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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混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夙月一脚给踹到了墙上,动作之大之狠戾,吓的黎让小脸都白了。
夙月眼睛里一片赤红,她眼里的狰狞是一切疯狂的导火索,一点的火光,燃烧了整片草原。
在白久上学的时候,也是被这样对待的吧?
不能修炼魔功,无法修炼异能,于是成为了被欺辱被勒索的对象,回家的路上,他也应该同黎让一样,快步的往前走,不敢让那些混蛋们发现他的行踪,他害怕着,战战兢兢着。
只是现在,自己出手救了黎让,可白久呢?
是不是终日里脸上都带着伤,血滴在每一寸土地上。
你们这群混蛋……
弱小不是罪啊!
为什么要欺负别人?为什么要伤害别人?那带有羞辱的话,在白久无望的时候,是不是真的让自尊下跪了?为什么要伤害那么温柔的男孩子?他那么好,到底是为什么啊?
夙月将碍事的黑框眼镜递给黎让的手中,而后转过身,摩拳擦掌,她抓住刚才大言不惭的家伙,精致艳丽的脸变得扭曲可怕,眼中燃烧着的火焰能将一切的愤怒夸张放大。
“你刚才要说什么?”
“……你你你……”那混混头子被夙月踩在脚底,头发被夙月抓住,艰难的抬起头,脸上黑一块紫一块,想要求饶,可说话时嘴都漏风,原来连牙都给磕掉了。
“欺负别人,很有成就感吗?”夙月问。
混混已经不省人事了,夙月却还是机械的一直挥动拳头,黎让怕闹出人命,他抓住夙月的衣摆:“别打了。”
声音清澈,带着怯懦。
夙月回头,看到黎让乞求的目光。
夙月如梦初醒,她的少年那么温柔,原谅了所有的人,肯定不喜欢自己这么暴力。她看着手上的血,有些恍惚,几个混混见夙月失了神,连忙把那混混头子给拽走了。
血腥味很重,夙月看向黎让。
夙月觉得,她疯了,她没有理智,她像个被愤怒操控的野兽。
收回目光,夙月无力的靠在墙上,接过黎让递过来的纸巾,她一点一点的擦拭手上的鲜血。黎让看向夙月的目光中带着试探,不明白为什么夙月长得这般好看,却要带个黑框眼镜。
“你为什么要救我?”
夙月没隐瞒:“我喜欢你这张脸,很像白久。”
白久是谁?
黎让没再说话。
摘掉眼镜之后的夙月,眼中的恣意与狂妄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鲜艳的血色让她的容貌更加艳丽几分,眼角的泪痣,和脸上的疤,都充满了故事。当黎让意识到他看夙月看了很久之后,白皙的脸颊升起一片红晕。
转过身,不看夙月,可刚才夙月凶狠又强势的模样,已经在他脑海里经久不去。
他今天被救了。
被一个长得很好看的老师给救了。
黎让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跟着母亲,而后母亲再嫁,于是他有了继父。他的继父自大狂妄,无知浅薄,总是说着大话,还不容置疑,爱喝酒,喝酒之后就爱打人,
是很典型的中年父亲形象。
被夙月亲自目送着上楼,今天安全到家的黎让在关上门时,悬在喉咙的巨石已然放下。
夜晚,十一点整,门口传来了哐哐的砸门声。
黎让像是装了弹簧一样,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隔着一道门,他听到继父含糊不清的再咒骂着,母亲的唠叨像是唐僧念的咒语一样,不止黎让厌烦,继父也厌烦,所以借着酒劲儿,他给了母亲一耳光。
于是,被打的母亲这回安静了。
黎让把房间的门死死的抵住,他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厌恶,他恶心透了这个家,软弱无能的母亲,和大男子主意的继父。他突然之间想起夙月,那个神秘又强大的老师。
一拳一拳的将欺负他的混混打的半死。
“黎让呢?”继父含糊不清,嘴里一阵阵的臭味让人作呕:“把他叫出来,让他给我倒洗脚水。老子养他这么多年,真是一点用都没有,我老了也指望不上他,白眼狼,养不熟。”
母亲小声说:“别打扰孩子,他正学习呢。”
继父像是故意跟母亲做对一样,听黎让正学习呢,嚷的声音更大了:“别装了,他肯定听见了,就是不想孝敬他老子呗。”
母亲无奈的叹了口气,跪在地上将继父的鞋脱掉之后,她敲了敲黎让的门:“小让,你出来一下。”
“出来做什么?”黎让眼中满是冷意:“被他打吗?”
母亲眉头紧皱:“那是你父亲!”
叫不醒装睡的人,见黎让的房门依旧关的死死的,她拧动门把手,将门使劲推,黎让见状使劲顶住。门的锁被继父耍酒疯时给砸坏了,一直就没换,黎让不明白为什么母亲总是将他往魔鬼旁边推:
“他不是!”黎让咬牙切齿:“他是你的丈夫,但不是我的父亲。”
母亲一顿,叹了一口气:
“小让,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残暴,一样的凶狠,一样的无能又暴躁。
黎让只觉得恶心,母亲的委曲求全在他眼里就是自甘下贱,天下的男人怎么可能一样?黎让绝不会变成自己的继父,也不会变成亲生父亲,他若是与人成了婚,绝对会好好对待他的妻子。
绝不会无端打骂,让妻子成为自己的出气筒。
继父见黎让还不出现,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一把将母亲拽到一旁,他抬起脚,使劲的踹着门,嘴里还嘟囔着让黎让把门打开。黎让无助的死死抵住门,他好像离开这个家。
这个充满腐朽的地方,他想要逃离到没有人认识的地方。
门被踹了个洞,黎让最终还是敌不过继父,门被打开时,黎让被像是拖死狗一样拖到了客厅,继父喝的满脸红,嘴里像是含了一块热豆腐一样,他一靠近,黎让就下意识浑身发抖。
“让你出来,你怎么不出来呢?真不听话。”
黎让的房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他不喜欢太亮的地方,只要模糊的能看到人即可,可门被打开时,客厅里的亮光照了进来,于黎让而言,光也是种刑具,能让人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