尊重我的职业了吧。
但程晓木转念一想，初来乍到，自己也不知水深水浅，即便今晚让自己出台，也怕自己驾驭不了形势，不如先干着点儿活儿，学经验再说。
这么想着，心里就好受多了。
程晓木被安排和一个保洁员大妈一块打扫各个房间的卫生。
这是个鸟地方！到处藏污纳垢！
二楼的各个房间分别被用作歌唱间或者茶室，但大概也只是装装样子，实际上最终还是为了特殊服务。
收拾后的房间看起来还是清爽干净的，程晓木一看到没收拾的房间，都差一点儿吐了，这都是些什么东西：用过的tt、一次性的丝袜内衣啥的，还有乱扔乱放的卫生纸。
倒是清洁大妈习以为常，就像大街上扫树叶除狗粪一样，按部就班的干着。
“大姨，您从这里干多长时间了？”程晓木问她。
“八个多月了！”
“大姨，我问你个事，李姐这个人怎么样？”程晓木想尽量了解一下自己的处境。
“俺只知道打扫卫生，别的俺才不管来！”
除了问出来这里负责的是田伟，也就是刚才那的男的，其他的她还真不清楚。
外面的天黑了，更显得各式灯光的辉煌。
一楼的大厅响着劲爆的音乐，听得见客人不少。
李姐打扫完卫生，下班回家了，程晓木便坐在电梯口的沙发上休息。
他看着形形色色的小姐和顾客上上下下、进进出出。
“你那边完事了？”一个声音朝他吼。
是那个叫小伟的经理。
“都打扫完了。”程晓木不卑不亢地说。
“干完了就给我说，我好安排你别的活儿！”这个人好能装b，
就让你装b，早晚遭雷劈。程晓木诅咒他。
“这样，一会儿你到吧台上，那边会安排送酒水果盘，”
这还没面试呢就安排我干活了？程晓木有些犹豫，可是，工资待遇还没谈呢！
“还不快去！”他吼了一声。
程晓木忙走开，身后那人又补了一句：“看准房间，千万别出了差错！”
来到吧台，一个小姑娘问他是不是新来的那个。
确认之后，就开始安排程晓木往各个房间送酒水、水果、小吃等。
“203，爽青啤酒一箱！”
“216，水果拼盘一个！”
“228，长玉干红两瓶！”
……
程晓木忙得脚不沾地。
不过这倒是入行最好的学习，他穿梭于每个房间里，来到这里的人都揭掉了自己的面具，借着酒的催发、以及音乐的影响，开始一点点暴露动物的本性。
“228，再两瓶长玉干红，a式果盘一个！”
程晓木端着托盘，准备把酒和果盘送过去。
这个房间消费了不少啊，光小姐费不就得三千多了，加上酒水，怎么着也得四五千块钱了。一个晚上花五千，这可是山村里一个家庭的年收入！程晓木盘算着，这个花法不心疼啊。不过看那几个人凶神恶煞的样子，他们的钱来路也不正。正当做生意的谁这么糟钱啊。
这个包间是四五个男的，每人找了一个小姐，在那里搂搂抱抱、捏捏揉揉的，还有个公主在一旁点歌唱歌。
程晓木敲了敲门，走进光线昏暗的包间，包间内烟雾缭绕酒气熏天！一对对的偎在沙发里浪笑。
唱歌的公主朝程晓木笑笑，继续唱着歌。
唱得不错，这公主的嗓音真是好，能把这首老歌演绎出新的韵味。
程晓木托着两瓶葡萄酒，准备放到桌上，给他们起开。
绕开了一对儿缠绕在一块的人，再往前迈一步时，旁边搂着姑娘啃的那个光头情到深处不能自持，一下子跌落沙发，双腿蹬在了程晓木的膝盖--
彭隆，彭隆！
两瓶红酒摔在桌子上，摔碎了，偏也不巧，玻璃渣子正被那光头压在身下，只听哎哟一声惨叫。
包间里的灯光全部打开。
程晓木一看，知道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