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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还能是......”
话说到这，我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头皮有些发麻，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难不成...这老头的意思是，这院子里头没活人？
也不是我胡思乱想，实在是遇到的怪事太多了，也由不得我不去瞎想。
不过想到这种可能之后，我也没太害怕，只是觉得有点瘆得慌，不过表面还是故作淡定，压低声音，弯下腰在老头耳根旁念叨：“难不成，这里头是鬼在干活啊？”
老头听了之后，笑了起来，“你小子，一点就透。”
“不过老头，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笑着问道。
老头摇了摇头，“反正你不是此地的人，闻着身上的气息......你应该是外乡人，这位小哥，我说的对吗？”
我不置可否，“嗯，算是吧。”
我是从梦境之外来的，自然算是外乡人。
“不是我吓唬你，幸亏方才我把你叫住，要不然，你真要是看见院子里的东西了，可就要了命了。”
老头脸色认真，看上去不是在开玩笑。
“老爷子，你这话里有话啊，哎，多说无益，这不晌午头了么，咱俩见着，也算是有缘，要不我请你到西巷的酒楼里喝一杯？”我笑着问道。
“那就多谢了。”
老头也不客气，站起身跟在我身后，便朝酒楼走去。
我刻意要了个角落里的隔间，等酒菜上齐后，便关上了门，确定四下无人后，这才坐在了老头身旁，“老爷子，我见你和那些人不同，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讲，这里无人，大可直接告诉我。”
这算命老头也不客气，倒了杯酒，先给自己满上，直接就一杯酒下肚，之后便大吃荤菜，不亦乐乎。
过了片刻，老头吃饱喝足，这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外乡人，你跟我说说，我和他们，有哪些不同？”
“就是觉得外头那些人，像是得了魔障似的，疯疯癫癫的，天天嘴里念叨着老母，我原本不知道老母是什么，可在街道上逛一圈后，这耳根子都要起茧子了。你不一样，我感觉得到，你很清醒。”
“有点意思。”算命老头笑了笑，“不是我吓唬你，正如你所说，那糕点铺的后院里，的确是鬼在做工。”
“可是这大白天的，怎么会......”我有点不相信。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更何况，有钱能使鬼推磨啊，我方才若是没拦住你，你若是真就看到了里头的切实情况，就会有个脏东西白天黑夜的跟上你，直到把你的命勾走。”
老头喝了口酒，像是给自己壮胆，“这家卖糕点的，也是外乡人，也不为何，来到这里后，生意就出奇的好，起初我也没太在意，见他家生意好，人多，我就干脆将摊子支在墙边，也算干个营生，一些排队实在无聊的人，就会过来和我说上几句，自然而然，我也就能获得一些算命的钱。”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刚开始还没什么，只是你知道啊，这可是老北京，天子脚下，附近住着的，可都非富即贵，在加上这家糕点铺里的东西实在好吃，孩子们就天天来买，反正家大业大，有钱，光是我看到的，那些公子哥们，就能吃下一百户人家的赋税。”
“可这和那院子里的脏东西有什么关系？”我皱了皱眉，问道。
“这些个公子哥，年少顽皮，好奇心又强，吃着糕点，就像知道是怎么做的，他们便提议自己去店里头观摩观摩，可是掌柜的拒绝了，这些公子哥便偷摸的从后墙往里看，自打他们看清院子里到底有什么之后，一个个的都犯了癔症，像是疯了一般，之后没过多久，全都高烧不退，久坐噩梦，没过三日，便死了，城南有一老道，是有真本事的，他看过之后，说是这些孩子的魂都被一厉鬼勾走了，当那老道算过方位之后，却发现，那厉鬼，竟然藏身于这家糕点铺。”
“还真是离奇，不过除了这些传闻，你当真见过后院里的鬼魂？”我望着老头眼睛上厚厚的一层翳，不禁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个瞎子。
老头摇了摇头，“我虽修道，但却是山林野修，没什么师父引导， 有的时候难免入了歧途，或是做了错事，三十岁的时候，或许是触怒了老天，便让我这双眼睛瞎了，不过前三十年，我见识过数不清的厉鬼冤魂，那种与厉鬼对峙的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有一天晚上，我收摊之后，感觉背后一阵冷风，便下意识的回头，不回头还好，这一回头，我顿时感觉到一股浓重的杀意，以及阴风中吹来的腥气，那是一种恶臭与胭脂香味混杂在一起的复杂味道，差点没把我熏死，这种感觉，我根本不可能猜错，那天晚上，定然是有一女鬼，死死的盯着我，还好我跑得快，若不然怕是也会跟着那几位顽皮的小少爷上了西天。”
这老爷子说的话多少有些夸张和虚假成分，可当他提及那女鬼身上散发的味道是恶臭与胭脂香味混杂在一起的复杂味道之后，我便差不多断定，这件事，应该不假。
“胭脂香，女人尸，风吹过，死鱼腥。”
这句话是用来形容那些年轻美貌却又横死的女人死后的惨状，而且，一般横死的女人，是不会用这句话形容的，因为，一般而言，这句话，是用来形容那些无法投胎变为女鬼的。
我这心里有些后怕，后背早已被冷汗尽头。
说实在的，我虽然是进入梦境的外来人，可毕竟是第一次，有些生疏，万一惹了眉头，很有可能就会出事，幸好当时我也只是大概的瞥了一眼，没真切的往院子里查探情况。
望着桌前狼吞虎咽的老头，我这心里，多了一丝想法。