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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扑闪着征求费鞅的意见，费鞅自然没有抵抗力，携着小姑娘就往那家名叫宠宠欲动的店去了。
宠宠欲动，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宠物店，出售各种灵宠精魅。
费鞅想起殷菲郁似是很喜欢红馥养的那条精魅水蛭，便对她道：“你可以瞧瞧，这里有许多精灵古怪的灵宠，喜欢的话就挑一个回去养着玩。”
店家是个眼尖的，一看进来一对男女，瞧着他们的动作、听着他们的对话，显而易见是对正在热恋的情侣。
他热情地迎上去，恰好听见费鞅正对殷菲郁说起红馥的那条精魅水蛭就是在这庙会上买的。
他立刻适时地插话，脸不红心不跳地夸张介绍：“客官，要说精魅品种，在整个娲皇山我们家若是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不说别的，就您说的那种精魅水蛭我们家就有七种，您要不看看？”
殷菲郁没有吱声。
她还有些懵，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还没从迷糊中恢复过来。
精魅常见，有许多种，但是能将水蛭这种低等生物培养成精魅却是不容易的。
红馥养的那条白白胖胖的水蛭就只有最原始的本能吸血。红馥不过是看在长得还是可爱，遇到血腥时用它打扫比较方便才养的。
费鞅听见有七种不免也起了些好奇。
且他知道小姑娘正迷糊着完全没听进去，于是对店家道：“拿来看看。”
店家道了声“二位稍等”后快步步入室内。
等了没多久，店家就捧着个托盘出来了。
托盘上是七个水晶瓶，瓶内各盘着一条肥嘟嘟的虫子。
店家颇得意地将托盘放在柜台上，引着费、殷二妖前去观赏并介绍：“这就是本店珍藏的精魅水蛭。”
殷菲郁顺着店家的指示看去，带看清是什么后不由地一抖。手下意识地握紧了。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费鞅和店家都曾提起“水蛭”二字。
指尖紧紧地扣住了费鞅的胳膊。
费鞅甚至能感觉到那修得圆润的指甲扣住皮肉时传来的轻微痛感。
他知道小姑娘害怕虫子，可这水蛭是以吸食人兽血为生的，对植物并没有危害，况且当初见她对红馥养的那条还颇有兴致，所以他才让店家拿出来瞧瞧。
殷菲郁深呼吸了数次，才指着水晶瓶带着一丝颤声问费鞅：“师兄，红姐的那个胖乎乎的小人儿也是这样的？”
胳膊上的痛感虽有减轻却并未消失，费鞅不动声色地回：“差不多，但红馥的是个白色的。这里的是不同颜色的。”
这七条水蛭并不是常见的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凑成了彩虹色。
整得跟葫芦娃似的。
特别是那条绿的，活脱脱一条大青虫。
心里顿时毛毛的。
还不如红姐那个白白胖胖的小人儿呢！
殷菲郁毫不犹豫地摇头：“师兄，我们走吧。”
店家正在一旁殷勤地介绍，随手拿了那瓶红色的：“这个除了能吸血，还能吐血，能为受伤失血过多的伤者补充血液……”
滔滔不绝的介绍才起了个头就被殷菲郁那句“走吧”给打散了。
他是个精明的，一看殷菲郁的反应就知道这回是马屁拍在马脚上了。
也对！
植物可不就是会怕虫子们么！
做了件蠢事！
店家拍了拍自己头，暗骂了自己一句，马上将托盘收在角落里避免再让殷菲郁看见，热情地指着另一处的一个笼子，笑道：“您要不看看这个。”
那个笼子里正立着一只五彩的鸟儿，与雏鸡相似，但鸟喙下有一部光洁美髯，长长的垂在胸腹处。
小女孩们都很喜欢这类漂亮的鸟儿。
特别是店家偷偷注意到面前的小花妖眼中闪过一丝赞叹后，他愈加地信心百倍：“这是当扈，当世仅存有十只。”
殷菲郁被当扈五彩华贵的羽毛吸引着向前走了几步。
店家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继续介绍：“据说‘食之不眴目’，您要不买回去……”
殷菲郁突然驻足，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店家，轻声问道：“统共就十只了，为什么还要吃了？”
被打断了喋喋不休的店家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好容易才磕磕巴巴地道：“那个，那个还会有孵出来的……”
他怎能老实交代十只是庙会的存量，只是为了夸大当扈的珍稀而言夸下的海口。
殷菲郁仿佛不信店家这描补的话，一双美目中掩饰不住的不赞同，很坚决拒绝祸害这只可怜鸟儿。
费鞅讲这一切看在眼底，揽过殷菲郁笑道：“既然没有你喜欢的，那就走吧。”
啧！
又说错话了！
这位花妖是个心地善良的。
店家着急了，忙道：“您不喜欢这个，还可以再看点别的，我这儿还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