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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与殷菲郁整理出来的结论做对比,然后再做决定。
距离七月廿九只剩两天了,费鞅希望在这两天内能制定出可行方案,并能抓住这个一直在暗中搅动风雨的人。
既然现在还没有出结果,他自然是先把殷菲郁送回去再说。
但,这些都无需对殷菲郁诉说,小姑娘已经陪着熬了许久了,早些送她回去,也省的她家人担心。
于是,费鞅微微摇头:“事情都安排下去了,我如今也就是等最终结果。”
难道理解错了?或是听错了?
殷菲郁狐疑地望了眼师兄,但师兄神色从容,从他脸上看不出半点端倪。
看着其他同事和师兄整夜整夜的熬夜,她也想尽全力,可他们却都只分给她一些最轻松的活计做。
殷菲郁顿时有些殃殃的。
费鞅笑道:“你别小看你现在做的事。这些事不能给一组以外的人做,这几年在你来之前一直都是乐望在做。他每每都是叫苦不迭,不仅速度没有你快,效率也没有你高。”说着他又指了指仍摊在会议桌上的那沓表格,笑:“若这些让乐望来做,说不准他熬一夜都做不完。”
殷菲郁抬头看了看费鞅,又垂下头“嗯”了一声,浅浅一笑:“谢谢师兄。”
师兄真好!
小姑娘的心情跟做过山车一样,忽高忽低,变化迅速。
费鞅自然都看在眼里,笑:“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东西,不必与他人相比。”
殷菲郁抬起头看着费鞅,又“嗯”了一声,这声与上一声相比显得中气十足。
大半夜的路况自然很好,车子很快就驶入小区,停稳。
路灯昏暗,殷菲郁走在费鞅右侧,不期然间就想到了夜里做的梦,她穿着蛋形猫人偶服被师兄提在手里的梦,好像就是右手?
脚下一个趔趄,身子一歪,差点儿就摔倒了,殷菲郁凭着本能一抓,抓住了一段温暖的腕——是费鞅的。
“小心。”
费鞅反应迅速,在小姑娘脚步一歪时,他就察觉了,右手一伸就探到了小姑娘身前,但位置不太巧,显得有些唐突,只能又迅速缩回了一点降低一点,堪堪让小姑娘胡乱挥舞的手抓住了手腕,再反手一捞握住了小姑娘的腕,将小姑娘从路边草地上拽了回来。
走着走着都能开小差的小姑娘。
真的有点像被费鞅提着走了。
就差一个蛋形猫人偶服了。
囧!
窘!
殷菲郁呐呐道谢。
后面那短短的十几米路,她根本就不知自己是如何走的,只觉得自己仿佛是提线木偶一样被师兄拉着一步一步地走到单元门口。常年的肌肉记忆让她即便脑中已经是一片空白了都能凭着本能木木地按了密码开门,再被师兄拉着一步步到了电梯口,看着师兄按下了按钮。
电梯门开。
费鞅轻轻地将浑浑噩噩的小姑娘推进去。
殷菲郁红着脸,转身,教养良好的她还记得站在电梯里与费鞅道别:“再见,师兄。”
费鞅向她挥了挥手:“明天见。”
电梯门徐徐关闭,留给殷菲郁一个挺拔如松的身影和和煦温暖的笑容。
师兄的声音真是好听又有磁性。
殷菲郁摸着手腕,摸着腕上的余温,她突然止不住地笑了,情不自禁地轻哼着小曲看着不停向上跳动的数字。
余枚从房间探头,看着女儿近乎是蹦蹦跳跳地着跑进自己房间后又缩回了头,对着坐在床上看着电视傻乐呵的殷戍国道:“菲菲这不正常啊?哪有这么晚下班还能这么神采奕奕、这么兴高采烈的?”
这不科学!
余枚又瞥了眼自己的老公,哪怕是作为老板给自己打工的殷爸爸在加班后也是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除非那天他收到了一笔欠了许久的欠款。
难道女儿捡到钱了?
小财迷?!
殷戍国看了看房门,又看看思想放飞后一脸诡异的妻子,耸了耸肩:“加班使人快乐!”
*
费鞅的车平稳地驶在道路上。
夜色已浓,但不包括九州城,城市灯火璀璨,将星空都比得黯然失色。汽车驶上仍然络绎不绝的长安西路,在第三个红绿灯路口停下等红灯时,那条相对清静的支路。
红馥今夜的约会就定在这条路上的一家酒楼里,至今还未有回音传来。
费鞅不觉拧了拧眉,随手拨了号。
蓝牙耳机里传来一阵嘟嘟声后不久就传出了红馥的声音:“师兄?”
费鞅向来不愿废话,直奔主题:“还在那里吗?”
汽车在通话间在前方路口掉头。
红馥收了手机,笑:“师兄一会儿就到。”
喧闹的包厢顿时安静良久。
一个圆脸男妖率先笑起来:“真是好久不见师兄了,快去告诉猴子,让他再加几个拿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