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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月,咱们做个交易吧。”岳辛面前的茶水已经凉了,茶香凝固,他却视若罔闻,端起茶杯浅尝了一口,唇齿间满是苦涩,他放下茶杯,目光灼灼:“这场交易,你代表星际联盟,而我,仅代表我。”
夙月沉默了片刻后,嘴角一勾:“好啊。”
从茶楼里出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岳辛此次与夙月的谈话,并不出乎夙月的意料,那般谨慎又胆小的男人,绝对会做两手准备的,他惜命,又有不小的野心,不出意外的话,他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星际联盟,目前共十一位异能系神主,一位盟主,一位副盟,而这十一位异能系神主除了空间系神主和治愈系神主没有负责的星系外,其余的神主手下都有大大小小近2000多颗需要掌管的星体。
若夙月当上了第十二位光系神主,作为盟友的岳辛,会得到不可估量的好处。
另一边,在林入林向武馆传达了仙女阁已经接受了战帖的情况下,武馆仍然对白久出了手,世人谁不知当今九殿下是个废柴,以至于馆长在派人去绑架白久时,就只派了两个人。
而这两个人,居然嚣张的大摇大摆冲进九皇殿,光明正大的将白久掳走了。
“正好,今晚看看那仙女阁的是不是都是仙女。”粗鲁大汉把白久扛在肩上,就跟扛麻袋似的,笑的时候震天响:“接了咱们的战帖,没点彩头可不行,据说就连那太子都对仙女阁畏畏缩缩,若咱们打赢了那仙女阁,绝对扬名立万。”
“这次隔岸观火的人可不少,胜败在此一举。”
……
没错,这也是白久心甘情愿被俘的原因,他也想看看那仙女阁,究竟是一群怎样的存在。让自己在这风口浪尖上漂泊了这么久,至今都没露面,那怎么能行呢,马上要去地球了,白久怎么着也得见见拿自己当枪使了这么长时间的人。
到了武馆之后,白久直接被扔到了柴房,为了表示对白久的‘重视’,还专门找了两个厨房的大娘来守门。
“暮色,你来。”白久说道。
暮色木着一张脸,面无表情非常乖巧的钻进了麻袋里,白久将手在暮色面前一晃,二人的容貌进行了调换,白久从暮色的怀里掏出了面具,而后戴在了自己的脸上,看了一眼天色,他在原地消失不见。
暮色抿了抿唇,眼中有一丝无奈。
这武馆是新成立没两年的新武馆,馆长是个从星际联盟退役的区域主,这次与仙女阁对战,也是受了洛荧的命令,迫不得已,总得有人站出来与这么在魔族中横行霸道的新势力做斗争。
这馆长初来魔族时,受到了洛荧的恩惠,现在就是报恩的时候了。
武馆内,洛荧和馆长面对面坐着讨论与仙女阁对战的对策。
“云饶,看见夙月了吗?”洛荧问。
“她在殿里喝酒,我来的时候,她已经喝了两坛,醉的不省人事。”云饶如是说道。
“……真是扶不起的阿斗。”洛荧眼中出现不满。
佛系奸细,生死随缘。
夙月这个人,就是散漫没规矩,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的教训她一顿才行。还说什么要讨好自己,可来太子殿的这几天,除了吃喝就是玩乐,也不干正事儿,洛荧都开始怀疑,岳辛把夙月派到自己身边,只是个不入流的障眼法,他真正派来的奸细,另有其人。
离约定时间将近,馆长派人将‘白久’从柴房里给拖了出来,洛荧和云饶等人就在一旁守着,今晚可不是什么对战,而是一场抓捕行动,而捕捉的猎物,就是仙女阁的人,曾将洛荧伤到的光系异能者,被洛荧耿耿于怀着。
夙月出场时,一袭白衣飘飘,眉眼精致,天人之姿,戴的薄纱将面容遮住,无法窥视。
“谁要跟我打?”夙月变换了一种声线,不似原音清脆,多了一种少女的甜腻感和缠绵。她往前一步,脚上的铃铛响动,余光瞥了一眼麻袋里像是被吓傻了一样的白久,面色一沉:“不自量力,要不一起上吧?”
真是狂妄。
“你们仙女阁,就只有你一个人吗?”洛荧从暗处走出,与此同时,前后左右纷纷出现数十个魔族将夙月团团包围:“深夜暗访我书房的人是你,砸了我的赌坊的人是你,现在来对战的,又是你。”
夙月看了一眼周围逐渐往中间收拢的包围圈,挑了挑眉。
“对付你,我一人足矣。”
洛荧指尖的魔气四溢,他看着那双眉眼,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上前一步,洛荧的笑略带狰狞,夙月此时手握光剑,光剑锐利无比,发出能将人眼睛灼伤的亮光,她不再说话。
洛荧的出现,令夙月感到不妙。
洛荧与夙月对战,二人平分秋色,洛荧手段阴毒,爱使阴招,经常环环相扣,夙月则招招不留余地,光系异能进可攻,退可守,一刻钟后,洛荧意识这样打不是长久之计。
给云饶使了个眼色,洛荧的属下蜂拥而上。
“无耻。”夙月暗啐了一口唾沫,鄙夷的瞥了洛荧一眼,还好她早有准备,要不然这次真就阴沟翻船了,在洛荧的手伸过来要摘掉夙月的面纱时,夙月的左手一转,手中的东西还未出手,一个戴面具的男人便从天而降。
巨大的压迫感使夙月觉得空气都变得沉重,那神秘人只是轻轻一推,洛荧只感觉到有股巨大的阻力,将洛荧与夙月二人弹开,洛荧意识到这二人是一伙的,想也没想手中的长剑直朝夙月的腹部刺去。
他觉得,那双眉眼倒是与夙月很像,只是夙月少了那颗浅褐色的泪痣。
“嘶——”夙月倒吸一口凉气,她的光剑支撑着她不倒下,神秘人没犹豫,直接将夙月搂在了怀里,他未出声,转身离开时,数枚散发着黑气的长钉直奔洛荧,洛荧仓皇避开,却躲闪不及,一枚钉子直接钉入了手腕。
夙月腹部流着血,躺在神秘人的怀里,还不忘记问:“你这学的是什么功法?”
天下正统武学,皆来自五行的延伸,但这男人的武学却有一种磅礴感,在出招的瞬间,气势就像是在蚂蚁面前的高山,巍峨阔大。神秘人没出声,即使是带着夙月,他仍然速度极快。
破庙里,夙月被放在了杂草上。
药粉被撒在伤口处,夙月忍着疼痛,也没有忘记话唠的本性。
“这次谢谢你了,虽然不知道你是谁。”
“有点疼,你轻一点。”
“你师承何处啊?”
……
此时夙月没有伪装声音,她那清脆的声音一出,神秘人就知道是谁了,他给处理伤口的时候,举动下意识放的轻柔,半晌之后,他哑着嗓子问:
“你不担心白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