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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儿倒是聪慧。”顾言秋说道,语气满是赞赏。
“父皇谬赞。”顾言琪低垂着头,遮住眼中的不甘与怨怼。
他身为齐妃之子,平日里并不是很能得到顾言秋的喜爱,往日就连眼神都很少停留在他身上。
算起来,这是顾言秋对他为数不多的夸赞。顾言琪不禁攥紧拳头,满心嫉妒。
顾言秋食指在龙椅上面轻敲一下,他看向墨纤尘,“明日国师就带太子来上早朝吧,倒时候还劳烦国师多多费心。”
言下之意,便是要将顾祁交给墨纤尘,让他来指导应该如何处理政事。
“微臣遵旨。”墨纤尘应下。
早朝就这样结束。
没有人注意到,顾言琪眼中的怨恨几乎能将人给灼烧。
下了早朝,因着顾言琪帮顾祁求情一事,难得的,顾言秋将人给叫到书房,教考一番功课。
他没想到,这个一向被他给刻意忽略的儿子,在一些事情上面的见解竟然如此的惊才艳艳。
“吾儿聪慧,想要什么?朕可以送给你,算作是对你的嘉奖。”顾言秋龙心大悦。
“儿臣没有什么想要的。”顾言琪回道,他低垂下头,遮挡住眸中隐晦不明的光泽。
顾言秋并没有察觉,他轻笑,“番邦前几日给朕进贡一种水果,朕晚些时候派人送到你宫中。”
顾言琪连忙道谢,“多谢父皇。”
只是心中的不甘也更加深沉,他清楚明白,如今这一切是靠着讨好顾祁换来的。
垂在身侧的手被他紧紧攥住,就连指甲都陷在肉中,仍是毫无所觉。
同顾言秋又随意的说了说了几句,才被他以乏了的名义给挥退。
出了殿中,顾言琪不再遮掩面上的表情,缀满怒火的阴沉,他去见了齐妃,将今日的事情事无巨细都和她说了一番。
齐妃美艳的脸上是挥之不去的怒意,因着过于愤怒,面容而微微扭曲,“本宫还是小瞧了那个贱人!”
“母妃莫要生气,您还怀着孕,注意身体。”顾言琪从桌上倒了一杯水,递给齐妃。
他也是恼怒,只是在齐妃面前尚且有所保留。这偌大后宫中,一向都是他们母子相依为命,他也要为齐妃多考虑一些。
齐妃接过,却没有喝,她将水杯放到桌子上,因为过于用力,里面的液体洒落到桌面。顾言琪叹息,走到齐妃身侧,抬手捏了捏她肩膀,又锤了许久。
待到察觉到齐妃怒火降了几分,才再次开口,“母妃,父皇现在的意思很明显,他就是要定顾祁为继承人,不论我们做什么,其实都是徒劳。”
“您也不要总是为了这事生气,这么多年,儿臣也算是看明白。想要的东西,自然还是要自己去争取。”
说着,他笑笑,又重新拿起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水,交到齐妃手中,用眼神示意他喝下。
齐妃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喝了一口,凉茶入口,滋味却含着些许苦涩。她一口气将剩余的半杯都给喝下,这滋味也从口中苦到心里。
她看向顾言琪,神情含着些许落寂,“是母妃没用,对不住你。”
“母妃莫要这么说,这么多年,若不是您庇佑儿臣,儿臣指不定在宫中死了多少次。”顾言琪连忙阻止齐妃的话语,他视线下移,落在她的肚子上,“儿臣同你说这事,就是支会你一声,让你还有个数。您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安胎,其余的事情,儿臣自会解决。”
他眼中展露出些许阴狠。
因着今早帮顾祁说的那一番话,顾言秋对他关注对了不少,对于接下来的事情,他心中其实也是有了计划。
齐妃见此,猜测出一二,她问:“你打算怎么办?”
“自然先毁了顾祁的名声,让父皇对他失望。”顾言琪比了比手势。
如今顾言秋器重顾祁,无非是他在外仁德的名声,但若是传出荒淫无道,他就不信顾言秋还能如此力挺顾祁!
齐妃也瞬间想通这其中的缘由,她问:“有什么需要母妃帮你的?”
顾言琪扶额,连忙按住齐妃,“我刚和你说,让你好好安胎,你忘记了?事情我会处理好。”
说着,快速将话题给掐断,防止齐妃将事情给揽过去。上次从心腹宫女口中听说齐妃设计顾祁的事情,他差点吓晕过去。
思及此,顾言琪表情微微严肃,口吻认真,“母妃,你也不是小孩子,很多事情应该不用我来提醒你。若是您腹中胎儿出事,您倒时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齐妃握住他的手,悠悠叹息,她唇瓣动了动,半响,却也未曾说出一个字来。
顾言琪明白,她只是想帮他罢了。
母子二人虽未言明,彼此却都明白对方的心思。顾言琪在齐妃这里坐了半响,才起身离开。
他回到住所,就安排了人手,买通国师府内负责伺候顾祁的婢女,让她去顾祁身边争宠。
顾言琪给的命令很简单,就是只要顾祁做出苟且之事,她过来告知,倒时候捉奸在床,暴露在众人面前,任凭顾祁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婢女就按照这样的计划,小心翼翼接近顾祁。
“太子,您今日看了许久的书,想必也应该乏了,奴婢给你泡了茶,您尝尝?”婢女倒了一杯茶,交到顾祁手中。
这茶水里加了顾言琪给的春药,能让顾祁神志不清,只要他喝下,一切便都在顾言琪的掌控之中。
顾祁端起茶杯,就在要入口的时候,突然嗅到茶水里面不同寻常的味道。他眉头微微蹙起,将杯盏放在唇边,做出喝的动作来,然后便将茶杯放到一旁。
他放下手中正在写字的毛笔,视线微移,落在婢女身上,“你在这国师府内做了多久?”
婢女不解,但眼见着计划要成功,也只能按压住其它心思,一五一十的回答,“已有三年。”
“那想必国师府的规矩,你应该都明白。”顾祁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样子,不喜不怒。
婢女莫名感到不安,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自然。”
闻言,顾祁冷笑一声,再次开口,声音已经充满严厉,他手拍在桌子上,“那吾问你,给主子下药,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