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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炎瞳都愣了,天真继续说道:
“而且,我听人说,有人问夙月觉得咱们这几个神主谁最好看的时候,夙月说的是你。”全联盟最帅,这称号,真是简直了。
就公正而言,炎瞳的长相真的称不上是最。
冰系神主贺礼戴个眼镜,皮肤白白的,五官端正,看样子脾气很好,风系神主铠流,长长的睫毛一双大眼像是会说话一样,雷系神主天真的五官清秀,贵气十足,副盟主刘英俊身为上位者,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霸气,而盟主钟由,儒雅有余,温和中不乏睿智。
而在这群人中,夙月偏偏说炎瞳长得最好看。
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炎瞳就是个很典型的糙老爷们儿,脸上那道疤,显得他有点凶,之前一场大战中,他的无名指被斩断,虽然之后接上了,但是却不能用力,现在他手掌的连接处,还有一道很难看的缝合痕。
天真歪歪头,暗道这莫非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炎瞳脸上有两分难堪,在天真的捣乱之下,炎瞳的节奏全乱了,堪梓也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炎瞳咳嗽了两声,夙月那边没有半点声音,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炎瞳抬脚,将天真踹到了一边儿。
“夙月,我要跟你说的,就是关于冥海星的,这件事牵涉的人过多,你先回联盟一趟,我和其他几个神主跟你细说。”不止是东唯,还有其他神主,之前光系神主管理的区域一直被荒废着,就像是一块冒有油光的肥肉,谁不想过去蹭两下?
都不干净,现在那块肥肉有主儿了,大家都收手了,可只有东唯陷的很深,他就算现在想收手,但因为之前做的太过分,都无法一时抽身,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夙月如果揪着不放,那这件事就不会完,到最后,一旦遮羞布被扯下来,所有神主的脸面都会一扫而光。
“前辈,这里面也有你的事吗?”夙月问。
“……”炎瞳没法正面回答。
“前辈还不知道呢吧,东唯在海冥星做的一切,而我已经知道了。”
夙月眼里满是嘲讽,她红唇轻启,将调查出来的事儿全盘托出:“据我所知,东唯将海冥星变成了他藏污纳垢的地方,他培养出来的人,以一种极为残忍的手法去做一些残害同胞的事情。”
东唯的恶心,就在于他做了很多人都做过的事,而这件事,他做的毫无人性,毫不保留。
旁人玩笑时的一句推搡,如果发生在东唯的身上,那就会变成人命关天的大事,他像个仓鼠一样,将他看上的所有宝物都收到了囊中,一片区域的权利不够他使用,他企图操控两片区域。
那我呢?
我作为光系神主,是废物吗?
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刮我的肉,饮我的血,无动于衷的去见你一日一日逐渐壮大。
“前辈,在一个时辰前,我刚刚救出了一个女孩,她叫瑟瑟,她今年刚过二十岁,可我救出她的时候,她的左眼瞎了一只,而她跟我说,像她这样的人,并不少见。”
“你还要我沉默吗?”
夙月的话在耳边炸成了惊雷,三位神主的表情都变了,炎瞳起身,走出了房间,他说的话,即使是实话,也不想让天真和堪梓听到。年纪小的孩子,没有受到过历练,总是会说些傻话,炎瞳懂得。
当年的他,也是这个样子。
在知道就算拼尽全力也不能将所有事情做到最好之后,他便沉默的放弃了。
夙月对炎瞳很尊敬,一口一个前辈,而炎瞳,作为夙月来到星际联盟第一个带她的人,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些摔过的跟头,夜晚痛哭时留下的眼泪,散落满地的酒瓶子,炎瞳不愿意夙月在经历了。
“星际联盟的神主算上你有十二个,可你看看,除了力量系神主潮瞒,还有谁一遇到点风吹草动,就立刻到位?”炎瞳得将话掰开了揉碎了给夙月讲,面对这个年纪比他小很多的后辈,且还是站在同一阵营的:“大家把活儿都分配给手底下的人去做了,而作为神主,你每天需要做的,就是接收各种各样的请求,然后,给出一个答案,就好了。”
每日累得像个死狗一样,是神主吗?
不是。
那样的神主不是神主,而是一个低级劳动力。
神主是什么?
是高高在上,是会利用自己的名声和荣耀,去行使最大的权利,也是信仰,而成为信仰,需要的是功勋,是战绩,而不是自己下场亲力亲为,如果什么都要神主做,那战队有什么用?要部下有什么用?
每个神主掌管的区域里,登记的星球将近两千多个,而没有登记的,大多是那种低级文明的,就连盗贼都不屑去的地方,更是数不胜数。星球在毁灭的同时,也在重生,所以,就算毁掉一个或是两个,又有什么关系呢?
两千多个星球,生存的人数多到无法计量,在这种情况下,死一个两个,又有什么关系呢?
大多数人快乐,那就是快乐吧?
“你不可能尽善尽美的,我现在跟你说的话,也是盟主的意思,夙月,你多斟酌,在决定是否要继续做你现在的事。”大家都是丑恶的,只有你真善美,那你就是异类,而向来,异类必诛。
炎瞳也是从夙月那时候过来的,偏执认真,认为当上神主之后,所有的压力都变成大山堆积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炎瞳作为过来人,而且是吃了亏的过来人,他的语气稍稍缓和,靠着墙壁上,说话的时候又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他的面容若隐若现。
声音低沉,充满了磁性,炎瞳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
“想要长久的成为神主,夙月,你得明白什么事该管,什么事就得放任。”大多时候,你就算觉得再委屈,却也不能出一点声响,甚至连哭的时候,都得找一个无人的角落:“话我只能说到这儿了,其余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