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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君瑶和夙紫霄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夙月手中拿着月回,正在阻挡两名高阶异能者追拿夙绝等人。君瑶眸中渐冷,她长鞭一甩,缠绕着风刃狠狠地抽打在夙月的后背,刹那间,一条骇人的血痕赫然出现。
夙月踉跄两步,吐出一口鲜血。
体内的异能被一鞭子抽的翻涌,夙月隐隐压不住,差点被异能反噬,这一鞭子,用了君瑶十成十的功力。
“娘……”
“走,去追夙绝。”君瑶的目光并没有落在夙月的身上,她直接无视,夙紫霄深深地看了夙月一眼,眼中复杂,却没有停留。
同一件事,夙衍做了就没有关系,可夙月做了,就是死刑。
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她站在原地,裸露的伤口泛着血,一股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夙月能为夙绝做的,仅此而已了。她没有处理伤口,而是回到夙家的刑室,拿着戒尺跪在了父母的书房前。
她在认错请罪。
跪了将近半个时辰,君瑶和夙紫霄带着夙衍回来了,将夙衍关起了禁闭以示惩戒,在此期间,夙月依旧被无视,父母在她身旁经过了好几次,却像是看不到她一样。
哥哥没有被抓回来,也好。
“做错了事情却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博取同情,你还真是会洞察人心。”以前,夙月做了错事,君瑶还会拿着戒尺打几下,可现在,连管都懒的管了,君瑶只觉得夙月无聊:“就算我今天打死你,也于事无补。”
君瑶也没指望夙月会做出建设,她只是觉得,别添乱了,可她今天,居然助夙绝同一个盗贼离开。
夙衍年纪小,不懂事瞎胡闹,可你呢?
都快十七岁了,还什么事情都不懂,只会不停地惹麻烦。
对于夙月,君瑶的态度向来是采取无视政策,她不理睬夙月的所有努力,尽管她看到了,可除了那些努力,君瑶也看到了那张与她生母越发相像的脸。耻辱,不幸,这四个字注定会贯穿君瑶的一生。
她没法去爱一个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
“将伤口处理一下,你就走吧。”君瑶背过身,她不想在面对夙月那张脸:“去星际联盟报道,你喜欢当神主,那你就去当,只要别在让我看到你了,与你相处的每一天,都让我觉得恶心。”
对一个人最大的厌恶,就是不在乎这个人的一举一动。
无论是活着,还是去死。
夙月只知道,她的妈妈不要她了,甚至到了恶心她的地步。夙月沉默的起身,在这夙家,她没有什么要带走的东西,只是披上了一件披风,便离开了,听母亲的话,她赶往星际联盟去报道。
再过两天,就是年了。
在魔族的时候,夙月期待着回到辰星,可待了还没几日,就又要离开,她就像个没有脚的鸟,不能在一个地方停下。走在辰星的街道上,夙月随身带着暖玉,却还是觉得好冷。
其实,夙月不是个傻子,她只是在争取她一直想要的东西而已。
辰星每次过年,都年味十足,家家张灯结彩,贴春联剪窗花,鲜艳的红铺满了整片大地,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总会出现震耳的鞭炮声。离开辰星,夙月原本打算跟夙衍说一声的,但是想到母亲,夙月敲了敲手环,发给夙衍一条信息。
‘星际联盟有事,我先走了。’
这是孤独吗?
或许吧。
没有去的地方,也找不到来时的路,夙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母,也不知道她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她本以为,她已经足够了解这个世界,可是现在却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以为成为神主,能让父母觉得光荣,所以可以吞下毒药,尽管现在体内的毒已经被解了,但那股撕裂的疼,夙月永远都不会忘记。想要做能讨父母喜欢的事,可就算拼尽全力去做了,得到的回报也在自己的预期之内,却偏偏激不起这一片涟漪。
就像是一池死水一样,夙月跌进水里,翻不起半片水花。
真是糟糕。
夙月拎着一坛酒,晃晃悠悠的上了飞船,她趴在操控台上,看着逐渐显示屏上的光点,她眼里一片黯淡,肩膀微微耸动,低下头时,从口中溢出笑,她双拳紧攥,像是想抓紧什么,可讽刺的是,什么都抓不到。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做了错事,是被抛弃被流放,可同样是弟弟做了错事,就只是无关紧要的关了禁闭?因为看到我而觉得恶心的母亲,因为我脸上的疤而觉得丑陋的父亲,讨厌我的原因有很多,也或许本来就是我天生就惹人厌。
我低级。
我愚蠢。
我野心勃勃。
我张扬跋扈。
我畏畏缩缩满是心机。
我上不了台面。
我是个廉价的二流货色。
……
诸如此类,我全都认同。
启动飞船,夙月朝星际联盟的总部飞去,在她走后,君瑶和夙紫霄出现在此处,夙紫霄看向君瑶那张无情的脸,他顿了顿,小心翼翼的说道:“是不是对夙月太不公平了?”
君瑶转过身,死死地看着夙紫霄:“心疼了?也是,那是你的女儿,你心疼也是应该的。”
在夙月出现前,君瑶和夙紫霄是一对人人羡慕的夫妻,现在虽然也是,但这二人都深知,回不到从前了。
夙紫霄知道君瑶受了委屈,替别的女人抚养孩子,她难过是正常的,她的骄傲使她自己也备受煎熬。没嫁给夙紫霄以前,君瑶是数一数二的强者,无论是美貌,家世和品格,都居于前位。
正因为夙紫霄懂,所以他一直在君瑶面前都低她一等。
可这一次,若不是夙月上报给星际联盟关于魔族秘境里的一切,星际联盟也不可能对症下药,若是举兵攻打,会造成难以预计的生灵涂炭,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费一兵一卒,便把魔族的阴谋给掐死在摇篮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夙紫霄只觉得无力:“我是说,就算你再生气,也让夙月在咱家把年给过了吧。”
这大过年的你把孩子轰出去,不合适,说出去都让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