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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的路上跟师兄抱怨：“师兄，这样下去，我一定是进步最慢的一个。”
费鞅忖度着真的再去要求凶兽们认真一些，他似乎还是放不下心，万一，万一失了手，小姑娘受了伤心疼的还是自己。亲自去看着吧，好像还不如现在的效果。他想了半晌，终于道：“明天红馥就回来了，等她回来，让她陪你进去。”
殷菲郁叹：“红姐得明天晚上才能到呢。我浪费了四天时间呀。”
费鞅不得不安慰她：“平时你得了空也是可以去的。”
红馥三妖在第四天夜间回到南北泊岸，恰好在停车场撞见了刚送完殷菲郁回家的费鞅。
孔越觉得居然自己堂堂大妖中了个小小蝎子的毒有些丢脸，打了声招呼，开着车呼啸而去了。
红馥和熊猛当然不能如此潇洒，有些灰头土脸地跟在费鞅身后回到了院中。
费鞅当然不会苛责他们。
该做的事还是得做，红馥和熊猛将谢执的口供交给费鞅。
费鞅随手翻了翻，一目十行的扫完了，随手丢在办公桌上。
早在抓住谢执时，费鞅就已有些了然，所以对审问谢执兴趣缺缺，直接以最终还得押送帝都为由将他留在了帝都，由着总公司那帮妖去折腾。
谢执的口供与费鞅所料不差，没有什么突破性的消息，那位大王依然神秘得不知踪迹。
辛苦布局却没能钓出大鱼，说不失望是假的，但那神秘的大王死活不现身，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但是，他还得注意抚慰辛苦做饵的两妖的情绪：“虽然没有能找出大王，但根据这些口供，可以断定我们已将他直属亲信都剪除干净了。除非他从此蛰伏不动，否则，他临时启用的手下必定不如以前的好使，我们从中找出破绽后顺藤摸瓜的机率也能更大一些。”
熊猛听了顿时豪气万丈：“师兄，下次，我们一定能抓住那个藏头缩尾的家伙的。”
红馥轻轻一笑，配合熊猛：“是。”
费鞅又好言安慰了几句，让熊猛休息去了，只点了红馥留下来。
熊猛心眼实在，毫无负担地走了。
红馥笑道：“师兄，你是有什么为难事吗？”
当然有些为难，总不能说自己对着殷菲郁下不了狠心调/教吧？
费鞅一面想借口，一面起了个头：“小殷最近在演武场修行。”
红馥笑。
她是知道这件事的，折珞珞和乐望发来的求救消息还在手机上留着呢。但是她并未如折、乐那样悲观，小殷修为再低又如何？那是师兄亲手设置的演武场，还能让小殷出了危险不成？所以，她很乐观，在演武场磨砺磨砺也好，对小殷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费鞅思来想去，最终决定将责任推给那些凶兽们，含糊道：“可能是小殷太小了，那些妖兽们也下不去手，你最近无事时去监督一下。”
那些凶兽们还有下不了手的时候？
它们哪一次不是心狠手辣，恨不得啖肉喝血。
红馥才不相信，一定是师兄做了什么才让那些凶兽们有所顾忌。她微笑道：“一定是小殷太可爱了，我们见了她都心生宠爱，想来凶兽们也是如此。”
这种一语双关的话只是让费鞅心中略有赧颜，脸上是不显的，只顺着红馥的话面不改色道：“的确有此可能。”
红馥低下头暗自翻了个白眼，师兄这谎撒得真是面不红心不跳的。
翌日下午，红馥在见识了凶兽们对殷菲郁的友善态度时，原本坚定的信念动摇了，变成了半信半疑，难道师兄没有撒谎？小殷还真投了这些凶兽们的眼缘？
费鞅这天也跟过来了，不为别的，他不来，红馥与这些凶兽们一见面肯定就是大打出手的，不会有机会给小殷喂招。强势地镇压了双方的不忿之后，怕自己留在这儿帮倒忙，费鞅不得不飞快地走了。
红馥在一组已经有许多年了，一组内来来去去的成员们中也不乏类似殷菲郁这种娇弱些的妖需要调/教成才。有时这类教导就是由红馥负责的，可谓经验丰富。
有了红馥坐镇，难得有一颗柔软向善心的凶兽们被红馥几句话就激得暴跳如雷。心情不好，对待殷菲郁的态度自然就不如前几日那样有耐心，下手难免重了些。
殷菲郁终于如愿以偿了。后果也是严重的，哪怕是精心挑选的弱小凶兽，对殷菲郁而言难度还是很高，被红馥提前送出了演武场，即便是这样她也是精疲力尽。
费鞅当然心疼得不行，难得情绪外露地皱眉看着红馥：“怎么就成这样了？”
红馥可不惧，拿了鸡毛令箭呢，颇有胆气地堵回去：“师兄，这可是你要求的。”当初他们进演武场，哪仅是累啊？浑身伤痕，师兄都不带眨一眨眼的，妖跟妖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上进心极强的殷菲郁在一旁挺身而出：“师兄，今日至少比前几天有效果啊。”自家事自家清楚，现在虽然苦了点，总比以后遇到危险时哭强。
费鞅无话可说，只能塞了许多丹药给小姑娘，又等小姑娘恢复些许后，提前将她送回了家。
如此三天很快就过去了，殷菲郁强烈要求继续入演武场修行。
费鞅看着小姑娘这三天的模样，早就后悔了，原不想答应的，但实在拗不过小姑娘，只能松口。
一组近来无事，于是红馥成了殷菲郁专用的督教。
花妖出身的殷菲郁在这身手敏捷方面并不是很有天赋，但是好在她能吃苦，不说进步神速，但是也有明显进步。
红馥是满意的，私下对费鞅赞道：“小殷现在吃亏在太小了，毕竟不能跟几千岁的妖、兽们比。但她韧性好，也不娇气，哪怕累得心力交瘁，还是能咬牙坚持，假以时日还是可期的。”
费鞅虽然满意，可是每每看见殷菲郁疲累模样都很想说还是别练了，但话到嘴边终于还是咽了回去，最终只能将手中的丹药流水似地塞给小姑娘。
每日都过得很充裕，所以日子就过得很快，眨眼间就到了九月底。
在一日傍晚，费鞅的车刚驶入小区时，殷菲郁就看见了前方一个背着书包的身影，看上去有点熟悉。
她指着那身影有些兴奋：“那个是不是茅玖？”怕费鞅没想起来，她又补了一句：“就是烟姐养在身边的那个孩子。”
的确是那个小猫妖。
费鞅将车缓缓驶到茅玖身侧，替殷菲郁摇下车窗。
殷菲郁扒住车门笑着招呼：“茅玖。”
对殷菲郁印象很不错的茅玖很高兴地爬上后座。
两个小妖互通了消息，得知双方成了同小区的邻居，都很高兴，相互邀请有空去自家玩。茅玖还记得殷菲郁那日说过的话，问：“明天的电影票你买好了吗？”
殷菲郁一愣之后才想起明天就是9月28日，白烟主演的《木马》上映的日子。她很有些懊恼地拍拍头，这日子过得都忘记今夕是何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