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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了门,殷菲郁忙问:“师兄,那位姓董的客人和他的孩子看上去很凶,会不会有事?”
她刚刚看见小虎崽被塞回背包里时还虎视眈眈地瞪着一双眼,显然心中不忿不服。
费鞅笑道:“没事,那只小老虎才刚出生没多久,你揍它是轻而易举的事。你最近在演武场里可不是白训练的。”
这不是揍不揍的问题呀!
而且,光能揍一只小幼仔有啥用!还有个大的在旁边呢。
殷菲郁不满地哼哼了几声,自顾拿了水壶去接了水准备烧壶开水。
看着殷菲郁将水壶放在底座上,费鞅很顺手地插上插头。
他仿佛看穿了殷菲郁的心思,笑道:“你不用担心那个姓董的,你揍那只小老虎,我替你揍那个姓董的。”
殷菲郁第一次发现师兄居然会这样开玩笑。
但既然师兄并未将对面那董姓客人放在心上,想来就不会再有事了。
她笑着看向费鞅,转了话题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师兄,那个董姓客人道行很深吗?为什么会将前台的两位接待吓成那样?
费鞅笑:“一个是白兔妖,一个是梅花鹿妖。被吓得比较严重的那位就是个梅花鹿。”
梅花鹿咋啦?
梅花鹿怎的比她身旁的小兔子还要胆小?
殷菲郁愈发好奇了。
费鞅道:“他是虎妖,老虎的日常食谱是猪、鹿、羊、牛。所以梅花鹿害怕是天性使然。”
殷菲郁恍然大悟,也愈发好奇:“师兄,那么刚刚带路的那位原形是什么啊?”
她一路观察下来,觉得那位引路者虽然有些忌惮董姓虎妖,但又似乎并不是太害怕。
这时,水开了,伴随着“咕嘟”声,烧水壶自动关闭了电源。
殷菲郁忙端着水壶先进了卫生间烫了漱口杯,出来后拿起台上的矿泉水搁进了水壶中泡着。
随着壶盖的打开,一股热气腾腾而出,恰好隔起了两妖。
“她与红馥一样,是狐妖。”费鞅觉着雾气中的小姑娘显得愈发娇媚可爱,抬手揉着她的头,示意了下壶中的矿泉水,“这是南池的灵泉水,若是能每日喝,凡人喝了能强身健体,修行者喝了淬炼体魄。”
壶中的矿泉水估计已经烫好了,殷菲郁拿出来又放了另外一瓶进去继续烫。听见费鞅如此话语,她忙将手中的矿泉水举起在眼前细细地看了又看。
半晌后,她略歪着头笑:“看上去与普通泉水的区别不大呀。”
说着,她将矿泉水递给费鞅:“师兄,你渴吗?”
费鞅没有接略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需要,笑起来:“又不是灵气四溢的昆仑瑶池水,这个只是比凡水好些。”
待口渴的殷菲郁喝了小半瓶后,费鞅才又道:“这家店的餐厅在妖族评价也不错,去看看吗?”
已是午饭时分,殷菲郁欣然答应。
费鞅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熟门熟路地牵着小姑娘的手穿过中庭院落。
经过中庭那方植了荷花的池塘时,停了脚步,向小姑娘介绍:“这也是引南池水而来。”
虽然已是农历九月中旬,池中荷花因为有南池水的滋养而盛放,一朵朵硕大的花朵在微风中摇曳生姿。那粉的、白的花亭亭玉立在一池碧绿的荷叶之上愈发娇艳多彩。
殷菲郁喜道:“这南池水这么灵验吗?这个时节还能看见荷花。”
说者无心只是随口一言,费鞅却心中一动,想起客房内有条专供南池水的管道,可用于泡澡。对于费鞅而言,那是个鸡肋般的存在。但小姑娘是花妖,说不定对她的功效甚好。
于是,他俯身在小姑娘耳边轻声说了。
第一次被师兄谈起沐浴之事,殷菲郁还有些羞赧,只是略红着脸点了点头。
董姓虎妖正抱着小虎崽站在中庭入口,看着前方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的情侣,福至心灵地想起走廊之事,当时小崽儿恐怕是因为对着那花妖低吼才被那男子给拎起惩罚的吧?
被抱在手中的小虎崽看着前方的背影,突然呜咽了一声。
声音不大,但是也足够费鞅听见了,本就侧头在殷菲郁耳边低语的他立时转过头向后瞥了眼。
那眼神并不如何冷厉,但是被眼风扫到的小虎崽瞬间就闭上了嘴巴,往董姓虎妖怀里拱了拱,埋起头。
显然费鞅没有对小虎崽如何,但小虎崽还是被费鞅方才看不出行迹的出手吓到了。
董姓虎妖看着已经走入餐厅的二妖,想了片刻,最终还是掉转了头回房了。
原本是打算让小崽儿出来散散心的,但是既然去餐厅会让小崽儿吓成这样带还不如回房喊客房服务。
殷菲郁自然是不知这些的,欢欣雀跃地跟着费鞅进了餐厅。
餐厅内正是人声鼎沸,确切地说是妖声鼎沸。
也有许多类似董姓虎妖那般带着家中尚不能化形的幼崽出来见世面的妖,于是殷菲郁就看见餐厅中各种食肉小动物在地上四处乱窜,颇有种进入了猛兽园的感觉。
虽然都已修炼有成了,食肉妖族们不会随意扑杀食草妖族,但是,幼崽们却还留有一些原始习性,它们胆子大又调皮捣蛋,时不时地会去吓唬吓唬食草幼崽,所以这些看上去弱小些的食草幼崽们相对就文静不少,或是与同类聚在一起安安静静地玩,或是干脆待在长辈身边。
费鞅牵着殷菲郁在一张窗边空桌上坐了,怕小姑娘被这些张牙舞爪着乱窜的幼崽们吓到,他随手指了指那些正滚在一起撕咬的幼崽,劝慰道:“客房是特制的,能经得起大妖们的一击,无论你听见走廊上有什么动静,只要不开门就不会有事你。”
见殷菲郁乖巧地点头,他又补充道:“若实在害怕,你就打我电话,我过去陪你。”
殷菲郁此时正看着打成一团的小毛绒绒们有趣,倒也不算害怕,笑道:“师兄,你放心,我不怕的。”
费鞅瞧小姑娘正神色自若地、兴致盎然地看着,知道她显然还没想到更深处。
正要解释时,服务员来点菜了。
这么一打岔,费鞅想说的更详细的心也淡了几分。
万一小姑娘晚上睡得熟不会被外面的怪声吵醒,能安然到天明呢?现在说得太细反而让她瞎想睡不着就不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