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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局、赵局,这事情不对劲啊,到今天凌晨案发前,王孝寒已经被拘留超过48小时了。儿子无缘无故消失48小时,两名死者竟然没有报案,这太奇怪了吧?除非。。。”
陈剑锋道:“除非什么?”
“除非在这时间段内,两名死者根本无法报警,被控制起来了。”
赵明沉思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仇杀的假设就要存疑了,这案子就更复杂了。”
陈剑锋道:“302会不会不是第一凶杀现场”,但是很快,他就自我否定掉了,“不会,是老刘亲自去勘验的现场,不可能有错。”
接着陈剑锋又道:“老赵,国涛,我有个想法,你们说会不会是我们把案情想复杂了?死者在被杀前,被人控制,而案发前,王孝寒又恰巧被拘留,很像是故意制造不在场证明,洗脱嫌疑啊?”
张国涛沉思了一会才道:“我个人觉得不太可能,弑亲案件中,一般都是激愤杀人。而这个案件中,如果说王孝寒是买凶杀人的主使,必定是经过了一个长久的计划和过程的,就我们调查的情况来说,王孝寒和父母之间关系非常和睦,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仇恨。”
陈剑锋道:“恩,我也是提出了一种可能的假设,王孝寒的背景资料调查了吗?”
张国涛道:“调查了。王孝寒,28岁,高中之前一直在本地上学,高中毕业后,被哈佛大学录取,前往美国留学。三年前回国,被龙腾公司录用,半年前被调到西洲,在龙腾刚刚收购的新北生物科技担任总经理。据公司同事说,王孝寒来西洲只是镀金,很快就会调回龙腾总部任要职。履历方面很漂亮,可以说是年少得志了。”
陈剑锋道:“的确是少年得志啊,这么说王孝寒的嫌疑也就排除了。”
这时,赵明开口了:“也未必,我们刑侦上有句老话,太过完美的人一定有问题。至少就他的履历来说,他会因为车辆剐蹭动手打人就很有问题。”
张国涛沉思了一下:“有道理,以我们调查的情况来看,他确实不像是会动手打人还把人打伤的那种人。”
这时,王成走了进来:“陈局、赵局、张队,王孝寒已经到了,把他带上来吗?”
三人对视了一眼,陈剑锋道:“先把人安排到大会议室,注意他的情绪,对别人客气一点。”
陈剑锋看着王成关上小会议室的门才道:“国涛,车祸的事,找当值的民警了解一下,要快。”
不一会儿,张国涛回来了,神色有些凝重:“这车祸真的有问题。”
陈剑锋道:“怎么回事?”
“你们知道撞到他的是谁吗?”
“谁?”
“李道荣,这可是本地有名的无赖,大混混啊。王孝寒被他打个半死,我信,说王孝寒打伤他,怎么可能?而且就那个流氓,被打伤了,怎么可能乖乖等到我们去处理?这里面问题大了。”
李道荣的名字刚出口的时候,陈剑锋和赵明就陷入了沉思。
足足过了有一分钟,陈剑锋才道:“立刻派人抓李道荣回来。”
张国涛道:“我已经让王成带人去了,他这种人好找得很。”
大约过了半小时,王成就将李道荣带到了会议室。
李道荣进了会议室看到陈剑锋三人,楞了一下,立马大喊冤枉:“陈局长、赵局长、张大队,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最近可没犯事啊,两位同志,二话不说,就把我拷过来了,我冤枉啊。”
陈剑锋淡淡道:“坐吧!”说完看了张国涛一眼。
张国涛心领神会:“李道荣,抓你过来,肯定是有理由的,别在这里给我打马虎眼。不是大事,也不可能陈局、赵局和我亲自审你。我劝你实话实说,别耍小聪明。”
李道荣苦着个脸:“张大队,我确实没犯事啊。我是混账,但是我也不敢杀人啊,不能发生命案,第一个就把我拷过来了啊,我冤枉啊。”
“哎呦,你消息很灵通啊。”
“这事全西洲都知道了,我不知道才奇怪吧!”
“好,我问你,6月17号晚上8点半你在哪?”
“我的张大队,我是跟那个小比崽子动手了。可是冤有头,债有主,我不可能因为他动手打了我,我就去杀他父母啊。”
“哦,你很厉害嘛,你怎么知道死者是王孝寒的父母?”
李道荣顿时脸色一变,支吾道:“西洲就,就这么大,谁特么不认识谁啊?”
张国涛猛地一拍桌子:“李道荣,你不实话实说,问题就大了。”
李道荣此时的心里明显平复了:“张大队,我怎么敢骗你?真是听说的,赌场里不少人都知道,我也是听人说的才知道。”
张国涛微眯着双眼:“你被打了?”
李道荣指着自己的额头:“是啊,缝了三针呢,张大队,你看。”
“你恐怕骗鬼吧,他能打的过你?”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常在江湖飘,哪有。。。”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国涛一脚踹飞了出去。
“李道荣,这可是命案,不是你装傻充楞可以混过去的,抓不到人,就把你顶上去,照样枪毙了你。”
这时李道荣的彪悍就显现出来了,他一声不吭,爬起来说道:“张大队,法院可是讲证据的,案发时候,我在赌场赌钱,一直到天亮才在小房间睡了一会。还没醒就被抓到这里来了,很多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这时,有一名警察走了进来,在张国涛耳朵边低声说了两句。
张国涛猛地看向李道荣:“李道荣啊,最近发达了啊,两天在赌场输了30万,钱哪来的?”
李道荣脸色顿时大变:“最近,最近做了点小生意,赚,赚了点钱。”
张国涛快步向前,一手抓住李道荣的头发,一手拍着他的脸:“你不是收保护费,看看场子,帮人要账的吗?开始学做生意了,是吧?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不说,也好办,你承认自己赌博了吧?我现在就可以抓你,从今天开始,我什么事不干,就盯着你,别的我保证不了,保证你一年365天360天在局子里被揍,我还是有把握的。”
说着放开李道荣,站起身来:“一、二。。。”
“别啊,张队有话好好说。我说,我说,行了吧,但是你们要保证我的安全,这案子破获之前,我要留在拘留室,哪都不去。”
这时,陈剑锋开口了:“说吧,我答应你。”
李道荣看了张国涛一眼,开始描述起车祸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